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在全队淘汰后直接被系统送回公共空间的绝尘天平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说道:“为什么啊!?”
与其相熟的渝殇有些好笑地转头看了过来,耸肩道:“你指什么?”
“就……就是我们怎么全被秒了啊!”
最后的记忆是如坠冰窖般彻骨的寒冷,回过神来后就发现自己连同其他四个队友全都被送出了比赛天平姑娘一脸崩溃,惊声道:“我们不是才刚看到她吗!怎么一个照面就死光了啊!?”
坐在波多斯肩膀上的无念一边晃着双腿,一边特别心宽地说道:“我倒觉得挺正常的。”
“同意。”
妖精少女的坐骑也点了点头,附和道:“虽然挺丢人的,但毕竟是那位在榜单上名列前茅的大阴阳师嘛,咱们输的也不算冤枉啦。”
“不是这么回事吧!”
想到了自己会输,但完全没想到输这么快的绝尘天平瞪大眼睛,震声道:“但我在个人赛遇到过那个大阴阳师谷小乐呀!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我们也算是打得有来有回的,这次咋就……咋就……不是这不科学呀!”
渝殇噗嗤一笑,促狭地说道:“所以我跟谷小乐那场比赛你其实根本就没看吧?”
“呃……”
天平姑娘闻言顿时身形一僵,随即有些尴尬地讪笑道:“看别的焦点赛来着,一不小心给忘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事,本来也没啥好看的。”
渝殇微微一笑,随即便悠悠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了那个谷小乐跟我的比赛,就能知道她跟你那场根本就没好好打。”
绝尘天平:“诶?”
“这个说法还是太委婉了。”
阿拉密斯咂了咂嘴,插话道:“你绝尘天平啥强度?人家大阴阳师啥强度?你信她能跟你打的有来有回,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发现没法拉我入伙之后态度立马就变恶劣了呢。”
绝尘天平先是虚着眼吐了个槽,随即便摸着下巴嘀咕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大阴阳师谷小乐跟我打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
阿拉密斯摊开双手,耸肩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干死的,但那位谷小乐跟渝殇打完之后的比赛我都有看,怎么说呢,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我觉得那位日系小姐姐对胜利的执着其实并不算强,但跟自曝没办法使用装备技能的科尔多瓦还不一样,她更像是……嗯,怎么说呢,发自内心地不在乎胜负、奖励,乃至奖金分红。”
“观察的真仔细呢。”
渝殇犀利地吐了个槽。
“那肯定的。”
阿拉密斯立刻挺胸抬头,收腹提臀,满脸正气地说道:“作为浴火公会的会长,我必须观察每一个或个体实力强大、或影响力超群的玩家,为公会的发展禅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无念皱了皱眉,轻轻拽了拽波多斯的头发,好奇道:“真的假的?”
波多斯面无表情:“日系小姐姐在他的好球区。”
无念:“哦——”
渝殇:“哈——”
绝尘天平:“啧——”
“总而言之,大阴阳师谷小乐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佛系,对胜负呀什么的看得很淡。”
阿拉密斯直接无视了众人的冷嘲,老神自在地说道:“我之所以怀疑大花牵牛名不副实,也跟谷小乐的画风有直接关系,毕竟后面那几场都有‘巧合’介入的余地,只有谷小乐算是被大花牵牛毫无花哨正面击败的。”
绝尘天平抿了抿嘴,迟疑道:“所以她跟我打的时候……放水了?”
“不。”
波多斯摇了摇头,纠正道:“根据人家刚才随手就把咱们五个一起打包送走的水准,她跟你打的时候十有八九是放海了。”
绝尘天平:“……呜,那我是不是没奖金了?”
阿拉密斯眼前一亮,喜道:“你急用钱?”
“没。”
有着巨大呆毛的白毛女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只是喜欢钱。”
阿拉密斯:“……”
“乖。”
渝殇则是摸了摸自己好友的脑瓜,安慰道:“你不是已经卖完身了么?那边应该不会太亏待你吧?”
绝尘天平:“……咱说话前能稍微做做修辞吗?”
渝殇:“卖的贵吗?”
绝尘天平:“……”
“咳咳,说正事说正事。”
阿拉密斯轻咳了一声,在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正色道:“总而言之,咱们【旗鼓相当的对手】队这次团体赛之旅就到此为止了,在此感谢诸位一路以来的艰苦奋战,我谨代表……”
波多斯一脚踹了过去:“说重点!”
“没事儿就散了吧。”
阿拉密斯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我和波多斯得去一趟公会那边,你们三个来不来?”
绝尘天平摇了摇头,婉拒道:“不要,滚。”
“我和无念陪会儿阿萍吧。”
已经与无念一起去认识过浴火公会那帮人的渝殇瞥了阿拉密斯一眼,轻笑道:“你俩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先是游戏里的学园都市交流会,又是官方办的问罪论战,不出意外的话,比赛结束后这游戏的热度也该彻底上来了,总不能再继续摸鱼了吧?”
阿拉密斯面色一沉,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开始逃避现实:“我现在也没耽误干正事啊!”
“那为什么我和无念上次去时感觉大家对你俩的怨念已经快溢出来了呢?”
“可能是嫉妒我俩长得帅吧。”
“谁信?”
“我信了!”
“因为他说你也长得帅就信了是吧?”
“解散解散!有事消息,回头再见!”
气急败坏地如此说完后,阿拉密斯便与俯身将无念放下的波多斯一起传送离开了。
然后——
“浴火的大名我也听过。”
绝尘天平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咂了咂嘴,感叹道:“谁能想到打字战士跟七十六根棒槌这两位竟然是这种画风……”
渝殇嘴角微扬,饶有兴趣地问道:“哪种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