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眷都没有侍寝机会,这次新进宫的妃嫔甚至连四爷的面儿都没见过。
前两天四爷终于来翊坤宫过夜了,却也是分榻而眠。旁人都以为这宫里头最先侍寝的是她,但谁知道她心中的忧愁。
连钮祜禄氏都生了四阿哥,她却根本没机会生养,日子久了,年氏选择等待的心也发生了变化。
年羹尧从杭州回来,在京城待两个月,待年后再回杭州。他来宫里见过年氏,说了一通埋怨之言。当初对四爷如此忠心耿耿,如今却被他釜底抽薪。他自是气不过。
总总思虑让年氏颇为烦闷,皇上对他二哥的确太过无情。他若是冷血,对任何人都如此无情便是罢了,但上回皇后的三个孩子回宫,她看见皇上与她们在御花园里玩耍,那真诚温暖的笑容,她才知道四爷也是会真的笑,只是分人。四爷的心里只有皇后,无论她是生是死。
想到这里她着实心口痛。这会儿年氏站在书房的窗前,看向外头晴朗的深秋天空,愁绪被微风带出去弥漫在阳光下面。
他给了别人的心,到底能不能收回来了。皇后已经失踪了快四年了!
此时欢喜端着茶盏走了进来:“娘娘,您吃些茶吧,皇上派人送了新口味的糕点,您尝尝合不合口味。三阿哥今晨来咱们翊坤宫玩会儿,奴婢们也给了他一些,他也说好吃来着。”
这几年李氏一直身体不好,身体时常反复。三阿哥弘时因常被年氏带着,和她有感情,即便是回去了李氏那里,也常常会来翊坤宫玩耍。
欢喜和玳瑁将茶盏放在了桌上。年氏回头看向茶盏和精致的新式糕点,妙颜有些不悦。
她过这种得宠假象的日子怕是没个头了吗?
年家除了二哥,大哥依旧平步青云。皇上还让他继续管理景德镇瓷器官窑这个肥差。而她在宫里依旧是这样的被皇上这般宠着。有什么新首饰糕点,她总是头一份,后宫的印玺也是她代为管理,像极了再过几年,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样子。
但这样的假象也是让人受够了。皇后的位置即便四爷的嫡妻不回来,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他会宁可空着也不会给任何人。
年氏捏着巾帕的手微微抖动,随之说道:“不吃了,欢喜玳瑁,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乾清宫见皇上。”
“是。”
年氏便被好生的打扮了一番。勾画提眉,眉心一点红,水粉是珍珠磨白加上好的欧洲好橄榄油,胭脂和口染都是采用的正红色。
此番她穿了一件家常的玉色旗装,外罩一个白色用貂毛镶边的坎肩。头戴玳瑁,玳瑁边上斜插一只精美的累丝衔珠的金簪,下面挂着三串珍珠,玳瑁正中是粉红的月季花花簪。花盆鞋淡绿色勾丝,巾帕也是淡绿色的,这番打扮,明丽清新。
她便坐着步撵去了乾清宫。决定来个主动出击。成不成的都得试试。
四爷今年因为太后一直卧病在床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