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掌柜的体恤。”学子作揖后收拾东西离开。
看了眼天色,准备关门去将进酒。
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后面那人喊她的时候,有几分温柔的感觉。
稍稍理了下发丝,她才转过身来:“咦?怎么是你?”
面前的男子举起手中的书。
顾明澈的眼角和嘴角都弯成好看的样子。
夕阳之下,他整个人正好沐浴在一片淡淡的阳光之中,似乎是搭了一层轻如蝉翼的金色薄纱。
“第一次。”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什么第一次?”
“没想到我的诗能印在一本书中。”
故意沉下脸来:“它不配吗?”
“不不不。”他摇着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你配不上它?”
两人都笑了。
他是看出她在开玩笑了。
“我把你的稿费给你。”
“不了,我没想着这些。”
“没想到啊,你跟他们都一样。”
“他们?”
“就是其他学子啊,投稿费都不要,非得我一个个硬塞,好说歹说,一通劝说,这才收下那稿费。”
“有这本书,已经很好了。”
“嗯……你们说得都一样。”
十几个学子说得话都差不多。
两句话。
第一句,使不得使不得,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第二句,此生能见着自己的诗句出现在书卷上,已然是此生无憾了。
印刷不发达。
多是手抄卷。
能看见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印刷制品上,确实是对于自身的一种很大的认可,而且,这次的月刊,整个淮安几所书院的学子、夫子们都知道了。
这是一种荣幸。
当然,总归有反对之声。
例如,据说是方牧所言,其中几首诗意境底下,庸俗不堪等等。
跟其他的学子一样,她也是劝说他收下:“你应该的。如果大家都不收下,以后就没人好意思收下了,即使有些家境困难,确实是有一定需要的学子,如果一直如此,也就没人会给我的月刊投稿了。不管怎么说,你都该收下,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哈哈,那你赶紧拿着钱,上将进酒吃酒去!”
“那恭敬不如从命。”
顾明澈收下了早备好的小荷包。
接着,他翻开书的后侧:“这种线装书真的好用,我一拿着就爱不释手,特别好翻看,不记得上次看到哪里,就往里面夹一个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也是不错的。”
“下次送你一根书签,专门用于这种线装书。”
“这……”顾明澈不好意思起来。
“走,咱们去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