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人呢?”白泽芝四下里看了看,又看向正屋。
“姑爷上镇交书了。”幽兰看着白泽芝,又解释了一句,“姑爷的字好,便替镇上书店抄抄书,有时画上一幅画放在墨斋寄卖。”
白泽芝抬抬眉。他记得其冽说过,其渊被逐出皇族,难不成落魄到这般地步了?不过若其冽对其渊迁怒,没收了钱财再将他逐出也不是做不出。其渊被拎出京都,确实身上一点钱财都没有,却是因为从牢里出来,身上什么都没有。这点是白泽芝不知道的,他本就担心芙蕖受苦,便细细看了看芙蕖,是否瘦了。
“哥哥,夫君的字写的很好看,画画也很棒!”芙蕖为了让白泽芝相信自己说的,又是点了几下头。
白泽芝心里一酸,本来崇拜自己的妹妹被人拐了,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他伸手掏出一叠银票,塞到芙蕖手里。
“哥哥……”芙蕖看着自家哥哥这么豪气的一掷,微微愣了愣,又赶紧将银票塞回他手里,“哥哥拿着便好,我钱够花的。”
“给你便拿着。”白泽芝将芙蕖的手推回去。
“少爷,你便收着吧,出来之前,夫人给小姐不少钱,足足够用的。”幽兰劝道。
“哥哥,你就收着吧。”芙蕖笑了笑,她虽然单纯,却也不是蠢笨,道,“夫君也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顺带赚点家用。”她手里有钱,但是夫君却坚持要自己赚家用,这点她是没有意见的。
“收好。”白泽芝将银票压在芙蕖手里,道,“哥哥连你成亲都未见着,便当作补给你的。”
芙蕖眨了眨眼睛,看着白泽芝坚决的样子便收下了。
“这……”其渊一回到家便看到自家庭院里站着一位芝兰玉树的少年。
“夫君,回来啦!”芙蕖眼里满是欢喜如蝴蝶般飞到其渊面前,到面前又立马止住脚步,矜持地抬眼看他。
白泽芝扶额,还道是不记事了,这模样分明与以前真真是一模一样。
其渊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纸包递到她手里:“金桂糕,温热的,正好吃。”
“谢谢夫君!”芙蕖欢喜地接过纸包,拉了拉自家夫君,道,“哥哥来了!”
其渊从幽兰一开始的说辞里便知芙蕖有一兄长,便明白这人便是自家夫人的兄长了。他马上整了整衣衫,到白泽芝面前行了一礼:“宁渊见过兄长!”
白泽芝看着其渊,微微点点头,虚抬了一下手。逐出皇族,便不能再用那姓了。这般境地,也是如此淡然,传言果真如实。这是白泽芝第二次见其渊,第一次是在京都的墨斋,皆是一副与世无争、生性淡泊的姿态。
在白泽芝打量其渊的时候,其渊也看了看白泽芝。果然眉目里有几分相似。
“兰姐,多添两个菜,”其渊跟幽兰说了一句,又看着芙蕖道,“福尔,我们陪兄长喝上一杯。”
幽兰立马收拾了菜去灶房。
“哥哥里面请。”芙蕖微微一笑。
三人入座后,白泽芝看着芙蕖突然出声:“芙……福尔,去取酒盏来。”他并没有叫芙蕖这个名字,他们三个应该都已改掉了名字。
芙蕖一愣,依言下去。
白泽芝看着芙蕖下去之后,便看向其渊:“宁安王。”
其渊一愣,手不自觉地微微一紧。这人认识自己!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这世上没有宁安王了。”
白泽芝将他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随后心里默默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