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流月和皇甫凌天对容珩这种不避讳的态度,纷纷有些诧异。
澹台流月桃花微微一眯,扇着扇子状似随意的打断容珩:“活阎王,小歌儿是女子当中少见的主意多的,要不也让小歌儿来听一听?”
主意多……苏长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到底是夸她还是在贬她?而且,这澹台流月脑子没问题吧,他们谈话便谈话呗,干啥要扯到她身上来了?
澹台流月问得随意,容珩也答得随意:“可以啊。”
不过是三个字,澹台流月眼皮跳了一下,皇甫凌天冷眸虚眯的将容珩看着。
而柳叔直接呆了呆。
可以个毛线啊!
眼前这三个人,虽然一个从来不参与政事,一个双.腿皆不能行走,一个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但是,苏长歌坚信,这三个人在一起商议的绝对不会是什么人人都能听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听了不该听的,到时候麻烦的是她。
她才不要掺一只脚进去呢!
这么想着,苏长歌正打算识相的拒绝,然后跟柳树去酒窖走走,容珩便手指微弯的轻轻的敲着桌面道:“不过,也要你叫得动才行。这丫头主意多也鬼灵精,只怕她会图各自在舒适,懒得理会。”
苏长歌一听,双目圆睁。
靠,容珩这丫的竟然如此了解她!
她看着容珩,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相处起来也算不上和谐,她却不知容珩竟然如此的了解她!
澹台流月没留意苏长歌看着容珩诧异的目光,眉头一扬,哈哈一笑,“的确,这的确像小歌儿的作风。”
这也能大笑……苏长歌白了澹台流月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主意多是事实,但是全都是不靠谱的主意,留下来没多大作用,我还是跟柳树去酒窖玩玩吧。”
话罢,对柳叔道:“柳叔,我们先出去吧。”话罢,她率先走了出去。
“哦,好。”柳叔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跟着走了出去。
澹台流月手中扇子晃啊晃的,盯着苏长歌的背影笑眯了桃花眼的对容珩道:“活阎王啊,看来人家小歌儿眼界高,看不上你啊!”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谈话不会简单,容珩亲自开口让她留下来,就是信任她接纳她的意思。
当然,看苏长歌的模样,应该是不知道容珩一句话里面包含的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拒绝了容珩的提议,还是让他禁不住幸灾乐祸。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舍得拒绝容珩!
容珩瞥他一眼,冷冷的道:“不想待会儿被抬着出门,就收回你脸上的笑。”
澹台流月闻言,脸上的笑立刻一僵。
皇甫凌天看着澹台流月这模样,一点也不同情他,伸手敲敲桌面,继续开始谈话。
苏长歌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她也没兴趣知道,跟着柳叔去酒窖她的兴趣更大。
只要一想到可以看到酒窖,苏长歌走路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就只差没蹦跶着走路。
忠勇侯府的酒窖在后院的一个小屋地下室里,从皇甫凌天的房间去要走一刻钟的时间。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话。
“珩王妃这么高兴啊?”
“高兴啊!”苏长歌笑眯眯的,连连点头,“我已经好久未曾见过酒窖了,真的很想现在就能看看。”
话罢,她好奇的问:“柳叔,不知忠勇侯府的酒窖大不大?有多少酒?年份最久的酒有多少年?”
皇甫氏是百年大家,忠勇侯府已经历时百年,期间无数次修葺和扩建,现在忠勇侯府越来越大了。
只是,皇甫氏世代单出,子嗣不丰,人丁单薄,府邸越大,反而显得越空旷没人气。
忠勇侯府本来就比较严肃,自从皇甫凌天双腿出事从边疆回来之后,更是人人谨言慎行。
也因此,忠勇侯府就越发的冷清没人气起来。
苏长歌声音清脆,眼底盛满好奇,整个人俏生生的,生气又有活力,听着她说话,柳叔都觉得寂静的忠勇侯府瞬间添了一分生机。
所以,柳叔认真而耐心的回答苏长歌的问题:“酒窖不算大,大概占地一亩半左右。里面酒有三四十种,一共大概一百多坛,年份追究的应该有五六十年了。”
“哇!”苏长歌一听,吞了吞口沫,“那么久了啊?”
柳叔注意到了苏长歌的动作,笑着道:“忠勇侯府有惯例,每一个子嗣出生,做父亲的都会替孩子酿三坛酒作为生辰礼。”
“哦,原来如此。”苏长歌笑道:“也就是说,那五六十年的酒,是曾外公替外公酿的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