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只能争取坦白从宽的机会,其中一个太监立马就招。
“主子福晋,奴才知道他和膳房里头做鲁菜的薛师傅一并卖过一些名贵食材,有些食材交给大师傅们后若是大师傅不同意,钱公公是顺不出来的。奴才知道薛师傅和他顺过几次东西。”
其他的太监就都开口说了哪个师傅顺了东西出去卖去了,唯独没人说陈师傅,看来陈师傅平时没什么把柄落在外人手里头。
惜若看向陈师傅:“陈师傅,你是这里唯一一个清白的人。”
“奴才惶恐。奴才深受主子爷的恩典,俸例,吃穿用度都已经足够。奴才知足。”
惜若看向他,话是说的挺好的,也没落人把柄,暗地里是不是清白就不知道了。
目前来看,这事儿很可能是薛师傅的嫌疑最大。
薛师傅吓得半死:“奴才冤枉啊主子福晋,奴才承认,奴才罪该万死让钱公公顺了几回东西出去卖,但奴才和他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呢。”
惜若看向瑟瑟发抖的薛师傅,见他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地上,随之他说道:“来人。”
“奴才在。”
“人命之事,交给衙门来查查吧。这几个膳房的师傅,除了陈师傅,都有顺了东西出去卖,和门廊上的太监一并,每人二十板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待衙门查清楚了再说。”
“嗻。”
“薛师傅,你是不是冤枉的,待衙门查清楚,若你是清白自会给一个清白。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才知道怕是不是有些晚了,当初别人心不足,不至于有这般心惊胆战。若是这事儿和你们无关,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深究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另扣半年俸例当做惩罚。”
跪着的奴才坐着磕了几个头:“奴才多谢主子福晋网开一面。多谢主子福晋!”
这样罚实则真是轻的了,这几个人自是要感恩戴德。
惜若挥了挥手,所有人都被带了下去,唯独陈师傅没有受罚,但陈师傅心里头才是最害怕的,他吓得魂儿都没了。
这是一个现实版赤裸裸的警告,他这是提着脑袋和钮祜禄氏同在一条船。
可他现在这种情况,要么被杖毙,要么按照钮钴禄氏所说,继续给福晋下药。
最终他只能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
钮祜禄氏刚回到软榻上坐下,她倒是气定神闲,只是徐香和王嬷嬷吓得不轻。
徐香端来了茶盏:“主子,奴婢总觉得福晋是明显是针对您呢,今儿她断了您娘家的供给,明儿还知会给您下什么绊子。”
对于惜若,徐香是害怕的,她可不是一般人儿。
王嬷嬷同样心里惊着呢。
“是呢小主,福晋的眼神真的很吓人,感觉看透您了似得,奴婢都不敢看她,怕她突然厉目扫过来,让奴婢一个激灵。”
钮祜禄氏浅浅一笑:“你们心虚什么,在这后院活着原本就是要斗,若不斗就像伊氏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我宁可轰轰烈烈,也不愿聊度残生。我若逗赢了福晋,才是真正的赢家。若我斗输了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