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尘深深看着许清词,几秒后,她云淡风轻地笑了,“好,今晚八点,st见。”
说完,许倾尘就走了。
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许清词又弄不懂了,她反复回想细节,左思右想后,她呢喃道:“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吗?”
罢了。
今晚见面再说吧。
从医院出来后,苏音身上顿时轻快许多。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将平安扣物归原主后。
此时已经是傍晚,苏音走在街上,她不想回家,因为透过出租屋的小窗子看着天一点一点黑透,是一件既孤独又难受的事情。
她宁愿在外面晃荡。
但走着走着,她突然可悲地笑了。
因为,她的心又猖獗地躁动起来,她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她又想失控地寻找那个人了。
这种感觉,似乎比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见证天黑还要折磨,还要痛苦。
她心知肚明:往后,她和许倾尘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可她还是不知好歹地期盼能再与她制造羁绊。
这是慢性病,治不好。
苏音心里积着一层厚厚的愁,她说人不会难受死,她说时间是药引子,她说这种伤春悲秋的时刻总会过去。
她还说:你尽管幸福,我会看着你幸福。
那个关于船票,关于富士山下,关于你和我的花样年华,我替你守着。
老师,再见了。
在捕捉到最后一抹夕阳时,苏音走到公交站牌前,她要回家了。
六分钟后,公交车正从前方驶过来时,苏音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顾意:【我来长水了,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今晚忙吗?不忙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公交车在苏音面前停稳,但苏音没上车,她回复顾意:【好。】
【我去哪找你?】
苏音想了想,把“st”的位置发了过去。之后,她往前走了一百米,上了前往“st”的公交车。
苏音并未放在心上。
她上的这辆公交车:
是520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