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你有找到什么吗?”
莱特在离着白桦几十米远的地方一边翻找一边喊道。
“没有!”
白桦试探性地翻开一块石头,然后惋惜的回答道。
莱特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然后便又满怀希望地在废墟里继续翻找起来。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啊?”狄伦摸不着头脑的搬开一块石头,让身手敏捷且个头还算是娇小的艾达钻下去看。
“值钱的东西。”莱特简单的解释道:“所有可以卖钱的宝物,甚至古代器具也行。”
“这里是找不到这种东西的吧……快来看!”白桦吃力地挪开一块像是某根柱子的一部分的瓦砾,下面赫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她连忙招呼众人过来,指着下面隐约可见的断梯道:“还有下层!”
“我就说这个避难所的规模起码也是千人级的,怎么就这么几个不死者。”莱特慢慢地走过来,用一种相当危险的姿势趴在洞口上向下看。然后,众人便看到他的身体好像抖了一下。
“怎么了!”
白桦的第一反应是下面有毒,但看莱特脸上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这样:“下面有什么?”
“骨头。”莱特把头缩了回来,眼睛发直的盯着洞口:“很多的骨头。”
“是不死者吗?”狄伦皱着眉头道:“如果有很多的话,我们这次还是撤走比较好。”
“不是不死者……”莱特咽了一口唾沫摇头道:“你们自己看一眼。”
白桦好奇地把头伸下去,但眼睛却因为还未适应黑暗的缘故什么都看不清。一股不祥的腐朽气息从下面飘了上来,虽然不至于浓烈到令人无法呼吸,但也足以让人心生不安了。
“嗯……”白桦努力地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那片黑暗里到底有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大概的看出一些轮廓来了。一开始并不能看出这些模糊的轮廓是什么东西,但是随着眼睛对黑暗的适应,那些东西也就愈加清晰的显露出那不详的姿态。
在看清楚那些东西的一刹那,白桦猛地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并向后挪了几步。就好像要与那洞穴里的某种可怖怪物保持距离一般。
那是怎样恐怖的一幕——
层层叠叠的骨骼像是干柴一样摞在一起,如同一座座白塔般树立在这幽暗的地下城里——它们虽然不像新鲜的尸体那样让人感到反胃或浅显的厌恶,但是却用一种饱经沧桑的缄默去煽动一个人内心最黑暗处的恐惧。
它们堆在一起,便是纪念碑——无需用文字去记录当年的悲剧,因为这片沉默和这骨塔本身,便已是最好的碑文。
“这绝对不止上千人。”莱特面色惨白地下结论道:“恐怕有上万人。”
“这哪是什么避难所。”白桦接上去说道——她的脸色也是一样的惨白:“这是乱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