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晴儿若是要保住脑袋,这事儿得烂在肚子里。”
高无庸叹了口气:“都是人精,放心吧,她不会说的。咱家告诉你,是想问公公你,那个云惠如何处置。现在主子爷对她不管不问,把她扔后院里头自生自灭。她在主子爷这里是刺,在咱们奴才这里也是刺,看她活着,这根刺就永远刺的咱家肉疼。咱们干脆把她吊房梁上得了。”
苏培盛摆摆手:“莫急莫急,咱家早就打听过了,云惠的父家是内务府的主事,乃是内管领处的五品内管领,掌承应中宫差务,并稽官三仓物用、恩丰仓饩米。是管皇宫用度转调的人,手里头有实权。
你说咱们要是把云惠明着弄死了,万一让他阿玛记恨着。万一想拿咱们的短处,也不是没人脉。怕是给自己找麻烦。或许主子爷都保不住你。
虽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可奴才里头有些关系户也不好惹。就像那个风灵,她父家你也知道慎刑司的主事,你知道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了。令奴才们闻风丧胆的地方。
掌本府刑名,依律拟罪,重谳移三法司会讯题结,是专治奴才的地方。咱们这些个奴才,都归他们监督。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怕是连皮都要脱一层。
当然慎刑司也不会随意拿捏人,除非真的惹了主子大怒犯了罪。又或者是有什么关系户们想整哪个奴才下地狱。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高无庸。
想必梁九功公公也该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故他父家和梁九功关系不错,风灵被李侧福晋拿走了,必然有一天会被送回正屋的,等着瞧好了。
哎?咱家说高无庸你,这风灵和云惠的背景你难道不知道?”
高无庸回:“咱家只知道二人与梁公公熟识,谁还打听其他的事儿。”
高无庸的确没有苏培盛心思细。
“所以说啊高无庸,云惠这丫鬟也只有主子爷随意捏她无碍,但咱们又不能告诉主子爷真相。若是她死在咱们手里。必然会落一身腥的。”
高无庸将酒杯端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苏培盛嘴角抽了一下:“高无庸啊,你这个人是聪明没错,但你要学会沉不住气,看你这小白脸长的好,咱家都可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了。话说你不是梁九功的徒弟吗,怎的他没教你沉住气?”
高无庸咳嗽了一声:“师父也不是什么都教,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是不是苏公公?”
苏培盛就笑了:“你承认你的修行不够?”
高无庸对苏培盛眨眨眼:“咱家的年纪还小啊。往后还得苏公公多提点才是。”
苏培盛把他的头推一边去了:“咱家说,你勾引咱家没用,咱家是太监。”
高无庸就被苏培盛这话逗笑了。
苏培盛又说道:“放心吧,高公公。云惠往后的日子好不了,没必要的时候,何必咱们亲自动手呢。她恶心了主子爷,又得罪了整个正院儿屋里伺候的,谁想让她舒坦。咱们只需隔岸观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