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还病了。
唉……就在被关进大牢的第四天,李砚咳嗽了几声,没过两个小侍,他开始昏昏入睡。
额头一摸。
好家伙——烫手!
好在衙役肯请大夫,给熬了药,李砚逐渐缓了过来。
再给他擦身子的时候。
她还发现一个事。
什么?
李砚的身体上,有许多的疤痕。
说不好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觉得这种疤痕跟野兽有关——爪子抓的。
李砚醒了。
一边喂着药,她一边试探性问道:“我看见你后背上的伤。”
“小时候的伤。”
“小时候就有?”
最长的一条疤痕,那可有半条胳膊的长度。
如果是野兽。
那他……应该活不到现在。
光是伤口感染,就够他挂个十次八次——还有破伤风等着!
李砚语气平和,说着让她胆战心惊的故事。
“那条疤痕……我还记得,我在山上遇见了一只狼,情急之下,往山沟里跳……我要是有你那么能跑,后背上就不会有那条疤痕了。”
“狼爪子挠到了?”
他只是“嗯”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自己一口气吃完了。
中药是真的苦。
可能也没有他小时候的经历苦。
不知是怎样的父母,才会狠心把自己的孩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扔进深山老林里去历练。
拜托,这里又不是玄幻小说。
“小的时候,我父……我爹,不喜欢我。”
“你娘亲呢?”
“没见过她几面,也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为什么?”
“我爹我娘,情感不合。”
李砚说到这里,眼神暗了下去。
她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不是自由恋爱的婚姻,男女婚前,大度不曾相识,情感不合,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因此你爹娘的情感,让你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对了,上次说到你的夫人,她又是怎么回事啊?”
第297章 不知者
楚湘。
面朝大唐中心的长安,后倚富裕的敦煌,作为西域线上的大城,城内的人那是形色各异,寻常可见的胡人,难得一见却也不是完全见不着的昆仑奴,各种服饰也是应有尽有,戴面纱是常见,遮了面罩,也不是什么怪事。
但这日衙役们四处搜索,街上行人,皆不敢戴面罩,谁遮住了脸,衙役立即将其带回县衙。
斯图走路时,一直低着头。
胳膊内夹着个饼包。
饼还冒着热气。
等他拐了几个弯,走进一处俩墙之间的狭窄缝隙中。
穿过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