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小太监进来,欲把把两个嬷嬷拖走,奶嬷嬷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奴婢们尽力了!主子饶命!卓嬷嬷,求你向主子替奴婢求句情吧!嬷嬷!”
卓嬷嬷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也未说什么,主子为大格格伤心,这气儿得有地方撒才是,也只有活该她们二人倒霉。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两人便被拖下去挨打了。
李氏低头拭泪:“我这可怜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主子。您别伤心了。这人都有命数,有些事,咱们伤心也没用。您看开些,怕是……怕是小主子不行了。咱们要给她准备后事才是。”
沐浴用的五种香料,饭含用的钱币,珠、玉、谷物还有小主子的殓衣也要准备了,小主年纪这么小就去了,别让她去了那边还要受苦。”
李氏哭的泪止不住:“嬷嬷,你别说了,我心里难受。”
屋里头的奴才们也跟着在哭。
卓嬷嬷也自是猜到了多半是福晋有喜。
“奇怪,上回怀大阿哥却没有鸣鞭炮。这次倒是喜庆儿。”
李氏还在气闷今天四爷得空居然去了年府赴宴,却没想着去见见她的阿玛和娘。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
她哪里有心思管海棠院的喜,她越发觉得自己凄凉。
“嬷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四爷对我一点也不上心。跟我说的好好的要陪我回娘家,却根本不见他要去的意思,我两个嫂子,你当她们面儿上恭敬,背地里还巴不得我不得宠被四爷不待见,好让她们看笑话。这都一个月过去了。
四爷是忙没错,却有时间去什么年府赴宴,将我的事儿一点半点的不放在心上。我实在是委屈,明儿就找四爷说理去。”
卓嬷嬷连忙说道:“主子您消消气,男人不得以政务为重,想必年家的酒宴和政务有关,不过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儿主子爷一个是不怎么上心,您也可以提意见,但不能明着跟主子爷提,您也知道主子爷这脾气,万一惹毛了他,他说不去没准就不去了。谁也劝不了。”
“脾气脾气,怎不见他对福晋有脾气,我看那,他这个脾气是假的!”
牢骚归牢骚,李氏还是担四爷写真的会生气:“那你说怎么办嬷嬷?”
“找福晋去哭去,福晋替您在主子爷面前说话自会管用,您的家人来了京城一个月了,主子爷再忙不见一面也说不过去,明儿去福晋那里晨省,您念叨着便是,作为主母,这事儿福晋不可能不管。”
李氏还是心里憋的慌:“什么事儿都得找她,我何时能自己成事儿。”
“待您生一个健健康康的阿哥,自然说话就有分量了。母凭子贵主子。对了,您侍寝也有些日子了,您的肚子有没有动静。”
李氏拭泪:“什么动静呢,好吃好睡的。”
“奴婢是说月事。”
“月事还不到时候。”
卓嬷嬷不言语,她是多么希望主子能怀孕,因为大格格她还是没多少时候了。这个时候能怀孕,主子的心情也自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