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给另外两人,还有路上忍不住又尝了几口的他装进了肚子。
皇帝瞅了眼碗碟,再看着顾凯芝:“顾公,这是何意?”
顾凯芝将碟子往前推:“盐啊,陛下!”
“近来是否寝食难安?让御医给你把把脉,开两幅药,拿回去……”
顾凯芝打断他:“陛下,这是刚煎制出来的细盐,我才从府里出来。”
闻言,皇帝一愣。
“你尝尝,当真是细盐,没有一丝的苦涩之味,色白如雪,手感细腻,这可是一等一的好盐呐!”
皇帝拿住碗碟,用手捏了捏,眼中仍是迟疑:“你的意思……这是你府上人煎制出来的细盐?”
顾凯芝摇头又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细盐是在我府上煎制,但并非我府上之人,就在先前,我得到这细盐,立即往宫里赶,就想着让你看见,让你摸一摸。”
“此话当真?”
“子砚还在我府上!”顾凯芝“哎哟”一声:“我太着急,没跟太子说上话,他该是还在我府上。”
皇帝用手沾了点盐,舌尖轻轻一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可还记得,修筑城墙的泥方子?西北的外郭城墙,还有添补堤坝。”
“当然记得!你那方子可是大宝贝!”
“煎制细盐之人,正是将方子赠与微臣之人!”
“噢?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如此大的本领!”当即,皇帝沉脸:“顾凯芝,你已身居高位,年轻一辈,该提拔就得提拔,大唐的未来还得靠那些年轻人,你可不要独自一人抢了功劳。对你,对朕,对大唐都是没有好处的!”
“陛下……你,你可是冤枉我了。”
顾凯芝稍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那人姓柳,柳公子本是淮安人士,早在淮安时,微臣便认识她,她向微臣献上泥浆的法子,还捯饬出一种线装书,手掌大小,用印刷而成,在淮安,她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那首诗可是她所作?”
“正是出自她的铺子。”
“你送来两坛子酒,烧刀子,是否也是那里来的?”
“也是她铺子里的。”
“哎呀,这样的人物,怎么不招揽入朝廷?”
顾凯芝露出可惜的神情:“陛下,此柳公子,乃是一位女公子。”
皇帝大惊:“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太子说她为人低调,不喜露风头,泥浆方子的事情这才……”
“太子所说?”
“她与太子为旧相识。”
皇帝略微一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朕是一个赏罚分明之人,泥浆方子上,就该好好赏赐一番,这样,朕好好想想,等这细盐能大量生产,朕再赏赐她。凯芝,制盐一事上可要谨慎些,尤其是黎家那边。”
“微臣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