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她是万不能沾手的,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影响后事,只好找人去做。
唯有坏了路子昕名声,再坐实她和齐玔有染,到时候便由不得路家了,若能顺道踩齐琛一下,父亲也更会对自己好些吧?
于是齐玧又道,“说来也真好笑,三哥哥才因为表妹茶饭不食,虽然是大舅母为了攀附吴家悔婚失了信用,可表妹转过头来就、就……倒叫咱们家个个为她得了病才好不成?小楼,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打听打听,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别叫人坏了表妹名声才好。哥哥是男子自然无碍,只怕表妹会受了委屈……”
说罢她伏在妆台上哭的可怜,“都怪我,那日不该帮表妹给哥哥传话。”
齐玧故意说的含糊,任由别人自己猜想。
“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小楼听了,果然一副很是气愤的语气,“真没想到表姑娘是这种人,难为姑娘还替她着想。”
说罢行了礼,而后才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待人走了,齐玧抬起身子,眼中哪还有半分泪意?
没了琴乐,倒有个小楼好使唤,却也不错。如今她只等着再找个机会叫哥哥亲近亲近路子昕,回头父亲缓过神来,让他也出去宣扬一番,便是哥哥不中用,十有八九路子昕也只能嫁过来了。
只希望这桩事做成了,母亲也能记着她的好,别成日里想着将自己送给哪个糟老头子做填房,好帮着哥哥铺路……
一时又想起韩均来,哪怕给他做个妾室,也好过做人继室百倍,自己总还是要试一试的。
她心中想的好,于是坐在那里细细描眉,等着小楼回音。
再说小楼一溜烟跑了去,却没去打听,而是三拐两绕地出了几条街,顺手买了些花样子塞在怀里,又随意逛了逛,这才回转了。
虽然年纪小可她不傻,心里门儿清,才不会因为一盘子点心和一块碎银子就被收买了去,只装着事儿都办成的模样,对齐玧说,“奴婢去外头问了一圈,未曾听见有人说什么闲话,真是气死个人,难不成大家都是个睁眼的瞎子瞧不见?奴婢气不过找人绊了两句嘴就回来了。”
“姑娘,奴婢什么事情也没做,这银子您还是收回去吧!”
说罢将那一钱碎银子放在桌上,坚决不要。
“外头没有流言就好,表妹大约也是无心的,你也别气了。”齐玧心满意足地道,面上勉强地拿回银子,又赏了些小玩意儿打发了她。
殊不知她这头的动静,一分不落地叫心心念念的韩均得了去,此时正听着人回禀,额头青筋直冒。
“昨日齐玧让丫鬟送了帖子去路三姑娘手里,邀她去庄子上避暑被回了,又让来旺的小厮出去胡沁,已经禀了上来,只怕她还有后招,正等着大人吩咐。倒是有个叫小楼的丫鬟,十分有趣。还有齐琛,好似病好了些,齐继如也有心情请了盛国公世子一道喝酒,只是那个叫齐玔的,却又病的严重了……”
韩均背转着身子,那人瞧不见他脸色,只将两日来齐府的一举一动都说个清楚明白。
“昨日的事为何今日才报?”韩均转过身来看着他,声音清冷,叫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大热天里只觉得有些寒意袭了上来。
“这、属下已经事先处置过,便想着不若等了齐继如有所动作,再一同上报……”
“下次涉及到路家,马上来报,免得乱了指挥使的计划。”韩均一本正经地乱用赵居为名义,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捏了捏拳,他心内着实怒气上涌。
好一个齐玧,放任一日便要闹出许多事来,到底还是小瞧了她!原以为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