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生，忙吗？
——晚上一起吃个饭，商量下方案。
是周含发来的信息。
林惊生看了眼日程表。今天周六，挺不巧，他跟程衍约过调教。
林惊生早已猜出周含的心思，几天来周含毫不掩饰对他的刻意关照，这份殷勤不止是因为工作，大多关乎感情。
林惊生托着下巴，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对于感情方面他对现状很满意，不想同某一个人建立长期的稳定关系：他还没玩够呢。
拒绝的话要当面说，所以林惊生回复：好的。
切换账号，林惊生点开备注为“主人”的对话框，敲下一行字：对不起主人。今晚有工作要处理，无法前往，请谅解。
不全是撒谎，毕竟周含的借口也是工作。林惊生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击发送，而后处理研究生的邮件。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道：工作时戴上我送你的玩具。
挺恶趣味的。但身体莫名兴奋起来。
程衍说的玩具是遥控跳蛋，林惊生先前被他用这个弄射了三次。脑子里浮想联翩，林惊生因为程衍一句话惹得腿间发痒，以至于一时间没有回复信息。
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有困难？
林惊生迅速回复：没有。遵命，主人。
程衍很快发来：如果你没有好好戴着，下次我会让你试试别的玩具。做好润滑，我不希望你受伤。
林惊生回：收到主人。
林惊生进了卧室，从床头柜台里翻出了黑色跳蛋，润滑这种事他做得很熟练，冰凉的液体倒在手心和指节，林惊生往身后探，揉搓着那处的开口。电话响了，林惊生看了眼备注，然后规规矩矩地按下接听。
“润滑液倒好了吗？”程衍问。
林惊生嗯了一声，又听到程衍说：“中指伸进去。”林惊生压抑着喘息，指尖小心地往里伸。很紧、热的肠肉裹在指尖，林惊生咬着唇防止自己叫出声，然后借着润滑液的作用，继续小心地往里深入。
“别吸得太紧，放松点。”
“食指也伸进去，指关节蜷起来，转着压一圈。”
“别忍，叫出来。”
程衍的命令就在耳边，林惊生恍惚间有种他在给自己做润滑的错觉，三个手指依照命令全塞进那处，林惊生仰着脖子，不再掩饰自己的呻吟。
“啊嗯”
“给玩具消毒，然后放进去。”
胡乱用酒精擦了擦，林惊生把跳蛋抵在入口，然后一点一点地向里推进去。
“另一只手捏胸口。不许碰其他地方。”
林惊生听话地抬起一只手，混乱中两只手上都沾着润滑液，林惊生揪起胸口那点，然后放大范围揉搓着。跳蛋一寸寸进入体内，最后的环也被吸进去，身下已经起了反应，可怜地挺立着，程衍不许他碰。
“放好了。”林惊生的声音很轻。
下一秒，体内的跳蛋开始剧烈震动，林惊生惊呼一声，仰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他一只手覆在胸口，另一只手没有力气地垂在身侧，快感突如其来，跳蛋挤压中碰到了体内最敏感的那处，林惊生不住地喘息，通过用力掐乳头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不许射。”程衍又下了一道命令。
跳蛋的震动频率很高，隔着电话，程衍能把震动声听得清清楚楚，还包括林惊生的每一次喘息，以及润滑液被挤压的咕叽声。
“跪下来，奴隶。手撑地，然后抬起臀部，闭上眼，想象我在你身后。”
快感引得全身发颤，每一次动作都引得身下那处挺立抖动，一举一动连带呼吸都成了折磨。林惊生尽力忍住射精的欲望，把膝盖磕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并没有因为地板的冷而平复情欲，只觉得对比下来的自己更热了。然后他双手撑地，闭上眼塌下腰，抬起臀部，想象程衍在房间里，穿着调教时的军服，马靴踩在自己臀上。
“跪十分钟。”程衍的声音就在身侧传来，他说，“别乱动，我在看着你。”
跳蛋的频率时轻时缓，性器前端因刺激而渗出的液体沾湿了小腹，正顺着腰往下流。林惊生此时的每一声喘息都濒临忍耐的边缘，胸口剧烈起伏着，林惊生夹着双腿，承受着跳蛋的刺激。一声难耐的呻吟之后，体内的刺激突然加大，林惊生惊呼一声，失去力气倒在地上。射出的白色液体沾湿了地板和胸口。
耳边传来程衍冰冷的声音：“八分钟，没允许就射。”
明知道程衍不在身后，可林惊生还是直起身子跪好，语气低微：“我错了，主人。”
“下次换其他玩具。”程衍一字一句道，“跳蛋一直戴着，明早七点取出来。”
“好的主人。”林惊生低头应下，精液糊在胸口黏腻腻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电话被挂断，此时已经五点半了。没忘记跟周含的约定，林惊生匆匆清理身子，换好衣服。他刻意穿了条黑色的西装裤，黑色被沾湿也不会太明显。手腕的红痕还有些明显，林惊生怕周含细看出痕迹的不同，看出来不要紧，只是他烦解释。于是林惊生拿起一条粉水晶手链戴上作遮掩。
餐厅里人满为患，周含没有提前预约。排队取号到了166号，门口等候的板凳坐满了，要吃饭起码要两个小时之后。
见状，周含歉意地说：“这次怪我，忘了预约。惊生，不介意地话去我家吧。”
林惊生定在原地没动，他仔细盯了周含一会，而后笑道：“你完全可以直接邀请我去你家的。”林惊生边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边说：“不用绕这么大圈子。”
林惊生笑起来时有种魅惑，好似眉目之间都在传情。周含很享受被林惊生注视的样子，被拆穿心思也无所谓，周含坦然笑道，拍了拍林惊生的肩：“那走吧，尝尝我的手艺。”
这种魅惑是因为林惊生正在饱受情欲折磨。走路时，他的步伐很收敛。跳蛋还夹在体内，每一次迈步都引起体内的挤压，跳蛋碰触到体内的媚肉，引起丝丝麻麻的快感。林惊生一边要提防着跳蛋会滑落出来，一边又担心润滑液会沾湿裤子，留下腥味。
大庭广众之下，隔着衣服林惊生却在做见不得人的事，这种类似暴露py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电梯里人多，挤在一起难免有接触。林惊生的膝盖被前边的人挤压着，碰到了跪着时的磕伤。他没忍住嘶了一声，周含立刻问：“怎么了？”
林惊生刚要张嘴，埋在体内的东西却毫无预兆地弹跳起来，第一下就被开到最大马力。刺激密密麻麻地从身体深处往外冒，林惊生措手不及，咬着唇才没有惊呼出声音，他双目瞬间瞪大，体内的触感异常清晰，无法忽视。林惊生被刺激到难抑地弯下腰。
周含发现他的异样，神色紧张地凑过来，扶住他的胳膊，问：“没事吧。”
恰好电梯到了，林惊生弯着腰走出来，靠在墙上克制地喘息。周围很静，他怕体内的震动声被周含听见，说：“脚抽筋，已经没事了。”
“我扶着你。”
“不用。”林惊生渐渐习惯了体内的刺激，他缓缓直起身子，尽量保持步伐正常，“走吧。”
身后，周含怪异地看着林惊生的动作，思虑片刻后跟上前。
周含家住2楼，不需要电梯。林惊生小心迈着步伐上楼，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总担心跳蛋会掉出来。他刻意发力，用括约肌吸着身体里的异物，随着走路的动作，硬挺的西服裤摩擦在穴口，林惊生恍然回忆起手伸进去的触感，又胀又紧，脸上泛起一阵热。抬腿时西裤抵住体内跳蛋的环，又在迈步时失去支撑。一松一紧，步步煎熬，林惊生承受着身体的刺激、心灵的折磨。
程衍只用跳蛋一个工具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这具身体完全由他的主人操控。
短短两分钟的距离，林惊生十足紧张，无数次祈祷程衍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开开关，不然他真会忍不住倒在台阶上，像一头被欲望操控的兽一样，在周含面前不顾形象地大口喘息。
身旁周含在跟他说话，林惊生全没往脑子里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体内的东西侵占，只是含糊地应付周含几声。林惊生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从上走下来的一道身影。
周含先抬手招呼，“哎，程衍。”
乍然听到“程衍”两个字，林惊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迅速抬头，看到程衍立在楼梯拐角处，薄唇动了几下回应周含，又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撒谎工作，又被程衍面对面拆穿，还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刻。被程衍这样看着，林惊生恍然间觉得自己一丝不挂，程衍的目光像落在身上的鞭子，好似要破开皮肉翻出内里的血红，林惊生已经觉得疼了。他咬着唇别开视线，而后心虚地叫了一声：“程总。”像哀求地唤了一声“主人”。
沉默。程衍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林惊生怀疑程衍没听见，正要张口。却见程衍点了点头，他收回目光，只冲周含说了句：“我先走了。”
态度十分冷漠。林惊生感觉自己被晾在一旁，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待程衍走远了，林惊生还眼盯盯地看着那道背影，呆呆地定在台阶上。
“惊生，”周含没见他跟上，转身唤他，“走啊，还一层呢。”
林惊生闻声回神，迈步跟在周含身后。
林惊生边走边想：他跟程衍又不是在调教室。抛开角色扮演的游戏，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地位平等，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撒谎的是程衍的奴隶，关他林惊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林惊生顿觉心情舒畅。他心安理得地跟周含聊天侃地，用餐时的气氛很愉快。周含并没有提出交往的提议，这让林惊生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在有工作往来时拒绝别人。
一顿饭吃完，体内的跳蛋再没有动过，这意味着程衍并没有控制他的身体。林惊生隐隐有些担心，手机解锁，他也没有收到来自主人的任何信息。
程衍没有生气地质问，也没有任何责罚措施。林惊生忍不住想，作为sub来说，他对程衍的任何行为都十分满意。可程衍对他呢？
随意对主人撒谎的sub能让程衍满意吗？
程衍会因此跟他解除关系吗？
林惊生有些焦躁，关系如果就这么断了，他觉得可惜。不说别的，单讲体验感，跟程衍做起来真的很爽。林惊生开始后悔没有在吃饭前跟程衍解释清楚。
跟周含告别后，时间还早。平日里两个小时的调教也能完成，或许还有挽救的措施。
于是林惊生掏出手机给程衍发信息。他有意讨好程衍，没把信息发给主人，而是用常用号发给程衍。
——我错了。
又可怜地补充一个表情包：[小猪哭哭jpg]
程衍回复很快，像一直守在手机前：三楼，上来。
短短几个字，林惊生很难分辨出他的情绪。三楼门口，他规矩地敲门，解开领口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直戴着的choker。
门开了，程衍瞥了他一眼，林惊生从视线中感觉到一阵寒。他冲程衍笑笑，想说些什么，可程衍没有要听的意思，程衍只是别开视线，侧身让出路，冷淡道：“进。”
林惊生暗自挑眉，看来今晚不会好过。
有点怕但实话说，还挺期待的。
这层楼是程衍的工作室。客厅被改成了会客厅，屋内灯光很足，窗帘拉开。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屋内的任何景色都一览无余。程衍坐在主人沙发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姿态自如，无动于衷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林惊生。
他几乎能猜到林惊生在想什么。林惊生看似乖巧，可打心底里还是只把bds当成体验感很强的游戏。林惊生撒谎推掉调教，是因为不觉得游戏的重要程度能跟现实匹敌，哪怕只是现实里的小事。程衍想，林惊生现在求饶装可怜也只是顺便，现实忙完了，需要游戏里的快感放松一下。如果自己跟周含不是上下楼，林惊生肯定懒得搭理他。
这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
林惊生没有读懂程衍复杂的眼神。戴了三个月的口罩，谁能想到两人坦诚相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一时间抿着唇，没说话。林惊生忽然想现在两人是什么身份？是有合作关系的同事，还是主人和奴隶？他要解释吗，以哪种身份？
程衍耐心告罄，打破沉默：“吃饭、约会，下一步是什么，跟周含上床？”目光似有千斤重，压迫在身上，林惊生腿一软，动作先于大脑，等林惊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跪在地上了。动作十分标准，背挺直、大腿分开与肩同宽，林惊生微微抬着头，求饶地看着程衍。
“林惊生，这不是调教。你为什么跪着？”程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问，“还是说你更喜欢调教的方式。”
话音刚落，林惊生看到程衍拨弄一下手中的遥控按钮，体内的跳蛋瞬间剧烈抖动起来，林惊生身子不稳，浑身颤抖。就像无依无靠地行驶在暴风雨中的小舟，四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豆大的雨点激烈地打在身上，他盯着程衍深邃的眸子，试图从那里寻到安慰。
但程衍没有施舍一丝一毫的温柔给他，追问：“喷了香水、还戴着手链，他送的？”do在调教活动中不该掺杂任何私人情绪，可程衍却这样问。
“不是。”这两个他倒可以解释，林惊生终于找到突破口，想开口辩解。却被身下的快感拦截了思绪，出口的话淹没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
“不想膝盖被跪烂就把话说连贯些，我不想听到你的呻吟。”
强人所难，可林惊生不敢不听。心下恐惧，他强撑着平复气息，一股脑地说出口：“喷香水是为了遮盖味道，走之前我射过一次，您知道的。唔嗯”
一只脚狠狠踩在大腿处，自上而下发力，林惊生把痛苦的呻吟憋在嗓子眼里，胸膛猛然收紧了。
“知道为什么踩你吗？”程衍问。
“知道。”视线已经朦胧了，可林惊生从脑海中看到自己跪在男人身下迷离的样子，这种想象让他的身体更加燥热，腿间的性器逐渐抬头，林惊生说，“因为我没忍住叫出声了。”
“继续。”程衍没有收回脚，反而用另一只脚踢着林惊生挺起的阴茎。鞋沿碰在最敏感的前端，而后又压在底部的囊袋。刺激细细密密地刺穿身体。
说话变得更加艰难，前后两处快感夹击，哪怕嘴紧紧闭着，呻吟都会从身体各处钻出来。林惊生硬撑道：“手链是助教送的，戴上是为了遮掩痕迹。先前绳结的痕迹被问过，您也知道的。”
林惊生承受全部压迫、束缚，他映着程衍的目光扬起脖子，露出脖颈上的choker，这是他属于程衍的烙印。
程衍用手指勾着choker上的铁环，拉着他向前趴。这动作毫不怜惜，脖颈被拽的束缚感最为强烈，但林惊生十分顺从，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
他把身体的使用权完完全全交给了程衍。
程衍收回脚，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然后手一拨，调高了跳蛋的档位，林惊生语气不稳，强撑着继续解释：“周含约我时确实说过要商量工作。”
“工作以外呢，你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程衍抓住关键信息，他抬起林惊生的头，危险地追问：“嗯？”
“嗯我知道”林惊生断断续续地回应。
知道却不拒绝。
程衍有些怒，可又没有正当理由生气。毕竟林惊生不是他男朋友。
愠怒无处宣泄，程衍的手指点在林惊生的喉结处，另一只手揉搓着他粉红色的乳头。程衍此刻并没有拽着林惊生的choker，但林惊生还是维持着向前趴的动作，哪怕浑身发颤，也绷着身子不敢后退，任由男人的手在身上作乱。这动作取悦了程衍。
衬衫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胸口大开，暴露在空气中。程衍顺着骨节抚摸林惊生的肌肤，引得身下人战栗不止，他享受林惊生因他而颤抖的样子。程衍弯着嘴角，吩咐道：“乖点，别乱动。”
程衍不仅仅是抚摸，还捏起他胸口的软肉用力挤压，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红色痕迹，程衍知道用什么力度、捏哪一处会让林惊生疼。林惊生看不见程衍的动作，他只盯着程衍的眼睛，感受着皮肤被掐起又放下的痛感。痛楚很快遍布前胸，程衍低垂着眼，揉掐的节奏毫无规律，落手的点也捉摸不定。林惊生毫无准备，喘息的间隙想象下一处痛会发生在何处，却根本无法预料。
他的精神、身体，每一处都系着傀线，被程衍攥在手心。一切都被程衍掌控着。
迷离之际，林惊生听到程衍的命令：“给你一分钟，把衣服脱干净。”
目光恢复几分清明，林惊生的动作有些迟疑，手抓着衣领，却没有往下褪。他匆匆瞥了眼落地窗，思考淫行被邻居看到的可能性。
“你还有55秒。”程衍用一贯冷静的语调说。
非脱不可了。林惊生不敢忤逆，手上的动作加快。衬衫滑落在地，然后是西装裤，再之后是有些湿润的内裤。
林惊生抬腿从衣服堆里走出来，跳蛋的档位被调低了，轻缓的蠕动挤压着肠道里的媚肉，丝丝麻麻的快感像细雨一般渗入骨髓。沙发上坐着的人穿得规规整整，他却一丝不挂跪在一旁，头顶的灯光洒在身上，林惊生处在聚光中心，窗外有无数隐秘的目光，正盯着他颤抖的身躯。这样的想法让他异常羞耻，整具身体微微泛红，诱人至极。
“你喜欢这扇窗户？”程衍饶有兴趣地问。
林惊生怔了怔，他意识到什么，低着头说：“没有主人”
“奴隶，二十分钟之内，让我射出来。”程衍温柔地抚摸林惊生的脸，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危险，“否则我会把你压在窗户上狠狠地要，把你绑在窗前让所有人看着你是怎样高潮着射精的，让你像条母狗一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求欢。”
程衍解开林惊生的领带，把他的手绑在身后，又掰着林惊生的脸，强迫他看向窗外，“林老师，你猜这里会不会住着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