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渔民皆说海里有吞噬人的庞然大物,许下重金也是无人敢去。”瑟看着其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其冽明白,贸然买的人不一定懂出海之事,但略懂的人又不敢出海。出海的风险是相当大,但在沿海打渔却能平安过活。这般危险,他怎么敢!
“明日出海。”其冽还是重复这么一句。
瑟明白,这是没有人,他也要出海了。
其冽拿着瑟找来的海上的资料坐到一边细看,不再理会瑟在一边如何担心。
翌日,瑟又是劝了几句,其冽一意孤行,率先登上了船。暗卫们没有选择,只听从命令,随着其冽上了船。瑟没有办法,看着主上因为一个人这样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只好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在其冽出海的时候,白泽芝正在风浪里飘摇。他前两日在上海还算是平静的,白日里还能坐在船上,垂钓一番。当看到夜里的天象时,白泽芝皱了皱眉。
第二日,果然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千层浪。船在海面上摇曳着,时而掀起数丈高,时而在浪底看着旁边城墙高的巨浪。白泽芝买船的时候,便挑了结实的买了,在这狂风巨浪里竟是没有一点招架能力,只能随着浪起浪落。白泽芝看着四周翻腾的浪头,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又无助的感觉。
眼见着大浪如大山倾覆般压过来,白泽芝眼瞳一缩,脚下一蹬借力跃起。只一息之间,小船被巨浪拍得四分五裂,零零散散地随着海浪上下翻腾。白泽芝提气踩上几个浪头,在狂风巨浪里顶进。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得鼓鼓的,似一只秋风里苦苦挣扎的白蝶。一道劲风刮过,白泽芝被甩出几里,在空中翻滚几道,最终被倾覆过来的巨浪淹没。
白泽芝醒来的时候,他正被人一下一下地压着肚子拍背。
“咳……咳咳……”白泽芝连连呛出两口水,费力地睁开眼。
汉子将他扶起,看着他吐出水没事了,便不再顾他。
“多谢恩公搭救,请受泽芝一拜!”白泽芝按礼给这汉子行礼。
这汉子倒也没推拒,直直受了他的礼。
“你是岛外人。”汉子打量着他,道,“胆子大的很,很少有人活着到我们怡贝岛的。”
这汉子虽沉闷些,倒与白泽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白泽芝在几句话间便了解了个大概,这个汉子名唤苏海,人称海伯。很少有人到离岛这么远的地方打渔,那便说明这海伯是岛上打渔的能手。
正当夕阳西下。白泽芝跟在海伯的身后,拎着打上的东西慢慢走着。岛上分工很明确,男子出海打渔,女子种菜缝补。这一路走过,大多是男子们在料理着打上来的东西,女子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屋里升起炊烟袅袅。他们很少看到岛外人,便一一上前与海伯问上两句。没多少工夫,岛上的男女老少便全知道了,海伯带回了个英俊的岛外人。
在海伯的指点下,白泽芝在半山的无人居住的猎户屋里住了下来。之前的一位猎户是这座岛上唯一的猎户。猎户没有后人,死去后屋子便空了下来。
白泽芝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打渔他并不会,上山猎些小畜生还是简单的。用这猎到的东西,白泽芝跟岛民换些菜。很快,白泽芝便与岛民融洽起来。白天上山随便看看,下山的时候拎上两只兔子,或者三只山鸡,运气好的时候会抓得一只山羊,或者小鹿。白泽芝一般都是拿这猎物去卖钱,再换些粮食和菜。这样的日子很是惬意。
这个时节是怡贝岛最繁忙的时候,每天出海的船都是满载而归。怡贝岛的渔民都说,这两日是有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