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标记,不再是笑脸了。
谁都清楚这张代?表着痛苦和悲伤的脸意味着什?么,仿佛被灼痛了眼睛,观望者们不约而同移开?了目光。
但痛哭的声音还是凿传墙壁般用力传来?。
“今天是特蕾莎的生日。我答应过她,回家带给?她最好吃的纸质蛋糕。”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店门,那些用纸钱制作的小蛋糕很受死去?的孩子?们欢迎,只有这条船上,只有鬼市才有。
可他如今却连跨进门去?都做不到……眼看着要被拖走,拖得越来?越远。
离他的孩子?越来?越远了……她还什?么都不懂,今天早上送走他的时候还在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家?
一个别人丢出?来?不要的大纸盒子?,又算什?么家呢……男人被人踩着脸,心情比他死的时候还要绝望,泪如泉涌。
“你也该搞清楚状况了!”有人拍了拍他的脸,“这个标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嗯?你早就该滚到绝望地去?了。”
“来?人,把他拖走!”
“特蕾莎!特蕾莎啊!我可怜的女儿!”
哭泣声响彻大街,但围观的人们却无动于衷,他们在闹剧结束后便各自恢复正常,继续挑选昂贵的商品。一个保姆模样的女鬼匆匆忙忙为家中的少爷订购着小蛋糕,谁也不会在意这条船上还有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在生日的时候失去?了一个蛋糕,也失去?了父亲。
德雷克:“幸福花光了就是这种下场,穷困变成你的另一张脸,在这里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摇着头:“可怜的特蕾莎,她一定没想到死后的世界也会如此?残忍。”
难怪他们临出?门时要做一些遮挡伪装,现在他和德雷克脸上的标记是一张以假乱真的笑脸,这也算是一种“□□”的本领?以此?来?看,反抗军的确有一些本事。
男人的哭喊声慢慢消失了,繁荣区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江月鹿望着远处折返回来?的维安人员,“他会被扔到哪里去??”
“车上吧。押送到郊外荒凉地的车上。那辆车塞满了穷鬼。”
“能把他带回来?吗?”
德雷克愣了一下,咧开?了嘴角:“你想救他?”
“有一点。”
不忍心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想试一下反抗军是不是真像老?爹说的有本事。
德雷克无法领悟他的黑心,他还认为江月鹿是一个八百年难遇的慈爱圣母呢,带着看戏的心情答应了这回事。只见他拿起脖子?上的十字架,远程联络了什?么人,没过一会,他就自信满满地说一切都办妥了。
“办妥了?这么快吗?”他有点惊讶。
他经历过复杂的公司关系,总部来?到分?部单位之?后,他就很难从?下属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德雷克能够很快得手,说明反抗军在这里的情报网布散很广,人脉也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