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在庄子上住一宿,明日看看能不能消了肿后再回府,免的母亲看了焦心,便如何也瞒不住了。
可对着韩均,路子昕有些不敢说。
方才他虽未明说,但显见是生了气,她本就是为了外男来的,又出了事。若还要坚持住在外头,只怕他会更气。
二人方才那一番纠缠,如果韩均不放心,非要一同陪住在此,可如何是好?
岂不是羞死人了!
且既他要回城,也必然是有缘故的。路子昕便没有反对,打算不如将绿香摘出去,只让娘亲气她一个好了。
她猜的不错,韩均此番回去,确实还有事情要办。
一则他不放心路子昕就在外头住着,更不好没有长辈在场,未婚男女同住一个庄子上。二则也是要齐氏和路景修好好儿关她几日的意思,只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再伤了路子昕。
他们先绕去了庄子上,青檀准备下车回屋子收拾一下行李,一撩帘子,却发现赶车的居然是韩均。
路子昕自然也看到了,眼光扫过,嘴边含着笑,眼中满是欢喜神色。
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放下身份地位,甘心做一个马车夫,鞍前马后照顾你,只怕是一座冰山也要化的。
何况路子昕本就对韩均心有恋慕?
如此一来二去,一颗心早满满当当俱是他一人了。
韩均见他方才尝过的红唇边挂着动人的笑意,忍不住咽了口水,只觉得方才那蚀骨销魂的柔软与腻滑还未曾散去,便一直盯着她唇瓣,眸中光亮更盛。
他如此神色,路子昕哪怕只是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女,可刚有了方才的事,又哪里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咬住唇,嗔韩均一眼,修长的颈脖垂了下去,好似一朵待开未开的垂丝海棠,只等春阳一照,便要向世人展示她最美的时刻。
那一眼欲语还羞地娇模样,真真儿叫人既怜又喜。
韩均“咕咚”一声,没控制住吞咽的声响。
正下马车的青檀听见,惊的一个趄趔,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均,问道:“世子是不是口渴?”
“噗”,路子昕没忍住,捂嘴笑出声来,连忙端了茶杯递过去,掩饰地说道:“喝水。”
“姑娘,那是、那是你喝过的!”
青檀瞪大了眼。
“哈哈哈”,这次轮到韩均大笑不止,伸手就要接过去,“如此,我就消受了。”倒吓的路子昕一缩手,连忙挡了回去。
☆、093齐氏问女
回到路家时,天色已是擦黑了。
齐氏见了幺女带着一身的伤回来,顿时唬了一跳,连声问出了何事。
回来路上韩均已去请了可靠的大夫,此时便捏了胡须,等路子昕坐下后,方才把了脉搏,又仔细看她脸上胳膊的伤痕。
“夫人不必忧心,这些不过是些皮外伤,待老夫开了方子,一日煎服三次,不日便可痊愈,再看不出来的。”
齐氏闻言,连忙道谢不断,就要着人去拿方子抓药。
却听这大夫又道:“只是,令媛受了过度惊吓,导致脉象浮取应指,脉率急促,夜间怕是有惊惧盗汗、频发噩梦的症状。”
“李老,您就别大喘气了,快将药方一起开了吧!”
看齐氏被他几句话又吓的团团转,韩均打断大夫的话,催促道。
忙忙乱乱地,齐氏也未曾注意他跟着进了路子昕的闺房,此时听他开口,找到主心骨般,亦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