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皇甫凌天。
他一边推着轮椅走,一边冷冷的道。
“联婚?!”
原来还有很多人未曾猜到这一点,这二字一出来,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你眼望我眼。
秦子清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皱眉问:“是我皇城的闺秀嫁到北陵去,还是北陵公主嫁过来?”
“对啊对啊!”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道:“最好是北陵公主嫁过来,我们可不要嫁到北陵去,北陵那地方可比不上我们天启。”
“小姐们,我们公平一点。”澹台流月笑眯眯的道:“每个国家的地理位置都是有优势劣势的,好与不好只是个人心中的定义而已。”
叶挽歌哼道:“这我可不管,我才不要嫁到北陵去!”
一个苏长歌不认识的小姐掩唇取笑:“我看叶小姐不是不想嫁到北陵去吧?你今儿已经连续说了好几次北陵大王子的好话了,如果此次联婚的人是北陵的大王子,我看你定然会扑着过去吧?”
“吏添香,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被人当着这么多皇城的公子闺秀说她思慕北陵的王子,她还要不要脸要不要清誉了?!
叶挽歌恼羞成怒,直呼那女子名字。
苏长歌听着,挑了挑眉。m.
她认得出来,这吏添香便是今天一直有意无意的耻笑她的女子,是太师府的千金。
吏添香显然是一个不懂得见好就收之人,“怎么是胡言乱语?我明明听见你和你妹妹说想嫁一个像北陵大王子这样稳重俊美的男子的!”
“你……!”叶挽歌脸很红,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直跺脚:“你竟然偷听我们讲话!你不知廉耻!”
两个女子之间的争吵,有人饶有趣味的看戏,有人厌恶的避而远之。
“嘻嘻,你承认了吧,你明明就有和叶二小姐说过你喜欢北陵大王子……”
吏添香话还没说完,红翎公主便冷然道:“当庭广众之下,你们说够了没?想整个皇城的人都知晓你们二人在皇宫门口因一个男子而大打出手么?!”
吏添香性子娇蛮,竟敢反驳红翎公主:“我们只是理论一番,并没有大打出手……”
“以你们这样吵的后果,不打起来不罢休!”
吏添香有些心虚,不敢再回话。
红翎公主见此冷哼一声,讥诮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样,竟然也敢妄想嫁给北陵大王子!”
叶挽歌咬咬牙,红了眼,却不敢回话。
吏添香则撇撇嘴,“就是,人家忠勇腿不好就退婚,贪慕虚荣!”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红翎公主睨着吏添香,“你还不想成天妄想着做二王兄的侧室?”
吏添香嘴边的笑一僵。
将两人都骂了一顿,红翎公主便觉痛快,勾着唇角甩袖离去。
澹台流月是一个无赖,将这一幕从头到尾观看了去,看完之后哈哈大笑,“最难懂的果然是女人心啊!这些大家闺秀平时里一个个看着温柔和顺,眉目疏朗,原来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才知道!
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此名号,绝对是虚的!
苏长歌极其鄙视的看了澹台流月一眼。
澹台流月莫名其妙:“小歌儿,你这么鄙视的看着我作甚?”
苏长歌撇撇嘴,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智商!
一边走,容放有感而发:“其实,此次北陵使团前来,并非是联婚那么简单吧?”
容晟:“无论北陵这一次来是不是来联婚的,总归是带了一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二王兄你也有这种感觉?”
“嗯。”容晟点点头,看了一眼独自推着轮椅行走的皇甫凌天,迟疑的问了一句:“忠勇侯,我记得父皇说过,可以准你今年一年内不受打扰安静养伤的,为何今儿……”
皇甫凌天还是那一句话:“奉圣旨而来。”
元未安道:“北陵此次前来,本来就是不怀好意啊!”
“哦?”容晟问:“不知未安世子为何如此说?”
元未安一直是吊儿郎当的,今儿进宫他格外老实,从进了宫门之后一句话都没说,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似的。
“高见不敢。”元未安道:“只是我有不少朋友游历四方,给我寄了些信儿,提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他这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什么事?说说看?”
“是一些流言蜚语。”元未安顿了下才道:“忠勇侯骁勇善战天下闻名,他的名号一出来便能震慑天下。对忠勇侯,其他国家是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