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嗯嗯什么,不会说话了?说话。”
柳进科咳嗽了一声,顿了下,迎上赵缁衣有些奇怪的注视,说道:“你,你的脸好像白了许多。”
赵缁衣:“……”好像刚才洗了脸忘了抹药水了。
“嗯?”柳进科不紧不慢的又嗯了一声。
“那个,我如果说我有半个月没洗脸了,刚才洗了所以变白了,你信吗?”
话出口,赵缁衣自己都觉得这假话扯得太没水平了,除非脑子被水泡发了才能信,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盯着看柳进科的反应,打算他说出一个不信就立刻跟他坦白交代,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后敢说一个不好听的字,她就捋袖子揍他一顿,反正他现在也打不过她。
没想到柳进科听完了,还是很淡定的嗯了一声,说道:“那以后记得天天洗脸,白一点比较顺看。”说完还起身回屋里去了。
赵缁衣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声响都没有,感觉憋得难受,于是也站起来,对屋里喊了一声“我出去找点吃的”,然后转个方向出了院门上了山。
☆、无
柳进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听见窗户边上轻轻叩了一声,就有人跳了进来,到他面前躬身下拜:“殿下,南楚徐堃已经过了青峰峡。”
柳进科微微颔首,问道:“白将军可有消息?”
那人起身道:“回殿下,白将军已经和大军汇合,在去常安的路上了。”
“好,”柳进科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燕南山,目光放得很远,“虽然青峰峡那边迟早会走漏消息,但在我过去之前,能瞒多久是多久。”
“是。”
等了许久,赵缁衣都没有回来。
柳进科看了看天色,秋末冬初,白昼已经缩短了很多,刚到酉时,光线已经不甚明亮了。难道跑了?他想了想,推开门走了出去。
赵缁衣长这么大,说锦衣玉食也不为过,只是她性子向来较野,不爱拘束在家里,常跟着徐堃跑出去打猎什么的。现在手里虽然没兵器,但抓两只兔子还不在话下,她上山没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赵缁衣不是不想回去,也不是想跑,而是被一堆人绊住了,领头的还是熟人,她没办法跟在山洞里一样,心无旁骛,想杀就杀,也不能跑,跑远了怕自己摸不回来,跑近了,怕柳进科暴露。
严瑄见到赵缁衣的第一时间就松了一口大气,恨不得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哭一场:“大小姐啊,您可把小的们害苦了,快跟属下回去吧。”
赵缁衣提着兔耳朵抖了抖,挑眉道:“干嘛,想吃我的兔子?没门!”
严瑄哭笑不得:“不不不,不吃兔子,您跟属下回去,想吃多少兔子,让人给你打去。”
赵缁衣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严瑄,怎么就你一个啊,你哥呢?”
“严昭跟将军去常安城了,特地让属下在这里找大小姐的,将军如果知道大小姐平安无事,肯定会很高兴的。”
“将军?徐堃来这边了?”赵缁衣惊讶道,“我还以为他只是派你来找我的,对了,山洞里那一箭是谁射的,看我回去不扒了他的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