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长歌的脚一离开,蒯紫映立刻连声痛苦的咳嗽着。或许是太生气了,咳着咳着,喷了一口黑血出来!
然后,她整张脸苍白得可怕,几乎没有了人色。
蒯烈门皱眉道:“王妹,给她的解药是真是假?”
“你以为我还能怎么样?,我,我难道还能给假的么?”蒯紫映满脸痛苦,怒睁双眸恼而低吼!
她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堂堂北陵三公主,一直被父皇母妃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国民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年轻的的贵族更是对她仰慕不已!从来都是她俯视别人的,怎么都料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到中着一身毒,被人踩着脑袋威胁的田地!
从她计划着给珩王府下毒开始,她以为苏长歌会为了解药很快便对她妥协的,乖乖的上门求救,亲自奉上倾天澜的!
却不料,倾天澜没有要回来,还被苏长歌威胁着要了二十斤贵重药草!
“王妹,命子是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好自为之。”蒯紫映方才多次说谎,信用度不足,蒯烈门竟然也不是很信她,如是说道。
蒯紫映:“真……咳咳,这药是真的!”
苏长歌一直低头看着蒯紫映的脸,将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闻言,她极淡的说了一句:“说谎对公主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不然,第二第三流程的药,公主永远都会得不到。”
“咳咳……”蒯紫映咳得越发厉害,脸色白得可怕!
苏长歌可不会怜惜她,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喘息的蒯紫映,声音冷若冰霜的道:“紫映公主,老实说,我非常看不起你。”
蒯紫映唇角溢出一抹血水,闻言像是觉得被侮辱了,倏地睁大眼睛瞪着苏长歌,嘴唇张阖着,却一字也说不出来。
苏长歌:“你我之事,有本事就直接来找我麻烦好了,为何要拖别人下水?还是你觉得……你根本就斗不过我,才将气撒在别人身上?”
蒯紫映一动不动的瞪着她,显然被她后面的那一句话给气到了。
“所以,莫要怪我不事先警告你,”苏长歌自然不会管她是不是生气,双眼望进她的,“我这辈子不会给人太多机会,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有下次,我不会管你是什么公主,只要你敢伤我儿子一分一毫,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咳咳……”蒯紫映想要反驳,但是她好像越来越痛苦了,刚开口,就一口黑血一口黑血的从嘴角溢出来!
除了这个,她脸上的伤口和脖子的伤口好像越来越严重了,黑色血液也是流个不停,弄得脖子和半张脸都布满了黑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蒯烈门看得没有都拧了起来,责怪起苏长歌来:“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一些么?”
“我从来都只会说我应该说的话。”苏长歌手中捏着蒯紫映给她的解药,瞥他一眼,不疾不徐的提醒:“她的毒快要抵达心脉了,如果不想她死的话,最好现在就喂她解药。”
说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握着瓶子,回到容珩身边坐下。
蒯紫映如今脆弱得就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根本就动不了,蒯烈门经苏长歌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要喂药这么一回事。
他才蹲下身子来,捏着苏长歌给的药,给蒯紫映喂药。
喂罢,蒯烈门道:“第二流程的药,你什么时候给?”
苏长歌一侧是容珩,另一侧则是一个小茶桌。她坐下来也没跟容珩说话,而是随手的在小茶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很谨慎的打开药瓶的木塞,倒了一滴药下去。
对于蒯烈门的问话,她头也不回的道:“每一个流程的药,都要隔三个时辰才能喝,到时间我会让人送到驿馆的,这个二王子莫须担忧。”
苏长歌说时,眯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解药,淡淡道:“当然,前提是紫映公主给我的药是真的。”
蒯烈门抿唇,哼了一声。
苏长歌懒得理会他,转头向管家:“能找到小白鼠么?找得到就给我一只,找不到就要一只兔子来,我还要一些厨房早上打来的水,还有一些露水来。”
管家听着,觉得有些奇怪。
厨房早上打来的水,可是有毒的啊,王妃要双目白老鼠和兔子,一些有毒的水,一些干净的露水作甚?
蒯烈门看着苏长歌,眸子一转,“你会不会不给药?”
苏长歌觉得这个蒯烈门烦得可以,她之前都说过说话会算话,她还在这里啰嗦什么劲儿?!
识相的还是快些带着蒯紫映滚吧!
她多看一眼蒯紫映都嫌碍眼!
蒯烈门对苏长歌看也不看一眼他,一副厌烦的模样很是生气,怒道:“你什么态度,本王……”
“闭嘴!”蒯烈风冰冷的绿眸扫了他一眼,道:“带着王妹,我们走吧吧。”
蒯烈门不甘心:“但是王兄,她……”
他下面的话,因为蒯烈风冰冷的转身走出门口的动作,而再也说不出来。
他冷冷的朝看苏长歌瞪一眼过去,就弯腰扶起蒯紫映,带着她离开。
蒯紫映浑身无力,脸色青白的任由蒯烈门扶着。不过,因为喝了药的缘故,脸上和脖子的伤口明显不再像方才那样不停的流血了。
就连原本痛苦的喘息,也一下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