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到霍峋身上,这位从花生出生就一直为儿子兢兢业业、认真学习育儿技能、满心欢喜的五好爸爸,也会有点失落。
好像无论他怎么做,花生都不太亲近他。
要知道这世上,除了郑秋白,还没有过另一个人能叫霍峋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呢。
霍峋眼底的落寞是清晰可见的,郑秋白比起心疼呼呼大睡的小猪儿子,更心疼他年轻的爱人。
要郑爷做个公正法官来评判,花生的确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可成年人也无法左右小婴儿的行为举止,这孩子的确还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年纪呢。
“我喜欢你。”郑爷张开另一条胳膊,示意霍峋靠过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辛苦了。”
生下花生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跟郑秋白说‘辛苦了’,不过郑爷自问,在奶孩子的诸多事情上,他的确没有霍峋操的心多。
有时候夜里花生不安哭泣,都是霍峋第一个起来,坐进婴儿房,开着灯,陪孩子一宿,这样的日子不是偶尔一天,而是经常连着的好几天,霍峋哪怕精力充沛也熬不住,有时候白天去上班都挂着一对儿黑眼圈。
不过霍峋不觉得累,且这样能得到郑蝴蝶的关心和在意,他觉得还挺值得的。
将脑袋抵在郑蝴蝶的肩头,霍峋还没来得及嗅一嗅爱人身上的淡淡香气,垂下的目光就和躺在郑秋白臂弯的小花生对视了。
下一秒,花生的哭声响彻云霄,豆大的泪珠滚落,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峋冲他做鬼脸了。
花生是在拒绝和硬邦邦的爸爸共享他的漂亮爸爸!
婴儿期的花生,除却对郑秋白的眷恋,还有深深的占有欲。
这一点很明显是遗传。
好在比起霍峋的忍耐和步步退让,郑爷是个有坚定原则的。
正式出院后,他就不再同意花生晚上睡在他和霍峋的床上,一定要在婴儿房、婴儿床,这是为了早早就开始培养花生独自睡觉的习惯和能力,锻炼孩子的独立性。
谁叫出人意料的,看起来尚且年轻毛手毛脚且脾气不算好的霍峋对儿子其实相当溺爱。
一个家庭里,有一位这样的仁慈形象就足够了,要是两个,小小年纪的花生就要被惯翻天了。
满月酒的前三天,郑秋白从bryce那里得到了详细的流程安排。
霍峋预约了全港湾最昂贵的酒店、最昂贵的宴会厅,一般都是豪门用来办婚礼,如果全部摆满,足可以摆二百六十六张用餐圆桌。
“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了?”郑秋白被这高昂费用贵到,他还没见过谁家孩子办个满月酒,铺张到要花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