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怎么会知晓这诗名叫做题都城南庄?!
苏长歌心脏跳动得极快,张张嘴巴正欲开口,随着赤若绝一起前来的赤天骄便莫名其妙的问:“题都城南庄?二王兄,那是什么?”
赤若绝没有回答,覆着面纱缚着眼睛的他脸庞微微移动,转向了苏长歌的方向。
苏长歌也看着他,吞了吞口沫,动着嘴巴,却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赤天骄娇柔的眉微颦。
“难道……”秦子清不愧是占据了第一才女数年之久的人,看着苏长歌的和赤若绝两人的表情,猜测道:“……题都城南庄便是这首诗的名字?”
“咦?真的么?”众人纷纷讶异,“想不到啻刖国二王子竟然知晓这一首诗的名字啊?”
苏长歌方才说的那一首诗绝对是一首少见的佳作,如此佳作,在场之人皆闻所未闻,却不料赤若绝竟然知晓。
容珩眸子的虚眯,看着苏长歌和赤若绝。
不知为何,赤若绝的出现,在他体内沉睡了十多年的某一根弦便被人顷刻间拉紧了!
“小歌儿。”澹台流月将所有看在眼里,扇着扇子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这是好像失算了啊,你说的诗竟然也有人知晓呢!”
苏长歌还没反应过来,被人抬着渐行渐近的赤若绝喃喃:“歌儿?可是……苏长歌?”
呃!
众人怔了一下,他……竟然直呼苏长歌的名字?
不过,不是说赤若绝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权利交际的么,在场很多人与他之前见过面的他都未必知晓姓名,他和苏长歌理应没交过的,却能叫出她的名字?
好熟悉!
当真是好熟悉的声音!
苏长歌的脑子有一瞬间有什么在闪过,但是那太快了,她一时间还来不及捕捉,对面对面的看着她的赤若绝便放轻声音说了几个字:“可是……啊轻?”
这世上……不,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人会这样叫她!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会这样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和她一起长大,大她五岁,亦师亦友亦兄,在当日危难之时代替她先死去的赤大哥赤为止!
天!
怎么会是他?!
眼前这人模样不过是二十不到,虽然在她印象中的赤为止已经二十五六,身形和记忆中的差距有些大,声音也没有那么浑厚,但是她应该更早些想起来才是!
苏长歌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双眼瞬间就红了,“赤……”她话音还没落下,赤若绝便将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来。
即使眼睛还是被白布束缚住,然而这一张脸对苏长歌而言何其的熟悉……
这一张脸,对苏长歌好而言明明不过是一两个月未见,却仿佛当真隔了一辈子!
“啊轻,好久不见了。”
这话一出,犹如一个旱天雷,在人群中炸了开来!
啊轻……
当真是好亲昵的叫法啊。
这珩王妃和啻刖国的二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澹台流月脸上悠闲的表情不见了,扇子一收下意识的朝容珩看去,却见他脸上云淡风轻,找不到一丝别样的痕迹。
澹台流月的眉宇却微微的蹙了起来。
苏长歌看着赤若绝这张脸,红着眼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未曾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能看到上辈子被她视作亲人的人,而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因她而死,她还吃过他的血泡浸过的包子,他的死亡对她而言是何等的清晰……
如今,他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唉……”赤若绝眼睛看不见,几不可闻的浅叹了一口气,而后让人将他放了下来,束缚着眼睛自若的走了几步,一如上辈子那般朝苏长歌招招手:“啊轻,过来。”
然后,众人便眼睁睁的看着苏长歌红着眼,脚步有些漂浮的走了过去。
而容珩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阻止。
他认识她这么久,见过顽皮的她轻灵的她委屈可怜的她,爱笑的她却从未见过她哭。
而这哭,还不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一个男人。
赤若绝听着脚步声,知道了苏长歌来到了他跟前,他伸手,轻轻的将她拉进了怀里,“好久不见。”
“嘶!”
众人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两人如此,不符合规矩吧?他们将……珩王爷至于何地?
在场有不赞同的愤怒的,自然也有看好戏的,众人纷纷看着赤若绝和苏长歌又看看容珩,眼睛里全是探究。
“赤大哥,对不起……”说到底,她欠他一声道歉和谢谢。
当初出任务,赤为止是他们的领队,然而,论能力她的更广,只要她愿意只要组织统一,她完全可以用毒将所有敌人击溃。
然而条件不允许,她一用毒遭殃的也会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