“赤大哥,辛苦你了。”苏长歌就如上辈子那般抱住赤若绝的手臂,感概的道。
真的,今天能看到赤若绝,她真的很高兴,这辈子的苏家人在她看来并非是她的亲人,她对她们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感,赤若绝的死她到底是耿耿于怀的,如今他也有新的开始,她真的很高兴。
而且,他是她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
赤若绝不答。
“赤大哥,你现在的环境如何?”苏长歌想起了他们来前,赤若绝和赤苍莽还有赤天骄的对话,“啻刖国皇室子嗣较多,大有野心勃勃之人,你如此出色,应该不好过吧?”
“也还好。”赤若绝伸手揉一把苏长歌的脑袋,“赤若绝本人本来便是一个比较低调无争之人。”
苏长歌沉默。
一个人如果能力强大得足以让人忌惮的话,即便再低调再与世无争,在那样复杂的环境,恐怕都不会好过吧。
“赤苍莽好像一直在针对你不是么?”
对此赤若绝自有一套,“疯狗咬人难道我还要理会他不成?”
“哈哈,也对!”苏长歌大笑认同,赤为止上辈子便是一个清俊冷淡的人,他能力极强,在组织里几乎没有一句废话,从来都是用能力说话的。
“我从来不担心自己。”赤若绝看向苏长歌:“倒是你,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嫁人了?”而且是嫁给容珩!
那个男人,他即使眼睛看不见,即使没有真正与他接触过,但是他的名字在啻刖国都很多人知晓。
如此一个人物,一点都不简单!
“那,那是……”一说到这个,苏长歌就有些尴尬,放开赤若绝的手,直起身子尴尬的道:“皇上赐婚的。”
赤若绝静默。
他没问苏长歌皇上赐婚她嫁了,她是否也因此爱上了容珩,他记得她方才将容珩领来他跟前,那种见‘家长’一般欢喜又忐忑的声音。
“啊轻。”赤若绝很平静很淡然的喊着她名字,说了一句:“你们不适合的。”
苏长歌怔了一下,“赤大哥,你……”
“你知道我素来只说实话。”赤若绝面无表情的打断她,“未来的十年,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将来定然不会活得轻松,但是,我敢肯定,他会比我更加举步维艰!”
苏长歌忍不住为容珩说话,“赤大哥,王爷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处境艰难,他从来就不参与朝政……”
“不参与朝政和他是天启王子,爵彦之王的爱子,还有日后的事情有何干系?”赤若绝冷冷的道:“你的夫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的身份摆在那,他承受的注定要比旁人多上千倍万倍!”
爵彦之王的爱子?
这是什么说法?
她只知道小屁孩是爵彦之人,容珩和爵彦有何干系,和爵彦之王又有何干系?
他还能同时是两个人的儿子不成?
苏长歌听得得糊里糊涂的。
赤若绝伸手就像上辈子那样,有些怜惜的用力的揉揉她的发顶,她好不容易梳整齐的头就这样被他弄乱了,“有些人,如今越是自在,日后付出的代价也越是惨重,我不希望你跟着他日后每天的日子都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到了你承受不了的地步,或者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赤大哥,你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些?”苏长歌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晓,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
赤若绝抿唇,视线的对着她,没有反对她的话。
其实,他想提醒她一句话,那就是,什么叫做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根稻草轻如微尘,却能带来人性的毁灭和倾覆,一件事在生命中的轻与重的掂量并不在于你有多大的承受能力,而是取决于你对一件事重视的态度!
赤若绝不想给她心理负担,只是问:“你信不信赤大哥的话?”
“信!”
这一点苏长歌是毫无疑问的,赤若绝和她一起长大性情品德她再清楚不过,况且他曾经还以命换命,她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劝,你和容珩当真不适合。”赤若绝声音很冷淡,“我们都是那种可以为任何事付出,却不能受到束缚的人。世界之大,江湖之远,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束缚在高高的庙堂之上?”
“赤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赤若绝真的很了解她,苏长歌听着,心情不觉有些沉重,“但是,现在不是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大风小说
“啊轻,你那么聪明,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现在不发生并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防患于未然和未雨绸缪是任何时候都要做的事。”
赤若绝说得很对,苏长歌无从反驳。
赤若绝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两人静静的并肩坐着,耳边是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有些冷,但是让人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