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雪儿蒙蒙凇凇的下,悠悠的风儿阵阵阵阵的刮,隔壁下有个人儿说些风风流流的话。唬得我不由得心中慌慌张张的怕。……”
得,一会儿伺候完主子,去找高无庸去唠唠嗑。
高无庸正在自己住的屋子外头裹着被子看雪呢,月光下,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病的不轻。苏培盛也是听说高无庸病了有些日子了,明儿高无庸就得出宫调养了,病好之前不得入宫,他在他离宫之前才来看看他。
苏培盛之前不愿意见高无庸自是有他的诸多道理。见了又当如何,高无庸在四爷那里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四爷是不会给奴才第二次机会的。
见有人来了,高无庸转过脸,看是苏培盛手里提着烧酒还有小菜。他笑了笑。
“哎哟,苏公公还活着呢?”
“什么话,咱家活的好的很。你倒是还活着?”
“活着呢,就是看样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苏培盛看着高无庸笑了笑走进了屋里。
两人坐在了桌旁,苏培盛将小菜放在了桌子上,为高无庸倒上了酒。
“高无庸啊,没你在咱家身边,咱家有时候心里头空落落的。虽然你这个人不怎么聪明,但至少很有趣。说起来咱们之间,多少还有些情分。”
高无庸无奈的笑了笑,低头咳嗽了几声。
“咱家就是毁在不够聪明上了,苏培盛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从来没有认真的提点过咱家,你这个老狐狸,只会自保,何谈咱俩之间有什么情分。”
苏培盛将酒递给高无庸,两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高无庸啊,其实咱家对你不薄了,只是你的野心太大,这是你如今落到这一步的原因。这人啊,万不可自不量力,咱家总是看到那种自不量力的人拼命往前冲,最终死的很惨的。自己吃几碗饭若是不清楚,还在怪别人就不妥当了。再说人自保本来就是天性,否则咱家在四爷身边待了这么久,早就成灰了庸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可说的。今儿咱家就悟出了这么一个理儿。”
高无庸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儿,到头来,还是要怪咱家自己,机关算尽,没有算到点儿上。”
苏培盛拍了拍高无庸:“得,今儿咱家来可不是教训你的,回去好好养着,回头咱家看着合适的差事,会帮你张罗个好的。”
高无庸没说什么,只是为苏培盛再次斟酒:“来,咱家敬你。”
两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随之高无庸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嘴里:“苏培盛,你可是有心上人?”
“有一个,不过咱家没打算霍霍人家。咱家有想过要找个宫女对食,但不想霍霍自己喜欢的那个。咱家又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霍霍人家作甚呢是不是。”
“你是在说床榻上的事情吧?苏培盛,现在有好多工具的,这个你比我清楚,好多宫女们手里有的那些玩意儿,咱家见的多了。前儿咱家还在浣衣局看见两个宫女在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