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要发脾气,去多少人也拦不住。惜若对四爷发脾气的程度不敢肯定,傻狗过去没眼力见儿万一引了愤怒被踢飞也有可能。
惜若便让春妙跟着去了正院儿。朱嬷嬷吩咐一个小太监:“你快去正院看看,有什么情况回来跟咱们说。”
“是。”
小太监也跟过去了。这会儿睡着的大阿哥惊了一下,李嬷嬷伸手拍了拍,大阿哥这才又睡的深沉。她随后走过来问朱嬷嬷:“怎么了姐姐,你怎么这么紧张?不用担心,主子爷一发脾气,主子爷去准管用的。”
朱嬷嬷叹道:“怕是要出大事。”
正院里,四爷嘴里塞了一个帛巾正在由高无庸上金疮药。
金疮药刚开始上去的时候会很疼,因里面的成分有芙蓉叶和,用时要加酒水,会对伤口有刺激,要过十五分钟左右才会有麻醉止痛的效果。
惜若端着手走进来看四爷额头冒汗,咬着帛巾一脸通红,想必是很疼。再看他腰上的箭伤虽然已经好了,却还是肉红色的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这旧伤才好,却又添新伤。
惜若心里有些愧疚。她走过去福了福:“主子爷。”
四爷看向她将嘴里的帛巾拿下来。直勾勾的用厉目看向惜若,那眼神如鹰。
“起来。你们都出去!”
候着的奴才都出去了,苏培盛将门关上的时候,高无庸说道:“气氛有些不对啊苏培盛,咱家怎么觉得这次主子爷的火气好像是朝福晋去的,会不会……”
苏培盛也觉得有些不对:“莫猜,静观其变吧。”
所有的奴才大气不敢出的和苏培盛一起候在门廊边上。细细的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屋里四爷看向惜若正色问道:“爷问你……”
“爷您是不是问我,老八他们的事儿,是不是我说给大福晋的?”
“正是,福晋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惜若走过去到了四爷旁边,看他的背后一道一道的血印子,原本她是想撒谎来着。只要她说这事儿和她无关也就过去了,四爷绝对不会问第二句。
但看四爷的伤,又实在觉得这事儿她得坦荡荡的担责任。
她便先问道:“爷,你痛吗?”眼中有些内疚自责还有心疼。
四爷与她四目相对,好看深邃的双眸有待燃烧的怒气。
惜若想伸手去摸四爷的伤口,四爷拧眉拉过她的手:“爷现在问你话呢?你倒是快回答!”
惜若淡定回:“是我说的没错。”
四爷得到这个答案显然很失望。他依旧压制怒气,想要惜若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你为什么擅作主张将这件事说出去,爷让你说了吗?”
“您没有让我说,是我自作主张没错。我也没法和您解释清楚,我就是觉得非得这么做才是。”
“你……”
四爷看惜若豁出去没打算认错的样子,气的青筋爆出。他紧紧的握着惜若的手,一时失控又弄疼了她。但也可以看出,他是在极力的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