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图个什么?
作为商人,这些可都是钱,远比那食铺、茶楼要值钱得多得多。
秦大总管说太子回宫了。
皇帝更是不明白——太子将她藏起来作何?
莫非,柳公子同东洲柳家有关?
他联想到了柳瑶。
柳瑶虽为太子妃,作为太子,他应该知道自己不该同她产生感情,因为柳家的事情同样复杂。
太子对柳瑶已经生出情愫?
在太子赶来书房前,皇帝自我脑补了许多,唯一他没想到的是那位柳公子的实际年龄。
他认为这样一个能人,纵使是女子,至少,再年轻也得三十好几,四十也是有可能的,自己儿子才二十多点,两者差距较大,完全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然后,太子来了。
李砚向皇帝行礼:“父王安康。”
“你上哪里去了?”
“儿臣一下午都在顾府,先生可来见了父王?”
皇帝跟他招手,示意他坐下:“制盐的法子,可是那位柳公子所授?”
“是。”
“她要什么?”
李砚一愣,没立即回答。
皇帝续道:“盐价一涨,她就来了,这其中可有问题?”
李砚没回,只是让人去取东西来。
小路子捧着一罐子来了书房。
“父王,儿臣昨晚用热水泡脚,想起了浴盐。”李砚将素白的罐子递过去。
皇帝揭开盖子,见到里面的盐,伸手去沾了一点,李砚阻止了他:“不可食用。父王,这是浴盐,沐浴时使用的盐,放在浴桶中,能够有效舒缓疲劳。儿臣在昨日泡脚时,想起了这浴盐,这才想起了她。在淮安时,她的铺子出过这种浴盐,后面因为这盐的缘故,铺子给府衙查封了。”
“是这样……你怎么不早点……”
“父王恕罪,儿臣昨日才想起来。所以这才连夜去找了她,今日,她演示了一遍如何制盐。顾先生走后,儿臣等人向她请教,得知制盐所需的容器,须得专门定制。”
“那她要什么?”
“她并未提出要何物。”
“朕是一个赏罚分明之人,既然有功,就该赏,改日让她进宫,朕亲自问问她。”
皇帝注意着太子的神情。
一向淡定的太子,眼中似闪过几抹慌张。
“怎么,不可?”
李砚起身弯着腰:“并未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她本是个不喜欢出风头之人,要是挣功,大可将泥浆的法子直接献于陛下,而且儿臣请她印线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