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不一样……”霍峋不接受这种污蔑。
“我和你当然不一样,至少,我没有害死郑秋白还大摇大摆回到港湾潇洒。”叶静潭如毒蛇一般嘶嘶开口,通红的眼紧紧盯着霍峋的表情,却并没在上面看到愧疚懊恼等情绪,反倒是无语和疑惑居多。
叶静潭忍不住上前两步,扯起嘴角,“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果然,不记得就不会有愧疚。”
“要说你就说人话,不然就闭嘴!”霍峋受够了他这神叨叨的疯癫样子。
“梦里的事情,你没有梦到过吗?”
霍峋抿唇,虽然早知道叶静潭也做梦,但他依旧觉得叶静潭不配记起来过去。
这种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也不会想如何去弥补,只会因为郑秋白和梦里不同而歇斯底里直至癫狂,就像现在这样。
叶静潭观察结束,摸摸下巴,“看来是梦到过,那你是没有梦到最后结局吗?还是在这里装模作样呢?”
“什么结局。”
“郑秋白的结局,或者说,我们三个的结局。”
霍峋已经很久都没做梦了,他已知的一切停留在二十六岁那个冬天,他被郑秋白抛下那个傍晚。
天边的浓云翻滚,炸响轰隆隆的雷声,闪电划过,将叶静潭蛇蝎似的脸映照的如同吸血的鬼魅。
“郑秋白在三十三岁那年死了,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才会死。”
“是你害死了他。”
最后一句话,是叶静潭梦里和现实共同的心声。
闪电划破天空,叶静潭如愿看到霍峋脸上的表情,和上辈子,他们两个在殡仪馆碰面时,霍峋落魄面上的悔恨交织,一模一样。
第82章二十九岁(狗血)
霍峋二十九岁那年,正值世界范围的金融海啸彻底爆发,数不清的海外中小企业倒在这场雪崩般的灾难中。
那段时间向霍峋公司乞求融资的求助邮件如雪花片一般纷至沓来。
只是那年的霍总已经成熟而谨慎,商人眼中只有利益,慈善不是资本家该做的事。
于是除却高新医药与互联网,没有任何一家原始实业能从他口袋里掏到钱,早几年就开始泡沫化的海外房地产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