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院落后,兰煜扬一下手。一黑衣暗卫落在兰煜面前,兰煜低语了几句,暗卫点头飞身离去。
最后一抹霞色敛去,穹窿暗蓝,一只孤鹰惊叫空彻天际。兰煜微仰看向远处,沉默了半晌。洛云海究竟犯了什么事?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兰煜捏了捏眉心。余光扫到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薄言,心里不禁一松,放下眉心的手,侧脸对他微微一笑。
“泽芝怕是很疼,方才讲了几句便懵懵懂懂了。”兰煜一边说,一边进屋。
薄言明了地笑了笑,随着他进屋。
只见木蓝格外狼狈,又一脸茫然。
“师傅......”木蓝斜着脸期期艾艾地朝薄言看过去。
薄言看了一眼床上偷笑的泽芝,便了然:“木蓝,你去按我写的方子泡药,过半个时辰煎上。”
“是。”木蓝的眼睛顿时又光彩起来,立马起身小跑到外面去。
白泽芝看着木蓝急急忙忙的身影,又笑起来。
“你啊!”兰煜在床边椅子坐下,微微无奈。
“欺负一个孩子好玩吗?”薄言淡笑着走到床前。
“还可以吧。”白泽芝砸吧了两下嘴,觉得逗得木蓝连自己唇干都没发觉。
“夜鸢。”兰煜叫了一声。
“在!”一黑衣暗卫推窗飞落在兰煜身边。
“白将军养病期间,你负责他安全。”兰煜看着泽芝说道。
“是!”夜鸢抬起头,一脸清冷地看向床上的人。
“那个......你是暗卫里唯一的女子,”兰煜清咳一下,食指拨了拨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继续说,“女子应是要细致些,照顾病人也会妥帖些。”
“奴家明白了~”夜鸢妖媚一笑。一反刚才的清冷面目,眉眼妖娆柔媚,笑容甜腻娇嗲。
薄言一惊,方才那清冷决绝的身影、透彻干脆的声音,还道是个清秀的男子,下一句话便换成甜腻娇柔的声音,要不是还是刚才那张脸,绝对会以为是换了个人。这转换得太快了,是训练成素,还是双重性格?薄言疑惑而僵硬地看向兰煜,你确定这样妥帖吗?
“明白就好。”兰煜似看惯了这样的转变,并没有觉得不妥。
夜鸢转身退出房间。
“兰煜!”白泽芝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夜鸢是女子,照顾个病人肯定比木蓝妥帖些。”兰煜脸上写满了“我很正经”,认真地对泽芝说,“而且,你不是躺着养伤很闷吗?夜鸢也可以给你解解闷。”
“我......”白泽芝觉得肩后更疼了。给我解闷?
“将军是对奴家不满吗?”夜鸢一脸无辜而又软溺,端着一杯水,娉娉婷婷地过来,欠身一福。穿着黑色暗卫服的夜鸢走路却换做柔弱小女子的姿态,却是一点都不违和。
兰煜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泽芝一眼,我说的没错吧,真真是细致又妥帖的女子嘛!
“没......没有......”白泽芝扶额。
“没有便好,奴家来喂将军进些水。”夜鸢起身,媚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