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齐氏没有带上路子昕,只和路景修一道去了,毕竟是娘家的姑娘,齐氏虽然心中通透,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嫁出去吃苦,帮着撑场面来的。
不过是个庶子女儿的婚事,嫁的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那蒋家虽然在宫里有个贵人,但稍微有些底蕴的也不放在眼中,因而场面并不是十分热闹,显得有些寥寥。
宋氏倒不管这些,她本就与二房不睦,不过为了面子情,又怕二房借着这个由头从中得利,这才帮着管了几日,准备的也不是那么精心。
齐氏回家说起来,不免有些伤感。
“好在那个小蒋公子是个会心疼人的,一路搀扶着你五妹妹,生怕磕了碰了,瞧着个架势,到了婆家定然也不会苛待了去。”她对路子昕道,“姑娘家不管嫁的人家外人看着如何,只要内里日子好过,便不用在意许多。”。
说起这个路子昕却知道里头的缘故。
齐玧本就是在蒋家门口被救,因此才传了流言出去,那夜里月色朦胧的很,小蒋公子一见齐玧容貌便心生喜爱,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瞧,齐玧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因而舍了王家四郎之后,又三番五次得了蒋公子送来的礼,还有不少是内造之物。
她向来喜欢这些,原来为着首饰等屋常与齐珏拌嘴的,一来二去,虽然还有些嫌弃他是个瘸子,念在这番好处上面也能忍得。
况且自打蒋家送来了三千两的聘礼,齐二夫妻直把她捧的什么一般,拿着这银子去替齐玔上下奔忙活动,甚至有次还将主意打到了蒋家那位贵人身上,得了句话说是过得三年五载等事情淡了下去便能想法子谋划,这一下更是恨不得日日将齐玧捧在手心里,好在蒋家多吹些枕边风。
谁不知道这个蒋瘸子是蒋家的独苗呢?他那个姑姑更是疼的狠了。
因此齐玧便将一门玲珑心思都放在了小蒋公子身上,着意去打听了些消息,二人偶遇了几次,齐玧本就长的不丑,一双眼更是勾魂的很,那小蒋公子便愈发喜爱起来,自然成日里惦记着。
路子昕性子随了齐氏,不是那等刻薄之人,虽然齐玧有着诸多不是,但能嫁个好人也替她高兴。
因此对齐氏道:“五妹妹也算终身有靠了呢!”
“是啊,只是我瞧她神情,只怕是心里还有些不愿意,可别将好端端的日子过糟了去。还有你二舅舅一家,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分明是正儿八经地岳父岳母,却将那小蒋公子捧的高高的,失了身份。”
略说了几句,想起一件事,问路子昕道:“过几日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可还有什么人要下帖子的?到时别漏了才好,也别整日里想着玩儿,自己也要上点心。”
她生辰在十一月初八,眼瞧着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女儿哪里贪玩了,娘亲冤枉我。”路子昕嘴一撇,不依道。
“好,娘亲不该说这话。对了,你大哥来信,说是十一月初便能回京述职,正能赶得及你的及笄礼。”
“真的?”路子昕一蹦三尺高,兴奋地道:“我都好久没见着大哥大嫂了呢,还有茅哥儿,也不知长高了没有。”
路子瑅外放南平知州已经三年了,他在政务上很有自己的见解,每年的考绩都是上等,这一次回京述职便想谋个离京近些的缺,一家人好亲香几回。
齐氏也想大儿子一家了,只是路景修在京中担着二品大员的实职,为防有人疑心,路子瑅不得不自请外放,一晃三年过去,一家人只有在年底才能团聚几日,连着嫡长孙出世她都没见着。
去年这个时候茅哥儿还小,她怕累坏了孩子,便没让大儿媳回来,只在南平安心照顾茅哥儿。
“娘亲还能骗你不成?蹦蹦跳跳成个什么样子。”齐氏笑的开怀,“你大哥这次回来可要住不少日子呢,到时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