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连连笑道:“那可不是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坊间都说她是靠她那张脸,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玲珑的心思,不过是依靠背后的人给她出出主意罢了!”
“倒也是,她那张脸勉强能看……”
伏义才忽然停下,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管事眼睛笑眯成一条缝,露出歪歪扭扭的两颗门牙:“恭喜公子!眼瞅着日进斗金!”
“哈哈,今朝书坊着实是挣钱,瞅着我都眼红!”
“淮安城内谁人不眼红?可不管他们如何眼红,今后,只能眼巴巴瞅着咱们伏家,公子,咱们这是不是就要坐收渔翁之利?”
“赏!”伏义才哈哈笑着又往屋走:“把我爹埋树下的酒给我挖出来!”
伏义才开始醉生梦死的日子。
伏家能在淮安一家独大,不是没有原因,背后自然也是有关系的,伏义才的爹如今不在淮安,发生这些事,伏义才心底也发虚。
但他担心柳微背后也有一只手。
尤其是去年印制堂的事,伏义才的爹让他别插手,作为伏家的继承人,他着实憋屈,后查了几个月,没看见多大的浪花,今朝书坊的事一出,伏家给逼到了谷底,他不得不出手。
借刀杀人。
“哈哈”伏义才想起就忍不住笑。
日子一晃就是三日。
伏义才还搂着美人,只听见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公子,公子,不好了!”
伏义才一翻身,好巧不巧推翻了个空酒坛子。
砰——
紧着几声。
伏义才瞅着地上的碎片,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给我滚进来!”
管事当真是连滚带爬进了屋:“公,公子……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天大的事?”伏义才起身就是一踹:“扰了本公子的好梦才是大事!”
“张家,李家,他们两家……他们……”
“既然话都说不利索,还要舌头做什么?”
“他们背叛了咱们。”
伏义才冷笑一声,又重新坐下:“他们两家还能背叛我伏家?你倒是说说,他们是怎么背叛的?对了,那婆娘到底死没死?”
管事说了一通,听得伏义才煞白了脸。
“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下月初。”
“完了。”
伏义才双眼无神盯着屋外。
突然。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