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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有脚步声传来,我缓缓睁开眼睛,我知道,我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下午还有个线上会议,蔺总会推掉吗?”
我认得这把嗓音,是陈珍。
“??”
“今天是您与桓总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真的不用早些下班吗?”
这三年来我时常为陈珍制造亲近柏卿的机会,很好,他虽然憨,但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现在都懂得为我着想了。
“??不了,我跟曜湘说了今晚不会早回家,下午的会议很重要,教育部未来会开办专为oga而设的学校,马氏会参与,蔺氏作为主办方自然要出席,我们要好好商讨细节,也要确切地表达要求。”
“可是,马少爷他??桓总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
“玫瑰花都派给同事吧。你先去预备,有事再唤你。”
“是。”
下一刹,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打开,我的茗茗迈着修长的腿,踏着利落的脚步走入房间,他的视线聚焦在我身上时有些迷惘,接着有些惊喜,他想走到我身边,我却没有纵容他,“站住。”
茗茗果真站住了。
我坐在茗茗的大班椅上,翘着腿,随手从桌上打开的文件中抽取其中一份,高傲地看着他,“这份计划书,我不接受。”
茗茗虽然眼底有笑意,但他没有笑场,“请问桓总,我能知道原因吗?”
“可以。”我翻了翻文件,瞥见马氏提供给蔺氏的资助预算是520131400abo币,便咬牙切齿,“但我首先想听你解释,为什么要跟马氏一起建校?”
茗茗看了我一眼,眼神就直接在说:“你说你是在哪里结婚的?不该还人情?”
他妈的马老夫人!他娘的玻璃花园!我就知道她知道我娶的是茗茗就那么大方让我们办婚礼定是不怀好意!三年前的婚礼上还来刺探茗茗身上到底有没有标记!我跟茗茗崽都有俩了,这嫲孙是疯了吗?
“她喜欢出风头,我让她登上新闻头条,你不需要为此事操心了。”
“就跟那些欺负我的alpha一样?”
“不一样,他们是囚犯,马老夫人是良好市民。”
“那计划书是得到准许了?”
“不准!不许!除非将马氏剔出去!”
“无法剔除。”
“啪”的一声,我生气地将文件拍在桌面,茗茗的钢笔就滚在一边,“我是你的直属上司!你想想该怎样说服我!”
“要做爱吗?”
我怔了怔,然后激动地立起来,大班椅都踢到后面,“放屁!蔺凝茗!你会跟公司的人这么说话的吗?”
我怒气冲冲,一把将茗茗扯进怀内,他仰起头来看着我,眼神依旧那么亮,“我只对你这样。”
“撩我?”我冷笑一声,俯下来,凶狠地贴在茗茗的颈侧深深吸嗦,茗茗浑身一颤,紧紧地搂住了我,“你不是结婚了吗?满身都是一个alpha的信息素!”
“嗯??是呀,我的丈夫很爱我,特意去医院抽取了腺液,造了熏香,让我时时刻刻都能嗅到他的味道,上班时不至因为缺乏信息素而痛苦难受。”
我两只手指捏住了茗茗的下巴,“那你今晚还不回去?”
茗茗的双眼浮泛水光,一张艳红的薄唇抿了抿,吐出一句:“我想你了。”
我操!茗茗自从生了孩子后身上就漾着一种非常特别,无法言喻的韵味,可他的模样分明跟四年半前没有区别,依旧似是处子般这么纯洁柔嫩,如果他真的是出轨人妻,这样子不得让那些alpha全都要勃起一座巴李铁塔?
我的呼吸不自觉加重,俯下来一下托抱起茗茗,将茗茗压在办公桌上,肆意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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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早被推倒了,散了一地,茗茗不专心地看了一眼,我气在心头,忍不住咬了他一下。茗茗皱着眉,瞌了眼睛,稍稍推着我,我坏心地将全身压在他身上,硌得茗茗不禁“唔——”了一声。
这一“唔”我就乘机钻入了他的齿关,狠心地搅弄着他,弄得他全湿了,茗茗被我吻得渐渐软了下来,我们“啵”一声地分了唇,茗茗面红着,直瘫在杂乱的文件上,只不断喘气。
“晚回家,要开会,我明白。”我俯下来狠盯着茗茗的眼睛,“但那马平川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三周年纪念,你就打算要跟那泡该死的马粪度过?”
茗茗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分明是猜到我会吃醋,所以才瞒着我的。
“我要干死你,蔺凝茗。”
我和茗茗已是三年夫妻了,该怎样与他做爱我早就熟悉不过,也最知道哪里最能让他兴奋失神,我单手解开他的皮带扣,也不多花工夫就剥下了他的西裤与皮鞋,一双净白细长的腿就映入眼帘,我顶开那双腿,强势地卡在里头,粗硬的阳具隔着西裤极其猥琐地蹭着茗茗顶起的篷。我扯起了茗茗的内裤,笑了笑:“海豚图案?”
“我丈夫买给我的,不要撕掉。”
“操!”
我正想俯下来亲吻茗茗,茗茗的手提电话便响起了,那熟悉的铃声我一听就知道是谁!这家伙!每天给茗茗拨二十通电话!现在还打断了自己亲爸的好事!“茗茗,别理他,别理大包子,我们继续玩——”
茗茗的手心挡住了我的嘴,稍稍坐了起来,又整理了衬衫,然后确保镜头只能影到上身,便按下了接听键,接听了这通视频电话。
成功连线后,手机的荧幕上很快就映出了一个小孩的胖嘟嘟的下巴,小孩都哭了,惨极了地喊着:“小爸——”
茗茗神情紧张起来,但还未开口,手机又摇了摇,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小孩高举着手机,镜头成功映着两个非常相似的孩子,只是一个哭得山洪暴发,一个却很冷静,只在看见茗茗时笑得很高兴。
“小爸!”
噢,奶音真可爱??
孩子俩长得跟我有七分相像,虽然我更想他们的五官似茗茗多些!
“梦之,你们在哪里?桓桓怎么哭了?”茗茗哄着那个大包子,“不哭,桓桓不哭。”
“小爸!我们在学校!叔叔他、叔叔他说好要来接我们,但他跑了!”梦之把他裤袋里的小手帕递给桓桓,桓桓没有接过,梦之就帮他擦,我激动地抢过手机,“梦之!让你哥自己擦!不要累着了!”
桓桓哭得更大声了,“小爸!我想你了!”
“桓桓不哭,小爸现在——”
我拉住茗茗,火烫的阳具往他的蜜臀上撞了一下,茗茗险些失去重心而仆倒,“曜湘??”
“包子,别理叔叔了,我现在就让人来接你们回家,你们牵着老师,别离开学校!”
这该死的桓曜武,说好了今天由他接包子俩去桓家玩,让我和茗茗度过愉快的一天,他到底在搅什么?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赫然见到桓曜武的短讯:“哥,小土跑了,我要追他!我接不到包子,刚刚已通知了咱妈去了,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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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茗茗收到包子的电话后,便心不在焉,要不是我抓住了他,他大概就会立刻赶去幼稚园把两个儿子亲自接回来!
“茗茗,我跟老师通了电话,继母接走了包子,桓桓跟梦之都好好的,别担心。”
“曜湘??今晚??今晚继续好吗?我想赶在会议前去看看他们??”
茗茗躺在凌乱的办公桌上,双腿正为我张开,海豚内裤就欲坠不坠地挂在右小腿上,与吊带的黑色长袜相映成趣。
我的长指挖了一点维生素e软霜,正在茗茗的小洞里抽动,最近天气干燥,茗茗指尖有点脱皮,这软霜还是我拿来为他润手的,现在却成为了我为茗茗扩张的润滑剂。
“今晚继续?我要的就是现在,谁能等到今晚?”
我加了一指,三指拓开了茗茗的后穴,然后极快极有节奏地前后抽动,茗茗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禁不住呻吟一声,我模仿着抽插茗茗的动作,开始在他的前列腺上不断摩擦,茗茗被刺激得频频颤抖,双手在推我的胸膛,白得过份的双腿在我的腰际企图夹紧紧闭。
我不会容许茗茗逃离,只再加快速度,抽得茗茗的后庭水声潺潺,茗茗昂起了首,呻吟连连,衣领盖不住的秀颈正泛着红潮,双腿渐渐因为高潮而完全张开,茗茗的阴茎硬极了,精关点着一颗淫液,我一手抓住了他的双手,压在上方,茗茗濒临失控地喊着:“曜湘!不!曜湘!放开我!”
我依旧用手指在他温热潮湿的体内抽插,看着他在我身下为我紧皱着眉,额挂汗珠,娇喘不定,我沉迷又沉醉,咬住他的耳垂,“茗茗,手指而已。”
很快,我抽插得茗茗弓起了腰,我知他要到了。
“曜湘!曜湘!曜湘——”
我用力以三指一捅那胖肿的一点,茗茗睁大了双眼,漂亮的阴茎就抽搐着射了一泡浓精,弄脏了茗茗的原来烫得笔直的衬衣,“??啊!”
我的长指一下抽出来了,指尖搓着微黏的湿液,茗茗的小屁屁漾着水,直流在文件上,洇湿模糊了他的签名,冰奶油的香气完全渗出来,“全是水,还射了,别等了,茗茗,你想要我的,是不是?”
茗茗整个人都软得化在办公桌上,他微微喘着,微张的唇引诱人去吻他,他明明还在高潮余味未尽,但他还是说道:“曜湘??一次好吗?我待会还要,还要开会??”
“操!还想开会?我现在就要操你三次!”
我一下扯坏了茗茗的衬衣,钮扣绷开向四方弹开,我扶起了茗茗,托住了他的后颈与后背,一手将他整身的正装全部剥下,茗茗在我面前近乎全裸了。
茗茗因为哺育过宝宝,乳房一直都是稍稍隆起的,乳珠也红胀着,腹部上有一条浅色不少,但仍旧狰狞的疤。我心疼他,伸手抚摸着,抚摸得让茗茗又再浑身一颤。
我用力将茗茗抱起,向着他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内有一盏香薰灯,平常茗茗有需要的话就会来闻一闻,但今天我本人就在这里,所以我不点灯,只一下将茗茗压在床上,低头就咬住了他的腺体,注入我的信息素。
茗茗舒服得喟叹一声,我舔着他的腺体,嗅着冰奶油的香气,我也舒心得很,我将茗茗翻过来,要他躺在床上看着我。
茗茗好美。
我捧起他的右小腿,将海豚内裤拉走,又解了他的黑色长袜,另一只左小腿也如是,我握住茗茗雪白的左脚,凝神地欣赏着他一丝不挂地迷离着双目,心就被重重撞击了。
我珍而重之地亲了茗茗的脚背,“我的,茗茗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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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阳具毫无阻拦地捅进茗茗的身躯,进去的时候,我们都舒服得“啊”了一声。
我没有急急在茗茗体内驰骋,他平常最怕我慢慢磨着他,今天我实在太过生气——气他不告诉我马平川干的好事,所以我吊着自己也吊着他。
慢磨的最大折腾在于我的龟头会缓缓刮过那潮湿温热的通道,柔肉会紧紧地包裹着我,让我感受它的凹凸起伏,而茗茗也能充分感知我是怎样操着他的。我滴着汗珠将鸡巴一分一分地抽出,一点一点地推入,如我所料,茗茗绷紧着,难受着,酸麻着,臀不自控地往上拱,正寻着我的鸡巴给他个痛快。
茗茗大概受不住,渴望着什么般迷离地摸着我的西装,似乎想解掉我的衣衫,我抓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不脱,我已经抽走了皮带,其他都不脱,今天裸着的只有你。”
声线沙哑得要命,掩盖不了我想极速抽插茗茗的欲望。茗茗张开眼睛,看着我端正的着装只拉下裤链扯开一点内裤,露着下体来干他,他自己极其放荡地不着寸缕,我以为他会害羞,怎知他没有,只不停喊着:“老公??老公啊!”
“哼——现在知道喊老公了吗?”
“老公??快救我!啊!我被上司强暴——老公!老公!啊——救我!”
操!!!
我不怕外面的人会听到,蔺氏总裁办公室的门隔音防偷窥防信息素,我是惊讶于我被茗茗这样一喊变成混蛋强奸犯,居然莫名兴奋!这种人渣我见一个打一个,但为什么我知道自己强暴茗茗,鸡巴会胀了一圈!?
茗茗的泪落下来了,我实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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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慢点,求求你??啊!”
我抬起了茗茗的双腿,极狠极疯地抽着插着,茗茗的后穴被勃起的阳具撑着一个红着的大口,吞吐着那不断碾磨它的肉棒,我的腰部跟一个失控的打桩机一样不停摆动,胯部不断挞伐着茗茗的会阴,他的圆屁都在溅水,我似乎都要将他的神魂震碎,茗茗在求饶,我知道他应是知道自己玩出火来了。
“啪”一声我撞上去,茗茗的白蘑菇又射出一串奶香白液。
我看着茗茗射湿了自己的腹部,又捏住了他的脸,狠狠地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茗茗正在高潮之中失去神智,可怜兮兮,或者说是我觉得他可怜兮兮,他又哭了,此时我停了下来,正想对他说什么,茗茗就挺起了身,欲望浓重地搂住我亲吻我,我抱住了他,俯下来想要回吻他,但一下去,粗长的鸡巴居然深插两分,直撞到茗茗的生殖腔,腔口张开了小嘴,吃住了我的龟头,久违的刺激让我差点就要射了!
但让我回神的是茗茗当下痛得震颤,“啊??”地叫出来,吓得我急忙拔出去,我亲吻了茗茗好几下,“对不起,对不起,茗茗,我不是故意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戴个避孕套。”
茗茗轻轻地拉住我,“曜湘??别戴吧,进来,别戴??”
“不。”我伸手摸着茗茗那湿透的鬓发,感慨茗茗的善解人意,“你知道我很坏,会忍不住射在里头,我不能不戴。”
“那就射在里面??”
“不!”
三年前茗茗因为那场事故摔伤了生殖腔,这三年来一直很小心地养着,我与他做爱时一定会戴套射精,也尽量小心避免插进生殖腔,直到一年前茗茗才迎来了发情期,我知道他已经好了,但因为在医院曾有过的担惊受怕与肝胆具裂,我一年来仍然坚持射前必要戴套。
“不??茗茗,我不会再让你怀宝宝了。”我坚决地拒绝,“你出事的时候,连自己都不顾,就护着宝宝,那么危险的事我不许出现第二次。”
茗茗眼红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别过脸,甚至扯过被子钻了进去。我知道他不高兴,茗茗很爱两只包子,他自从发情期恢复后就告诉我他很想再为我怀一个,毕竟他知道其实我很想为两兄弟添一个妹妹。
“茗茗,你怀着桓桓梦之六个月,我就说过希望我们未来能有个女儿。我不会骗你我现在不想要,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我不能没了你。”
我捏住了无名指上的银戒,款式很素净,上面甚至没有花纹,“任何危机陷阱我都不能让你碰见,你受一点伤我就要辗转难眠,痛心切骨,易地而处,你也一样,不是吗?所以,原谅我的自私,体谅我的软弱,饶恕我的无能。”
茗茗回过头来凝视着我,眼眶湿润,闪着点点莹光。
“我有你就够了,我只要你。”
我下了床,从床边木柜抽屉里掏出一个避孕套,“茗茗,告诉我,我能碰你吗?”
茗茗依旧沉默,但他从被窝中伸出手来接过套子,以齿撕咬包装,单手抽出套子,然后薄唇圆张,口衔着那薄如蝉翼的避孕套。
我心跳堪比击鼓,咽下一大口津液也觉得渴极了,茗茗见我毫无反应,便爬起来,绵软的被子顺着他紧致的身段落下,他彷佛是油画里刚梦醒的美人。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我勃得全然充血的凶器,毫无畏惧,低下头来就以唇推着套子,框住我的肉棒,收起贝齿,舌尖上顶,慢慢而小心,一下一下吞下我粗壮的阳具,而套子推下去,戴得极牢。茗茗的唇上下滑动,将套子内多余的空气排出去,然后珍爱地舔弄着我的龟头。
茗茗抬起头来,一双本该凌厉迫人的瑞凤眼此刻就能温柔得把我淹死,淹死在爱河里。
我能感觉到我的汗珠正沿着我的须,一直下滑至颈项,滴入衬衫的衣领,茗茗大概与我是心有灵犀的,他闭上眼睛,下一刹又再次衔下我的烫柱,缓缓将我吞吐。
茗茗本来梳起的头发全散下来了,我伸手用五指梳起他的浏海,微微将他的脸推起,我要看他是怎样吃着我,怎样迷恋我。茗茗在吃着,极为认真极为色情的吃着,他再次深情地凝视着我,然后一下将我吞至喉间,喉间的软肉一咽,他欲作呕,我想射精。
我终于疯了,被蔺凝茗迫疯了,我低吼一声,臀向后抽,阳具离了茗茗的唇,却落下一行唾液,我低下首来啃咬他那沾着润滑液的唇,咬得他的唇瓣都破了皮,茗茗只搂着我壮实的双肩,然后我粗暴地抓起他的两腿,将他托抱在腰间,鸡巴横蛮地想要往内里捅,狠狠地往里插,但一直瞄不准!
我气愤又恶劣地将茗茗抱入衣柜,要他坐在层板上两手掰开自己的双腿,衣柜的小灯亮着,光打在茗茗那漾水红肿,正一闭一合的穴口,我极卑劣地拉着茗茗的臀向前,要他在层板上毫无支撑地吊着脚,然后我一下深插,直捅入深处,撞到生殖腔口去。
“啊!”
茗茗疼得很,无法抓紧自己的小腿,只能抓住身后的衣衫防止自己倒下去,我拉起他的下巴就深吻他,阳具怎样进出,舌头也怎样进出,一插一抽,茗茗的腿为我张开却绵软无力地在我的腰际随着我的禽兽行径而不受控制地上下颤动。
我不吻他了,他重获氧气,急喘着,我挺直身子,两手抓过茗茗的腿,让他为我彻底张开,我细细密密又急如马达般操着他,茗茗被震颠得似暴风雨中抓住一片叶子的小火龙,他只能扯住衬衣,难忍酥麻地叫着。
“说!什么时候学懂这种骚操作!”
“我??啊!”
“快说!”
“??三周年??三周年快乐??”
所以,所以这是茗茗要给我的惊喜?
“曜湘??我爱你,我好爱你??”
我心跳漏了半拍,又狠插茗茗好几百下,茗茗痛苦难受得不停浪叫,仍然说道:“因为??爱你呀??”
我的心脏被暴击了!在顿了半拍后竟又加了速!然后直接射了!
我被茗茗刺激得太深,情不自禁爆发了极浓的冰气信息素,茗茗软成水般倒在他那些极为斯文却已全皱了的衬衣之间,“曜湘??”
我眼眶都烫红了,我俯身在他的项边种了好多颗草莓,又淫靡地把他的双乳吮得湿润。我抱起茗茗,将他抱出衣柜,却要他背贴我的胸膛,软软地立在镜子之前。
我一手搂住茗茗的腰,一手扶着他的下巴,要他看着镜内的高潮后的我与他,茗茗裸着一身,白冰般的肌肤上都是我留给他的吻痕,他被我操得正泛情潮,腹部上还有他的精液,我把自己拔出去,茗茗的后穴全是水,在大腿之间缓缓滴下来,再弄脏我的西裤。
过份浓郁的冰奶油的信息素包裹着我,这么香的信息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茗茗,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是我占有你,是我被你爱着,是我在你身边。”
茗茗累极了,但仍转过脸来吻我,我与他用力接吻,缠绵深吻,茗茗的手伸下去为我剥掉盛着精液的安全套,任沾着白浆的鸡巴揩脏他的屁股,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寻一个套子出来为我套上。
我抬起茗茗一条腿,挨在茗茗的耳边,眼睛注视着镜中的他,“茗茗你看着,看我是怎样操你的。”
茗茗的唇微张,我知道他是害羞了,“我的阳具贴在你的屁眼,现在钻进去——”
“推进去——”
“啊——”
“看——看!茗茗,你吞下我了,你吞没我了!看到吗?”
镜子内倒映着茗茗的小穴正吃着我粗长的27,茗茗在火烫的情热中难堪又好奇般想要逃避却又偷窥着我们如何肉体相连,他害羞着,也兴奋着,昂起的脸羞涩可爱又色情,所以我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我就开始操着他,顶撞他,颠着他。
我要他翘起湿不忍睹的圆屁,我捏住了满是指痕的臀肉,粗长的肉棒又开始干着茗茗,茗茗如今不用回过头来,就能在镜中看着我饥渴的模样,那双眼睛是alpha圈住猎物的狠戾,也是沈溺在爱人怀抱的爱意。我贴在他汗湿的背上,与他十指紧扣,腰胯不停顶着他,骨子里叫嚣着要完全霸占怀内人的欲望,镜中倒映着人原始的兽性,阳具稳当地包覆在代表孕育的穴口内,“茗茗,看到了吗?我有多喜欢操你!我操着你!”
“我好爱你,茗茗,茗茗!”
“啊!曜湘——曜湘!”
茗茗的腿落下来了,却配合着我极快的抽插摆动着腰肢,火烫的肠肉的吸吮与挽留让我每一次进去,都觉得自己快要射精,我们像疯了的猛兽一样失控交合,“啊啊啊——”
“茗茗!给我!我要你!你是我的!我的!”
我把肉棒抽出一截,再使劲地捅进去,“啵”的一声钻入了茗茗的生殖腔,茗茗痛得惨叫呜咽,倒在镜子前,却射了一泡稀精泼在镜面,画下了一道星轨。我的本能让我含住了他的腺体,腿在往上顶,务求愈进愈深,然后开始在茗茗的生殖腔成结,阳具全然堵住了腔口,茗茗浑身颤抖,又疼得哭了,我张开嘴,犬齿对准腺体,一下咬下去,注入信息素,然后再次射了。
这是我对茗茗的第二次终身标记。
终身标记一旦落成就是一辈子的,再多标记也不过是注入信息素,安慰发情期的oga,平日其实并无多大意义,但这天我失控了,我忍不住,忍不住再次将茗茗彻底标记。
茗茗昏过去了,我抱着他,又忍不住干了他好久,后来才为他洗了澡,然后把干干净净的茗茗放回床上,我为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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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时,我穿着脏掉的西裤,坐在茗茗的大班椅上,打开了视频邀请。
线上会议室内已有不少人在了,教育部部长那老头笑着欢迎我,“桓总,气色真好,看来你与蔺总过得非常幸福呀!”
我边看着马平川那不忿的脸一边道:“部长,今天我会代茗茗出席会议,他被某人的玫瑰花弄得过敏了,身子不舒服。”
“不要紧,蔺总好好休息。陈秘书刚把蔺氏的计划书传送给我了,非常清晰,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看着马平川变了脸色,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哼!
茗茗是我的,是我的爱人,一辈子的爱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他!
我一辈子都会守着我深爱的茗茗,你们这些觊觎他的坏人,都给我滚!
1av
晚上的大学宿舍特别安静,但同时很适合热血躁动的青年干坏事。
桓曜湘本想睡觉了,但他两个舍友基拉、阿斯兰敲敲他的床板,他拨开了被子,不耐烦道:“怎么了?”
“曜湘,一起来看呀,隔壁小珠借给我的。”
桓曜湘睁大了双眼,瞪了基拉一眼,“瞧你这猥琐模样,不看!”
“别呀!”阿斯兰按住了桓曜湘掀被子的手,“我们特意等到凝茗回家才拿出来跟你分享的,就看一眼呀!”
“呼——茗茗在又怎样了?为什么他不能看?”
“茗茗在又怎样了?”基拉口吻讽刺,语调都拉高了半阶,“凝茗穿短裤你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凝茗穿件大码衬衣你还把衣服都缝了,也不看看你那嘴脸,你会让凝茗看a片吗?”
“凝茗说不定就在外面认识了一个alpha,你看他最近比较像个人,上次还问我怎样才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桓曜湘气得弹起身子,咆哮着:“放屁!茗茗没有男友!也不认识其他alpha!胡说八道!”
“你气什么?”阿斯兰疑惑地拉住桓曜湘,“气他比你快有另一半?还是你喜欢凝茗?”
桓曜湘不明就里慌了起来,“乱、乱说!我怎会喜欢茗茗?他是我的发小,发小就是发小??我上次喝醉了,跟他睡一起也没有问题!我们是好兄弟!”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来看!”基拉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十八禁影片,“影片质素比较差,因为是一对小情侣拍的,放在小黄网上赚钱,小珠说因为有真感情,所以拍出来跟普通黄片都不一样!而且那oga美死了!”
桓曜湘看向屏幕上的两个男子,面容粗豪的alpha跟五官颇为精致的oga正坐在床上说着开场白,他不满地说:“美什么?这个oga长得还不及茗茗呢!”
基拉与阿斯兰同时看过来瞪住了桓曜湘,“凝茗是beta,好吗?你怎么拿一个beta跟oga比较?”
“茗茗是beta都比oga漂亮,不及茗茗的都应该惭愧!”
“别理他了,开始了!”
小情侣开始爱抚着对方,alpha才刚开始就忍不住脱了oga的裤子,他的oga情动地吟叫,大腿就开始摩挲着alpha的腰部,“啊啊啊!这是挑逗吧!我受不了!”
“操!基拉,还未看完呢!你忍着点!”
“哼,还不及茗茗呢,你看他的腿那么粗又那么短,皮肤还那么糙,你们还有反应是多菜!”
基拉和阿斯兰又瞪了桓曜湘一眼,正想说什么,就被影片传来的低吼吸引过去,“啊啊??oga含着alpha了!你看他含得多用心??哗!”
alpha也许真的太喜欢oga,精还未射出来就忍不住将oga压下,抬起他两条腿就往他身上撞,不一会儿,粗长的阳具就插进去濡湿的洞穴,引得oga不停唤着alpha的名字,“爱你,好爱你啊!我要你!要你!”
“啊——”alpha抽插得更快了,“啪啪”声让宿舍内的两人都不禁屏气敛息,桓曜湘却索然无味地侧目,“都不懂你们兴奋什么,这个oga根本不及——”
“大佬!我都要萎了!如果凝茗去拍片你才要惊吓吧!你还不发疯!我告诉你!凝茗这样的不可能在黄片出现!如果出现了肯定会销量第一!长期称霸冠军榜!”
桓曜湘气愤地打了阿斯兰,“你妈的闭嘴!谁准你这样说的!我不会允许其他人轻薄茗茗!他才不会——”
宿舍房门蓦然打开,三个人被吓得鸡飞狗跳,立刻拔了电线,合起手提电脑,基拉见是蔺凝茗才舒了一口气,“嗨,是凝茗呀??哈哈,今晚不是不回来吗?”
蔺凝茗疑惑地看向三人与被扔在床上的电脑,“我临走前收到教授的电邮,要我帮忙修正资料库,所以走不了。”
桓曜湘闻言便走到蔺凝茗面前,像个啰嗦母亲一样,“忙碌到现在?累不累?吃饭了吗?我去煮些东西给你吃?”
“不用。”蔺凝茗敲敲沉重的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看电影了?”
阿斯兰不自在地苦笑,尴尬得要撞墙,“哈哈,不要紧呀,是恐怖片,所以你进来时我们都吓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桓曜湘挡住了阿斯兰,担忧地摸了蔺凝茗的额,“茗茗你是不舒服了?”
蔺凝茗摇了摇头,桓曜湘抓起了他挂在前臂的外套,低头闻嗅,除了蔺凝茗的体香,没有闻到其他怪味,才安了心,赶了蔺凝茗去洗澡。
“曜湘呀,你真像探查老公有没有情妇的黄面婆。”
“放屁,上次茗茗把外套借给某个绿茶才害他着凉的,我担心他又傻傻地帮人不顾自己才这么着紧,你想什么呢?滚滚滚,真恶心。”
“是是是,我们恶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早上,阿斯兰与基拉因为有早课所以先行出门,桓曜湘换好了衣服,也梳好了头发,才发现蔺凝茗还未起床,他敲敲床边,唤:“茗茗?”
没有人回应,桓曜湘想了想,“茗茗,我打开床帘了,可以吗?”
仍然无人回应,桓曜湘着急地拉开布帘,果然见到蔺凝茗面红通通地睡在床上,脸上还有汗珠,呼吸有点急速,睡衣因为转身而扯开了,雪白的胸口不太顺畅地起伏。桓曜湘坐在床边,俯下来,摸了摸蔺凝茗的额,“好烫!茗茗!茗茗,醒醒!”
蔺凝茗缓缓睁开眼睛,目内无神,薄唇微张着,也许因为发着高热,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眉目都温柔极了,也美极了。桓曜湘不自觉地出了神,脑海竟浮现了昨夜影片那个oga躺在alpha身下情动的模样??
“茗茗??”
茗茗如果到了高潮,会跟现在一样这般迷离吗?可是,谁会让他高潮?
谁?
“曜湘??”
桓曜湘恍如被天雷一击,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他心跳好急,渐渐只能微喘着——
alpha粗长的阳具插进oga濡湿的洞穴,oga就不停唤着alpha的名字——
“曜湘??”
“曜湘??”
‘啊——要你——快些——啊!’
呀!天呀!别唤了!要疯了!
为什么他的犬齿这么痒?他想咬什么?求偶信息素竟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桓曜湘吓得赏了自己一巴掌!
“曜湘?”蔺凝茗拍了拍桓曜湘,桓曜湘惊愣地看向床上人。
“曜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阳具在暗处顶起了,桓曜湘连忙换了姿势,不敢让蔺凝茗知道。
“咳咳??”蔺凝茗躲在被中咳嗽,“对不起,咳咳??曜湘我陪不到你上课??”
“不、不要紧??”
“嗯,你上课时替我请假好吗?我一会儿再传电邮给教授向他道歉??”
“好、好??我,我下课后再、买买粥给你??”桓曜湘为蔺凝茗盖好被子,盖住了他的胸口,“吃粥后才能吃药,先睡一觉,睡一觉??”
“嗯。”
桓曜湘见蔺凝茗睡着后才急急逃跑,他想不通自己发生什么事,只生气地将基拉阿斯兰拉黑了,“近墨者黑!都是因为这两人渣,我才会起了这些怪念头!操!”
操!
2oga
蔺凝茗是在大学毕业后才分化成oga的,那时他正在跟桓曜湘通电话,突如其来的信息素涌动让他无所适从,差点暴露,幸好桓曜湘是个话唠,所以当蔺凝茗被发情热折磨得要用手自慰时,桓曜湘也无发觉,只在电话另一边不停抱怨在牟星见不到蔺凝茗而不习惯。
蔺凝茗草草挂了电话,难受地唤了邓管家,邓管家便将他送到医院去了。
再醒来时,他就久违地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蔺薇之正在翻阅蔺凝茗的体检报告,看到好几项指数都符合标准才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床头,见蔺凝茗醒了,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还难受吗?”
蔺凝茗闭上眼睛,专注于感受母亲的温柔,一会儿才说道:“都好了。”
“傻茗茗。”蔺薇之笑着将手机递给蔺凝茗,“曜湘都拨了好几十通电话来了。”
蔺凝茗接过手机,半晌才抬眼看向蔺薇之,“母亲,您??能不能不向外界公布我的第二性别?”
“可以,我也不想见到觊觎蔺氏的人不断前来求婚,不过,我不会故意隐瞒,若有人察觉你是个oga,我会告诉他事实,你觉得如何?”
蔺凝茗舒一口气,“这就够了。”
蔺薇之笑笑,“怎么不问问交换条件?”
蔺凝茗怔了一怔,然后才笑说:“我可以答应,但不会尽力。”
蔺薇之满意地将体检报告收好,“这就够了。”
三天后,蔺凝茗收到蔺薇之的短讯,让他早上九时出一趟门。
蔺凝茗起初以为母亲是想要他去与什么人见面,甚至相亲,直到他坐上了车,跟郑叔闲谈才知道蔺薇之是替他报读了一个专为大龄分化的oga而设的专修课程。
“夫人说少爷您现在不比以往,还是多了解些好,不然怎能保护自己呢?”
“??”蔺凝茗低头看,自己一身西装,倒是自以为是,“郑叔,我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专修学院建在半山,清幽雅致。但坐在讲堂内,蔺凝茗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幸好不自在的人也不只他一个,他旁边一个青年就一直在哭,蔺凝茗递上一张纸巾,青年接过又道谢,冷静下来才对他尴尬一笑,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未能接受自己是个oga,所以有些失控。”
“我也挺讶异的。”
“啊?但我看你很平静啊。你怎么这么厉害?”
“其实,我??”
蔺凝茗还未说完,教授走到前台,宣布课堂开始,蔺凝茗无法不噤声,他鲜有地懊恼,为什么刚与人相见就想要透露自己的心事,是因为他的心事无处可诉,还是因为同病相怜,特别有共鸣呢?
教授很快就开始教授有关第二性别的性知识,蔺凝茗向来是个乖学生,便打开笔记本,开始抄笔记。
“你们想必已经经历过第一次发情了,发情期一旦开始,你们的身心将会不受控制,会以为人类繁殖后代为首要任务,最少三天内会渴求alpha将你们标记??”
蔺凝茗渐渐不写笔记了,就单纯地听着,此时小木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蔺凝茗看向发亮的荧幕,上面就写着“曜湘”两字。
他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就静静地等着电话接驳至留言信箱,不过片刻,手机就开始弹出讯息——
“茗茗,你去哪儿了?你三天没有打电话给我了。”
“茗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曲奇,待会儿我来你家看你好吗?”
“茗茗??你回我一个’嗯’,快,我要生气了。”
“茗茗??”
蔺凝茗鼻有点酸,只将手机荧幕反转,然后继续听课。
“要常备抑制剂、信息素消除剂,作为一个并未拥有alpha的oga,你必须要好好收藏自己的信息素,不然只会让alpha陷入失控,将你们终身标记。”
为什么是要oga学习自控而已?alpha呢?alpha不需付上责任吗?
“被标记过的oga会对alpha产生倚赖,你必须倚靠你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否则只会干枯萎黄,缺乏生机。”
我们真的离不了alpha吗?这种状况为什么那么像上瘾?
旁边的青年又开始颤抖了,蔺凝茗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着他,青年感激地点了点头。
“你们大部分人都离不了alpha,当然,也曾经有过特别案例,有些oga能够自主生活,不需要过多alpha的信息素,但特殊情况少之又少。”教授调整了一下咪高峰,“而且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些oga现在都成了老人,不属于你们这个年代了。”
讲堂一片叹气声,教授又继续讲课,只有蔺凝茗若有所思。
从前的oga与现在的oga有什么区别?是时代与基因的转变,所以情况也有所不同?
蔺凝茗终于执起笔又开始写笔记,但很快就听到教授干咳两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来观看一下oga发情期之中alpha标记oga的影片。”
青年看着蔺凝茗写字的笔,佩服万分,“你真的太厉害了,下次上课,我能不能跟你坐在一起?”
“??”
“少爷,今天上课很累对吧?”
“是很累。”
也很羞耻。蔺凝茗想起今天观看的教学影片,纵然是他,也不能泰山崩于前仍不改颜色??
“那明天还去吗?”
蔺凝茗皱眉头,想起了那位胆小的oga,便点点头,道:“去。”
“夫人定会很开心!她说你定熬不过一天——”郑叔将车驶到蔺家大宅前,看清大门外站着的人,便停下来,“桓少爷?”
蔺凝茗心跳漏了一拍,他向外望去,才见到桓曜湘就站在大门外,他咬了咬唇,还是选择下车,让郑叔先回去。
车子驶进大宅,大门外便静了下来,桓曜湘看见了蔺凝茗,却没有走上前,只气鼓鼓地瞪了蔺凝茗一眼。
“??”
蔺凝茗也不说话,桓曜湘是个急性子,他无法跟蔺凝茗冷战,结果仍是他先开口问:“你不是去蔺氏上班,为什么不回覆我讯息?”
蔺凝茗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换了一身便服,连帽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就似刚上街去玩的青年。
蔺凝茗别过脸去,他不想对桓曜湘撒谎,也不想告诉桓曜湘他成了oga,去上了教oga怎样被标记的课,只胡诌:“太忙了。”
桓曜湘终于忍不住,大步踏上前,方才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没法察觉,但如今离蔺凝茗近了,才发现蔺凝茗满身都是oga的信息素!
蜂蜜味道的信息素!甜腻腻的蜂蜜信息素!
一瞬间,火气从脚窜到发梢,怒气冲得桓曜湘双目通红,他一把将蔺凝茗扯过来,蔺凝茗毫不防备,被他这样一拉就踉跄两步,直撞在桓曜湘胸前,但他还未反应过来,桓曜湘就俯下来,鼻子贴在蔺凝茗的身上不断闻嗅,蔺凝茗吓坏了,连忙挣脱桓曜湘,退后了三步。
“你去见oga了?”桓曜湘的声线又沈又沙,“谁?”
闻言,蔺凝茗暗暗松开绷紧的神经,“??你不认识。”
“他碰你了?亲你了?抱你了?”
“曜湘,没有,你别——”
“你们到哪一步了?你是beta!你缓解不了他的发情期,无论做多少次爱你也标记不了他!你知道吗?别白费力气了!”
蔺凝茗不可置信地看向桓曜湘,他从未想过桓曜湘会这样猜度他,他不想再说话,咬住唇就转身走向大宅,桓曜湘却不让他走,挡住他的去路,“哪家的oga?联姻吗?商业策略?”
“蔺凝茗!”
蔺凝茗气极了,忍无可忍地喊:“不是商业联姻!我不会商业联姻!我也没有跟什么oga约会和上床!”
桓曜湘一下将蔺凝茗抱在怀内,也不知有意无意,就散发着一丝冰气信息素,“茗茗,你三天不回覆我,也不哄我,我生气你也不理,你是想跟我绝交吗?”
这是第一次,蔺凝茗嗅到桓曜湘身上的独特的冰气气息,他面红,身软,整个人绵绵地贴在桓曜湘身前,“曜湘??”
“我很担心你,你真的那么狠心吗?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蔺凝茗的手挣扎数秒,最后还是屈服地回抱桓曜湘,他轻道:“曜湘,对不起。”
桓曜湘紧紧抱住蔺凝茗,低低地喃喃:“你不要亲近oga,我不喜欢。”
蔺凝茗鼻子好酸,自暴自弃地挨在了桓曜湘的肩上,就哑声答应。
“好。”
3疏离
牟星出售股权后,桓曜湘便忙着交接工作,在下班后会抽空特别监督工人装修角落的办公室,那间房就在他办公之地旁边,他满心期待。
工人这天跟他汇报工程进度:“小桓总,大致都修葺好了,就只差您下订的席慕斯床褥还未送来,其他的我们都安装好了。”
桓曜湘走进休息室,室内舒适休闲,窗外就是一片绿茵,偶尔还有小鸟飞过。家具都是木造的,一张大木床架上仍未有床褥,但桓曜湘立时就想到蔺凝茗累了的时候能躺在此处午休,自己或许能像从前一样在宿舍中守着他,他特别高兴,甚至笑出声来。
三天后,床褥送到,蔺凝茗也来到牟星,桓曜湘迎接他,将他送到那间简洁大气的办公室,“茗茗,你看看喜不喜欢,如果有什么缺少的,就告诉我,我为你置办。”
看着面前的蔺凝茗,桓曜湘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他总不能习惯蔺凝茗不在身边,现在见到他站在牟星,站在他为他布置的办公室,彷佛一切都那么合理,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有蔺凝茗能够填他心中的空洞。
“谢谢。”
桓曜湘等了一会儿,蔺凝茗都没有再说其他话,他觉得很奇怪,有些忐忑,“不喜欢吗?哪里不喜欢?”
“??喜欢。”蔺凝茗低垂了眼睫,“没有不喜欢的。”
陈珍此时敲敲门,进来后便向桓曜湘打招呼,“桓总您好。”
桓曜湘见他手捧一大叠文件,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茗茗应该很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待会一起吃午饭?”
“好。”
桓曜湘带着笑容离开后,蔺凝茗看着落地玻璃外的风景,只淡淡地道:“陈珍,替我约一下,午休时间,员工聚餐。”
桓曜湘气鼓鼓地叉着面前的牛扒,又气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助理小己看着自己的上司心情不佳,又不能视若无睹,便无奈地问:“小桓总,今天食堂的牛扒不好吃吗?”
桓曜湘瞪了小己一眼,“你说是谁要给我牛扒的?”
“那、那是新来的蔺总说您喜欢吃的??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呀。”方才蔺总向食堂姨姨要了牛扒,又问他想吃什么,要请他吃饭,人可好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跟我一起吃饭?”
“蔺总第一天来牟星,总要跟他人认识一下!小桓总您看!”
桓曜湘这才看向后方,只见一大群经理正围着蔺凝茗说话,蔺凝茗手上还捧着一个小碟,上面就是草莓奶油蛋糕,他一边微笑着应对,一边切了一口吃下,一点绵绵的奶油就挂在唇角,可爱极了,桓曜湘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此时大概有人提醒蔺凝茗嘴角沾了奶油,他连忙放下叉子,手想要掏出丝巾来擦嘴,但柏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抽了面纸,温柔地替蔺凝茗抹了。
蔺凝茗大概向柏卿道了谢,经纪人气喘吁吁地追来,跟蔺凝茗介绍柏卿,三人相谈甚欢。
“告诉林经理,柏卿我们不签了。”
小己差点被饭粒噎死,看着平常笑口常开的小桓总如今脸全黑了,只觉他今天也出乎意料地喜怒无常,他明明记得小桓总是赞同签下柏卿的呀,现在又怎么了?“小桓总,林经理不是把签妥的合同交给您过目了吗?”
“哼。”
最让小己为难的是他今天还需要负责到牟星上下打点,“不准在私下讨论蔺总。”
“为什么呀?蔺总多帅呀!不讨论怎么得到消息?”
“不准接近蔺总!”
“什么?”
“小桓总不喜欢!”
大家都以为小桓总与蔺总关系不和睦,但奇怪的是,小桓总似乎很努力亲近蔺总,虽然几乎都被陈珍拦下了。
“茗茗!我跟你一起下班——”
“小桓总,蔺总准备回蔺氏了。”
“茗茗呢?他还没有吃饭吧?我买了便当,想跟他同吃。”
“小桓总,不好意思,钱导在里面商讨蔺总刚接手的项目。”
“这是茗茗爱吃的小蛋糕,你开门,我要见他。”
“蔺总今天也外出了,柏卿要见制片人,想要蔺总陪同出席。”
“柏卿又关他什么事?”
桓曜湘发短讯给蔺凝茗,但蔺凝茗回覆得很短,也很慢,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桓曜湘就不再主动去找蔺凝茗,他只把自己关在房中,默默工作。
一次会议后,蔺凝茗将文件夹放进公事包,陈珍在旁接过,两人便想要离去了,但桓曜湘脸色阴沈,只低低地说:“蔺总留步。”
蔺凝茗知道自己避无可避,所以让其他人先离开,也让陈珍在外面等他。其他人鱼贯而出,会议室安静下来,蔺凝茗的心跳有些急,他不知道桓曜湘会如何责骂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的质问,他不太自然地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回去蔺氏,如无要事——”
“我爸进医院了。”
蔺凝茗怔住了,终于看向桓曜湘,桓曜湘眼圈都红了,“肝癌,末期,医生说,熬不过了。”
桓曜湘痛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彻头彻尾就是个小人,他很悲痛,这不是假的,但他好似在利用亲父的病来获取一次与蔺凝茗亲近的机会,他在良心责备之下干着坏事,可是他真的很需要,急切地需要蔺凝茗的安慰,他俯下身来,挨在蔺凝茗的肩上。
他知道蔺凝茗不会把他推开,如他所想,蔺凝茗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甚至和他一起到医院看望桓爸。
所以当他的亲父逝世后,他自私地抱住了蔺凝茗一晚,要蔺凝茗陪着他伤心难过,要蔺凝茗身上淡淡的香气来安抚他,他实在——
实在没办法了。
他是个很笨很笨的人,他虽想不通原由,但总能意识到蔺凝茗在逐步逐步离开他,他不想,也不许,所以从灵堂离开,蔺凝茗在车上疲惫地睡着的时候,桓曜湘没有对司机说话,司机看着桓曜湘空洞的眼神,就只将他们一同送往桓家大宅。
桓曜湘将熟睡的蔺凝茗抱入自己的卧室,他仍旧沉默,不开灯,连一丝声响都谨慎,就怕惊醒蔺凝茗的同时会打碎他的一场梦,桓曜湘为蔺凝茗脱下了外套、皮鞋,拉起了西装裤脚,解下吊带黑长袜,蔺凝茗的足长年不见天日,白得如薄冰般在黑夜中亮着微弱的光,然后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解了蔺凝茗衬衣的第一颗钮扣,他不去看那诱人的胸膛,只说服自己不过想要让茗茗睡得舒服一点,才拉走了那腰间如蛇般扭曲的皮带。
桓曜湘为蔺凝茗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容,月光透过白纱窗帘轻照进来,蔺凝茗微张的唇浸润在光华之中,可爱可亲,桓曜湘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茗茗,我要将牟星发扬光大,我不会倒下,可是我很笨??你愿意,愿意伴着我,支持我吗?”
“你愿意的话,给我一个’嗯’??”
“茗茗??以往的我都不计较,你就’嗯’一下??”
他哭了,哭得特别凄凉,此时一只手指伸过来,为他刮掉泪珠,他惊讶地昂起首,朦胧目光中只见蔺凝茗醒过来了。
“嗯。”蔺凝茗“嗯”了一下,声音很轻,但很清楚,“陪你到牟星股价突破三百元。”
桓曜湘破涕为笑,“三百元?怎么你这么贪心?”
蔺凝茗看着他的笑脸,呆了半拍又转过身去背着桓曜湘,桓曜湘索性爬上床,连着被子搂住了蔺凝茗,即使隔着被子,蔺凝茗仍能感受桓曜湘身躯的火热,他霎时僵住了,口齿不清,“你、你??下去??”
“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下去?”
蔺凝茗这才发现他不在蔺家,他鲜有的激动起来,不停挣扎,“我要回家!”
桓曜湘把他搂得更紧了,“你说好要陪我的。”
“??”
桓曜湘没有夜盲症,月色之中,他能看见蔺凝茗的耳朵有点发红,“茗茗,你耳上有颗小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桓曜湘挨在了蔺凝茗的颈边,闭起双眸,满足地吟着:“这是我发现的。”
后来,牟星的股价真到三百元了。
可是,他的茗茗便不再陪着他了。
4标记
“桓总,恭喜呀,柏卿这次夺得影帝,广告代言不绝,牟星光明的未来果真无可限量,我对接下来的合作很有信心。”王导演摇了摇玻璃杯中的红酒,尝了尝后又忍不住赞叹:“这次宴会的酒真的很不错,果香很浓厚——”
王导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些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终于转过脸来看向身侧的桓曜湘。
此时的桓曜湘穿着高订西装,身材壮实,线条流畅,灯光之下就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却死死捏住了高脚杯,英俊的侧脸浮现狰狞,目光阴阴带着怒火,王导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只见一群人围着影帝要与他祝酒,而那位比oga更漂亮的beta蔺总就伸出手来,接过一杯白酒,仰头就将酒灌了下去。
“哟,蔺总喜欢柏卿吧?他们很般配呀!日后如果真有喜事,桓总定要通知我呀。”王导想要拍拍桓曜湘,但下一刹就发现桓曜湘已大步走到酒桌旁边,极为急速地吞掉一整瓶白酒。
“哎哟,怎么这么早就想喝喜酒呢?桓总蔺总真是好兄弟!”
宴会持续着,气氛热炽,有人却离了这片热闹,缓步到花园吹着风,想要散掉酒气。
但风吹得蔺凝茗更醉了。
“茗哥哥,你小心,前面有小石头。”柏卿搂着蔺凝茗的腰,体贴地搀扶着他,因为喝酒过多,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柏卿感受着蔺凝茗的体温,面红红地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茗哥哥,谢谢你为我挡酒。”
“举手、举手之劳,嗝。”
柏卿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嗝。”
宴会在市中的高山酒店举行,对外看去,城市万家灯火不灭,光彩耀目,夜色醉人,柏卿又喝了不少酒,他神智虽清醒,但酒壮了胆,看着怀内的心上人,他情不自禁靠近他,但在他的唇要印上蔺凝茗的脸庞时,蔺凝茗就伸出两指,温柔地挡住了柏卿。
蔺凝茗醉透了,语调特别软柔,“柏卿,你要多爱自己一些,嗝,不要随便把自己、交托出去。”
“哥哥,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你那么聪明,早就看穿我了,不是吗?”柏卿咬了咬唇,“还是,你嫌弃我,嫌弃我的第二性别?”
“不??不嫌弃??我从来不认同世间固有的旧思想??嗝。你是beta也好,oga也罢,你都是你。”
“哥哥??”
“alpha可以软弱,oga也可以强大,就因为oga天性受alpha控制,所以就存有歧视,我深恶痛绝。嗝,社会、不应该是谁的能力愈大,谁的责任愈大吗?管他什么alphabetaoga!我是oga,也要将alpha比下去!嗝!”蔺凝茗笑了笑,“所以,柏卿,不要自贬。你可以获得、嗝、尊重。”
“哥哥,我听你的话。”柏卿欣慰又感动,只觉面前人真如松柏一样,具有君子的气节,“哥哥,让我送你回家,好吗?”
“嗝,我让陈珍送你,我再回去。”蔺凝茗掏出手机,笨拙地拨了电话,“陈秘书,麻烦你??嗝??”
“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柏卿拉着蔺凝茗的手,蔺凝茗那迷离的眼看了看柏卿,然后又对电话内的陈珍说:“陈秘书,柏卿说想跟你在一起。”
“??”
陈珍最后用了三十秒赶到现场,然后坚决送柏卿回家,并答应蔺凝茗,自己会尽快回来接他,蔺凝茗点了点头,又软绵绵地说会在花园等陈珍。
这夜无月也无星,山下远远缀着五彩亮色,近处则有一盏黄灯照着蔺凝茗,在地上落下了两道长长影子,蔺凝茗怔怔地看了一阵子,才回过身来,他视线不清,数秒后才知道,另一道人影的主人,是站在他身后的桓曜湘。
“??桓总??嗝。”
桓曜湘呼吸沉重,吞吐之间隐约都是烈酒的味道,他沉默着,只踏上前来,站到蔺凝茗面前,蔺凝茗只不解地看着他,因为对方不应而疑惑了,“不是吗?”
“那我是谁?”
“嗯?不认识??嗝。”
桓曜湘心头发闷,他向来愚笨,想不通为何一见蔺凝茗心就刺痛无比,他禁不住俯下来,伸手抚着蔺凝茗的脸,手心传来的感觉只是很烫,却烫得异常真实,让他觉得,蔺凝茗一直就在他身边。
“茗茗,你怎能为柏卿挡酒?你很能喝吗?”
“你心、情不好?”蔺凝茗仰起首来凝视着桓曜湘,“来喝一杯?”
桓曜湘气极了,咬牙切齿地道:“谁说我心情不好!你又喝什么?不准再喝了!”
“嗝,好,我跟你喝!”
深夜,宾客都散去了,而整桌的白酒酒瓶都空了,有些立于桌上,有些横卧在地,一只皮鞋踢开空瓶,发出当啷的声响。
若果说方才不过半醉,现在的桓曜湘则是全醉了,他早就忘了自己会醉是因为驾不住不停灌酒的蔺凝茗,只能蠢得把酒抢过来全灌进自己的肚里。如今面红耳热,恶心欲吐,便随手抓起果盘的香蕉啃了起来,见蔺凝茗以奇怪的姿势坐在地上,便拉起他,捏住了他的嘴,塞了一段香蕉进去。
“吃吧,芒果、解、解酒??”
蔺凝茗不愿吃香蕉,只扭着脸要避开,桓曜湘更用力地将半条香蕉捅进去,让蔺凝茗含着泪珠吃住了果肉,他不忿地道:“又不是香蕉黄桃杏仁花生,你能吃,怕什么?”
桓曜湘的大手按在蔺凝茗的喉结,手指划过那秀气的下巴,还未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就被蔺凝茗狠狠推开。见蔺凝茗急急跑向oga专用的洗手间,便一下拦腰将他托起,拖入了alphabeta专用的洗手间。
蔺凝茗再也忍受不住,伏在洗手池边就把口中的香蕉全吐了,可惜没有吐出酒来,不然他能清醒清醒,会选择离开此处。
桓曜湘拍着蔺凝茗瘦长的背,见他没东西吐了才把他转过来,手不客气地勾起了蔺凝茗的下巴,另一手就抽出了袋中丝巾,仔细地为蔺凝茗擦嘴。
唇是薄的,逗也不笑,但即使隔着丝巾,还能感受唇上流溢的暖意与温柔,桓曜湘的目光变得贪婪凶狠,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渴求从何而来,渐渐也不擦了,只注视着蔺凝茗的脸。
蔺凝茗的脸极红,那不单纯是烈酒醉出来的,他头昏脑胀,刚才有人为他擦嘴,他便以为自己回到家,又认为有人帮他洁身,但这人实在不称职,抹嘴还只抹了一半,他张开眼睛,眸自以为是地瞪了对方一眼,殊不知这一瞪因为酒醉而只剩朦胧雾霭,没有凌厉逼人,只有惑人勾人。
谁能抵受诱惑?大概只有圣人吧。
但桓曜湘就是个抵受不了任何诱惑的凡人,他心跳敲得肺腔疼,一呼一吸更为沉重,酒气就放肆地在二人之间暧昧回荡,洗手间与世隔绝,无人打扰,别人也无从探索,桓曜湘便放任自己盯着蔺凝茗那如禁果般的嘴唇,他突生歹念,又或是不知就里的蓄谋已久,低头就将那两片满是甜蜜的唇瓣含住了。
好甜,太甜了,所以含一下不够,桓曜湘将蔺凝茗扯入怀中,双臂紧紧箍着蔺凝茗的腰背,然后又吻下去,起初还是唇贴着唇亲着,渐渐就变成吸着吮着,辗动着的唇瓣动情激烈地掠夺着蔺凝茗的所有气息,蔺凝茗推拒着,皱起的眉头让桓曜湘更为凶悍,他恶劣地压下蔺凝茗,让蔺凝茗无助地挨在洗手池边,只能抓住他,然后不得不昂起首,看似主动般奉献甜美欲滴的自己。
分开时二人都急喘着,桓曜湘却不能自控地散发着极为浓厚的求偶信息素,冰箱的冷气包裹住蔺凝茗,让蔺凝茗浑身一颤,又失神地唤着:“曜湘??曜湘??”
回应他的只有桓曜湘的热吻,粗暴的舌顶入了齿关,淫靡地搅弄着他湿热的齿腔,唾液被搅得渗出来了,晶莹地挂在唇角,又被桓曜湘舔了回去,蔺凝茗彻底地软了下来,整个人如绢般揉在了桓曜湘的身上。
“茗茗??”桓曜湘不愿放开蔺凝茗,唇都肿了还是含着对方的,“我好喜欢??吻你??”
酒店的洗手间洁净新颖,设计走的是欧陆风情,灯光布置极有情调,在此处逗留,桓曜湘早就闻惯了薰香的味道,所以当那一丝奶香渗出来的时候,他便灵敏地捕捉到了。
桓曜湘如一头饥饿的狼,疯了般在蔺凝茗的颈间吸嗦,方才只是亲吻就让他兴奋得勃起来了,如今嗅到那跟宝宝一样的奶香信息素,更是让阳具完全充血,胀得顶出一个篷,“茗茗??你是oga吗?”
蔺凝茗早就无法回应他了,沉没在冰气信息素内,屁股都湿得洇着水,桓曜湘暴力地扯开了蔺凝茗衬衣衣领,亲着发热得红起来的腺体,确认那确实是oga的信息素后,便将蔺凝茗翻过来,双臂交叉搂住了蔺凝茗的胸膛,鼻尖着迷地点在腺体之上,“茗茗??是不是我咬你了,你就不再离开我了?”
他被蔺凝茗蛊得毫无君子气度,张开口,犬齿就狠狠地咬下去,无礼地在腺体上注入信息素。
“啊——”蔺凝茗虽疼,但没有反抗,只眼睁睁地任桓曜湘在腻滑的腺体上咬出一个牙印。
腺体渗着血,桓曜湘着迷地舔着舐着,被冰奶油的香气哄得心花怒放,“茗茗??你感受得到吗??好香??”
“茗茗??”桓曜湘一手扶着蔺凝茗的脸去寻他的唇,柔情地吻着,一手摸向蔺凝茗的下身,抚到那硬挺的阴茎,才轻喃着:“茗茗,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
“不要看柏卿??不要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柏卿??你看看我??我是曜湘??”
“曜湘??”
桓曜湘吻住了蔺凝茗的耳骨,感受到怀中人的震颤,他再也忍不住,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裤,18的阳具早就勃成27,扯下内裤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桓曜湘被欲火迷了心,还未拉下蔺凝茗的裤子就往他臀部上面撞,“茗茗,让我标记你,好吗??我想要你??别再离开我??”
桓曜湘俯下来想要吻他,但很快就被一股强劲力量掰开推倒了,他倒在地上,就见陈珍气喘吁吁地抱着昏了过去的蔺凝茗,激动地喊:“靠!蔺总怎么漏了一点信息素就让桓总您变成这样?”
“茗茗??把他还给我??”
陈珍抓过了花瓶,一下将水泼到桓曜湘身上,“桓总您清醒一点!”
陈珍摸了摸蔺凝茗的额,发现他原来正发着高热,便拉起他的手,见前臂浮现了一片红印便更激动了,“靠!蔺总过敏了!”
陈珍一下横抱起蔺凝茗,又向桓曜湘诚恳道歉:“抱歉,桓总,蔺总不舒服,我要送他去医院,您自己可以吗?”
大开的大门吹进来的冷风冷得桓曜湘那勃起的阳具动了一动,陈珍看见了,点点头,便感激地离开了。
桓曜湘被水泼过后反而更不清醒了,他看着天花板的灯,嗅着唇齿间冰奶油的香气,又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久便徐徐睡去。
1柠檬茶
许凌安与李许的父亲是最亲密的生意合作伙伴,所以他们俩自少就形影不离,他们一同就读幼稚园、小学、中学、大学,许凌安一直认为,这是天赐良缘,是天注定他与李许发展竹马之恋。
他对李许的心动始于三岁,别人都说,人长大后都会忘记儿时往事,但许凌安清楚记得,那天是个很普通很平凡的上学日,唯独有一点不同的是,那天每一个小孩都带着自己心爱的宠物的照片前来,跟同学分享牠的习性,一同生活的回忆,以及选择牠的原因,而那时每一个小孩都是养些仓鼠呀猫咪呀小狗呀,只有李许告诉大家他养了食人鲳。
“我好喜欢牠,牠总让我流血,很疼。”
李许那时的脸蛋还有点婴儿肥,但神情很是认真,且还真有些迷恋着什么东西的失魂,许凌安因为害怕别人视他为异类,不敢跟大家分享他的爱宠也是食人鲳,所以当那天听到李许这般豁达从容,他就知道,他一生的仰望,就是李许,只能是李许。
他们出双入对,连爱好都是一样的。
十岁那年,他们都分化了,李许是alpha,许凌安是oga,他们的信息素也是天作之合——一个是柠檬,一个是红茶,柠檬红茶,味道配得无可再配,连医院的测试都说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简直就是绝配。
许凌安知道,李家与许家早晚会联姻,这只是时间问题,他愿意等。
可是,十一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变卦就发生在一个寻常的放学日。
“你们就是李家和许家的大少爷吧?”拦路的男人面上有一道极似毛虫的刀疤,他叼着一根烟,语气猥琐至极,“哟,我们想邀请你们到一处喝杯茶,请吧。”
李许将害怕得不停发抖的许凌安推到身后,冷漠地道:“不用了,我们会有司机接送,不需劳烦了。”
“不用见外!你们家里那些宝马香车都来不了啦!”刀疤男笑一笑,语气却极为凶悍,“上车,别迫我们动手,一会儿吓坏你家的小oga就不好了,不是吗?”
其余三个大男人,皆手持木棍,他们正在步步迫近,李许咬着牙,心底开始盘算自己力搏起来到底有多大胜算,但下一刹那刀疤男便被一记天残脚踹进旁边垃圾堆中,直接昏迷。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许凌安看向来人,来人一双凌厉的瑞凤眼,直挺鼻梁下一薄唇,那小身段虽未完全长成,但身材比例极好,腰细腿长,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凉凉的,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三个大男人啐了一口黄牙,挥着木棍,穷凶极恶地向着少年冲去,但都被少年几下防身术打得倒在一旁,连连呻吟。
少年无甚表情,只冷淡地看了李许与许凌安一眼,然后便要转身离去,许凌安发现他身上穿着与自己一样的校服,刚想与李许跟少年道谢,手却拉了个空,因为李许早已急步上前,一把牵住了少年的手。
他也许太紧张了,以致说话都结结巴巴,“你是??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正要开口,就被人拉走了,“茗茗!你怎么走得那么快!有事吗?还好吗?为什么不等等我?有没有受伤?快走!我报警了!让警察处理人渣!”
看清来人后,李许的脸色阴沈如夜,“桓曜湘?”
桓曜湘皱了眉,将蔺凝茗护在身后,“李许?”
许凌安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两人明明不同班,但势成水火,剑拔弩张,但桓曜湘很快就给了解释:“李许你这个坏蛋!上次在商店抢走茗茗喜欢的蛋糕今天又惹祸上身要茗茗出手!可恶!你这个败家子!”
李许神情错愕,这才知道为何桓曜湘一直跟他抢甜点店里最后一个小蛋糕,“上次的甜点?我——”
蔺凝茗没有说话,只颠了颠书包,转身走了。
桓曜湘无礼地哼了一声,然后就搂着蔺凝茗的肩一直吵个不停地离开了。
许凌安还记得李许自那天起,便一直盯着那清秀少年,蔺凝茗很喜欢坐在日光下看书,一看就是一个午休,桓曜湘就在一旁陪着他,挨在他身上与他同看,有时还要蔺凝茗念给他听。
李许就一直在远处痴迷地凝视着那好看得似画的人儿,天天都是如此,他祈求蔺凝茗终会看他一眼,但等到的从来都不是蔺凝茗的回应,只有桓曜湘的怒目。
“凌安,我今天和茗茗说上话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许凌安递上一杯柠檬水给李许,看着李许咧开了一个极为真挈的笑容,他心里满是不甘,“阿许,你追着蔺凝茗已经五年了!他根本没有放你在眼内!你听话吧,别再花心思在一个beta身上了!别再执迷不悟了!”
“他不是beta,他只会是个oga。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beta。”
李许的嗓音很沈,目中却闪过一丛火,许凌安知道,这是一个alpha紧盯猎物的眼神,片刻后,李许又笑了,看上去亲人无害,“我会跟茗茗做爱,我会让他怀上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一定很美好,而且聪明伶俐,会是李家蔺家的继承人??”
“阿许??”
许凌安以为李许知道蔺凝茗去了h大后会发疯,没想到李许却异常平静,他心情极好,“我跟未来岳母大人通过电话,她知道我对茗茗的心意,也让我好好用功,将来李家蔺家总会有机会合作。我不着急,若果不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怎配得上茗茗呢?”
他们在q大发奋学习,毕业后就在李家发展,李许对许宝药业的抑制剂改良特别上心,一星期有五天都留在交叉实验室内,许凌安就陪着他。
站在实验区中,看着实验品oga如何因为缺乏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而饥渴欲死,丧心发狂,李许只紧抿着唇,一脸阴霾,许凌安看向他,只觉于心不忍,“阿许,你看,这个oga缺乏alpha信息素三天就变成这个模样,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不够,完全不够。”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蔺凝茗是个beta,他根本不是oga!他没有信息素!你这样不是徒劳无功吗?”
李许那邪气的眼更狠戾了,瞪得许凌安心上一寒,“许凌安,你没有证据。”
“上星期,蔺氏参加了慈善晚会,我见到了蔺凝茗。”
许凌安那时端着一杯酒,看向蔺凝茗,清秀少年完全长成后,气质超俗,容貌俊美,说他不妒忌也不可能,但他也没法子,所以唯有趁蔺凝茗到外面吹风时,硬着头皮上前,与他商量——
“蔺凝茗,你放过李许吧。他为你已陷入疯癫了,你拒绝他,当面拒绝他,求求你。”
蔺凝茗也许是有点醉了,看向许凌安的时候目光也软绵绵的,没了从前的凌厉,“我不见他。”
“你不是喜欢桓曜湘吗?我帮你!alpha的催情剂我也有,只要一点立时进入易感期,虽然你不能被标记,但上床后——”
“许大少,我不需要药,也不想害曜湘。我知道你喜欢李许,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蔺凝茗伸手将刘海扫到脑后,闭上眼睛深呼吸,“许大少,我无法帮你,我自己??”
蔺凝茗停住了,像是知道自己失言,然后纠正,“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李许听到此处,不关心蔺凝茗怎样冷漠,只异常激动地抓住许凌安,“茗茗他说不见我?他果真告诉你他不见我?”
“是、是啊??”
李许笑了,起初还是捂住嘴角,后来愈发兴奋,终是笑得不能自已,连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许凌安担忧地看向他,须臾后,李许便稍稍冷静下来,轻叹着:“凌安,茗茗分化成oga了。终于分化成oga了,我太高兴了!”
“什么?”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未来岳母,跟她求证!”李许兴奋地看向面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oga,微笑着说:“凌安,我要茗茗永远离不开我,我要他只要离了我一小时就痛苦欲绝,我好爱他。来,帮帮我,想想怎样才能改进抑制剂吧。然后,我会去见他。”
后来桓曜湘死了,许凌安派去的人传回了桓曜湘的死状,李许盯着照片,相中人死不瞑目,颈部鲜血淋漓,将相片整幅画面染红,李许却吞咽了唾液,吃吃痴笑,“我的茗茗该有多难受,我要去见他!告诉他,我永远会陪着他!”
不久,蔺凝茗便答应了李许的求婚,许凌安在许宝药业就见到一身黑的蔺凝茗前来药厂找李许,李许带着蔺凝茗走到茶水间,许凌安不放心,就躲在外面,偷听他们的对话。
“茗茗,你爱吃这款小蛋糕,对吗?这里一直备着??”
“我有事与你商量。”
“嗯,你说。”
“我需要牟星的股份,你有办法替我购入的吧?”
“嗯,没错。”脚步声传来,李许大概走近了蔺凝茗,“茗茗??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接着传来的声音引人遐想,衣衫窸窣,肌肤相摩,暧昧低吟之声混杂一起,但最令人惊心的是拳头击打肉体,肉体撞倒木桌之呯呯声,许凌安吓得冲入茶水间,只见一片狼藉,李许倒在一旁,一手正擦过嘴边的血,而蔺凝茗冷冷地用丝巾擦着手背,“蔺凝茗!你怎能打人!”
蔺凝茗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丝巾,手心一转,手指一松,丝巾掉落在地,他仍旧那么漠然,“拿我需要的东西来,不然,你休想碰我。”
许凌安看着蔺凝茗离开,正想安慰李许,却见李许面红耳热,兴奋得狂笑,“凌安,看见了吗?茗茗??真的,我要占有他!我要他成为我的一部分!我要跟他成为一体!我现在就去收购股份,我现在就去!”
许凌安心疼李许,捧着他的脸就想吻他,想告诉李许他根本不需要作贱自己,但李许只推开了他,一边哈哈笑一边打电话给公司的财务部。
“茗茗??我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研制抑制剂??我要茗茗上了我的瘾??”
“嘿嘿??”
李许疯了,然后他真的付出了自己承受不起的代价,但蔺凝茗依旧不属于他。
“阿许,你要坐牢,但你不会孤独,我会陪着你。”
许凌安自首了。
他要在牢狱中度过余生,但只要能看到李许,伴着李许,他便什么都不怕。
即使他们第二性别不同,不能同住,即使他们只能在铁丝网外见面,但他也不怕。
他和他是天赐良缘,他们是天作之合,他们会在一起,永生永世。
2草莓椰奶
柏卿入行时刚刚十八岁,五官还带点稚气,肌肤光润,嫩得像水田里长得最鲜艳的水葱,他又是个极漂亮极甜蜜的人,笑起来就讨人喜欢。
可是柏卿的演艺之路并不顺畅。
他本来就是因为家境贫困才辍学出道的,背后没人撑腰,自己也无人脉,加上他害怕自己oga的身分会让他被非礼性骚扰,他一直装成个beta,结果就只能在三流娱乐公司中当着个十八线小小小明星,出道不过半年,拍的剧集共有十套,每个角色存活时间不过1/4集,可谓跑龙套中的跑龙套了。
柏卿从不气馁,也从不低头,他觉得他总有一天能熬出头的。但他的老板与柏卿的想法南辕北辙,他觉得柏卿可美了,要找个金主毫无难度,而只要找到金主,柏卿自然就能红了!所以他要柏卿陪着他出席一个慈善晚会,还不许柏卿的经纪人跟着。
慈善晚会就在城中最高级的五星酒店举行,几乎全国的大企业都有派代表出席,柏卿跟在老板身边,不主动也不热情,他的老板气急败坏地拉着他,“我花了不少心机才进得来,若不是见你比其他人漂亮,我也未必带你,你最好清醒一点,给我笑着。”
柏卿没有办法,唯有笑了。
这一笑,差点害死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他的酒中下了药,他意识愈来愈迷糊,身子愈发软瘫,腹中甚至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他整个人烫极了,而方才一直缠着他跟他说笑的王家大少爷此时就扶着他,要将他拖回自己恒常开着的房间。
“不??不要??”
老板早就不在了,身边也无其他人,柏卿一直反抗,但绵软的身躯不听使唤,他好害怕,浑身都在颤着,“王大少??我是beta??不好的??”
“我知道呀,beta才好呀,怎么弄都不会怀孕。”王大少在柏卿耳边轻道:“我今晚第一次看到你笑,就想干死你,待会叫得大声点。”
“不??放开我??放开??”
柏卿哭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会被这个恶心至极的alpha侵犯,强暴,无论他怎样做,都没有人会救他,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他这个平平无奇的人得罪王大少——
可他怎能甘心呢?他不能!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他猛力将王大少推开,自己却因药力倒下来,只有在地毡上爬,王大少冷笑一声,蹲下来扯起了柏卿的头,不管柏卿怎样打他,他还是猥琐地笑道:“还挺烈,不过烈才刺激呢。”
“亲爱的,你让我好找。”
柏卿怔住了,当然怔住的也不只他,王大少也许没有想过这寂静幽深的走廊会有其他人,抑或说即使有人也该视而不见,置身事外,没想到有人会不知天高地厚,就与他作对——
“哟!”王大少看清来人后更兴奋了,“这不是蔺少爷吗?怎么?小美人你也有兴趣?”
蔺凝茗只作微笑,嘴角微微翘起,喝了酒的他软软的,凌厉的脸容抚平得温柔极了,此刻的他美不胜收,还要喃着:“我比他更好,不是吗?”
王大少愣了三秒,他想通了蔺凝茗的话,便立时扔开了柏卿,饥渴难耐地走到蔺凝茗的面前,“??是,对??凝、凝茗,这小子怎能及得上你呢——”
蔺凝茗打开了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王大少扔了白粉末,王大少就立时晕倒了。
“这??他??”
蔺凝茗扶起了柏卿,“那些粉末没有害,只会让alpha沉睡,我母亲怕我遇上色狼,特意要我带上的。你情况不对,现在不要说话,快跟我走。”
柏卿不认识眼前人,却觉得此人温柔心善,所以挨在了他的身上,而一直撑着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柏卿就直接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就睡在酒店房间,被窝很温暖,也很舒服。他身上的外套被脱下来了,折叠整齐放在床头柜上,他焦急地下了床,胡乱地趿着拖鞋就走出套房。
厅中只有一个alpha,很高但很木讷,柏卿左顾右盼,alpha便立刻会意,“少爷他让我照顾你,昨夜他就回去了。”
“我、我能打电话给他吗?”
“少爷说不必言谢。”
柏卿失落地低下头,alpha又再继续将袋子里的豆浆油条拿出来,“方才你说早上要吃这个,我在、在附近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说要吃这个?”
“嗯,你在说梦话。”
“??你一直在我旁边?”
“??”
柏卿笑了,笑出声来,看向似乎更呆的alpha,“你叫什么名字?”
“陈珍。”
柏卿回去后就跟老板大吵一架,老板昨夜被王大少骂了一顿,现在见到始作俑者又被骂了一顿,他气得立时与柏卿解约,即使要赔偿也不想再见到柏卿,柏卿的经纪人也看不惯老板的作风,所以就跟着柏卿一同离开了。
离开娱乐公司,柏卿就没了工作,在家中无聊度日,但他没有颓废自弃,反而认真保养,保持身段,美貌必要持续在线,他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电视上正报导着牟星娱乐公司面临财政危机,已由蔺氏收购股份,蔺氏成为股东后,牟星股价由50abo币升至100abo币,经纪人正后悔自己没有购买股票,柏卿却灵机一触,“蔺氏的少爷是不是??凝茗?”
柏卿寻着蔺凝茗来到牟星,牟星因为刚于低谷中翻身,对他也不挑剔,直接就签约了。当时柏卿听员工说新来的蔺总帅出天际,就箭步奔向食堂,一见蔺凝茗,连经纪人都不顾,直接上前为他抹掉嘴角的奶油,跟他连连道谢。
虽然说话的时候总感受到一股能置人于死地的杀气,但柏卿没有理会,只专注地看着救命恩人。
蔺凝茗对他关爱,甚至说得上是宠溺,只要他开口,他有空就会来陪他,没空也会让陈珍帮忙,纵使是陈珍出现的时间较多,但他也心满意足了。
第一次获得影帝的庆功宴上,柏卿按下试图跳出来的心脏,硬着头皮去邀蔺凝茗共舞,他伸手出去时紧张得快要窒息,蔺凝茗却爽快地应了他,任他搂住他的纤腰,舞了一曲华尔兹。
虽然还是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柏卿没有理会,他想把自己交给蔺凝茗,只是蔺凝茗是个君子,没有答应。
不要紧,他可以等,他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在那场交通意外后,柏卿才知道蔺凝茗心中早就有人了,而那个人竟是桓曜湘。斯人已逝,蔺凝茗近乎自毁,甚至为了查明真相,甘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柏卿在医院时哭了好久,他的腿很疼,但心更疼,陈珍上班前总来病房看他,他总是红肿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问陈珍:“你怎么不去陪着茗哥哥?他如果出事了,该怎么办?”
“蔺总下了命令,让我不准管他。”
“那你能做什么?”
“听从他的命令。”
柏卿气得打他,他向来是个戆直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哄柏卿,只边挨着打边道:“你别再操心了,蔺总是个oga,跟你一样。”
“??什么?”柏卿不打陈珍了,“茗哥哥??茗哥哥是??我、我是喜欢同性了?我——我不在意——”
“蔺总喜欢桓总,他不喜欢你。”
“??”
陈珍见柏卿满眼泪光,便立时将豆浆捧到他面前,“你上次说喜欢这家店,我便为你买来了,来吃些吧。”
柏卿终是哭了,边喝着豆浆边哭得极用力,陈珍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抱在怀内,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
自此之后,柏卿就不敢再向蔺凝茗表白了,他喜欢蔺凝茗,就算是同性也无所谓,但他自觉自己配不上蔺凝茗,也不敢要对方为他心烦,所以只能在见到心上人时讨一个蹭蹭,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了。
天还未全亮,豆浆店的老板娘便用力搅动着大铁桶的热豆浆,回头见陈珍已站在店门前等候,又笑道:“小伙子,你今天又那么早呀?等一下哦,很快煮好了。”
陈珍点点头,没有告诉老板娘他会在清晨五时来买豆浆是因为豆浆店生意太好,他前次六时前来到已然售罄,所以他才要早来,他不希望柏卿吃不到早餐。
他如常将早餐挂在柏卿的家的大门上,临走前传讯息告诉他记着拿回家吃,柏卿没有回覆他,他猜想柏卿还未起床,也就耐心等着,但直至下班柏卿也没有音讯,他便急急离开牟星,赶到柏卿家前不断按铃。
早餐还完封不动地挂在大门上。
“柏卿!开门!柏卿你在里面吗?”
陈珍一时之间在脑海中幻想出柏卿暴病死酗酒死喝药死信息素紊乱死饿死渴死冻死摔死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失去知觉的情景,他用力撞门,“柏卿!不!我来救你!”
“柏卿!别怕!柏卿!”
“陈珍?你在做什么?”
陈珍惊慌地回过头,就见柏卿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心顿时一松,眼都红了,只上前抱住柏卿,“为什么不回消息?”
“电话坏了,我又太早出门买不到新的——不对??你先放开我!”
“不??不!”
柏卿用力将陈珍推开,“陈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茗哥哥!”
陈珍这木头,大概是伤心至极,竟扁了嘴,“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蔺总说他不喜欢你,你不会成为他的夫人,那我就有机会。”
“——滚!”
“我明天再买早餐给你吃。”
“我不喜欢豆浆油条了!你别再买了!”
陈珍沉默离开,但第二天早上,新鲜热烫的豆浆油条还是会挂在门外,柏卿无可奈何,只能将自己的工作时间表发给陈珍,避免他白走一趟,陈珍有时也能赶上和柏卿一起用早/午/晚餐,两人打打闹闹,一个追一个被追,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四年后。
“啊啊,略略,啊啊。”柏卿坐在沙发上,抱着只有三岁的桓桓,桓桓笑了,就搂住了柏卿,乖巧地蹭了蹭。
蔺凝茗一手托抱着蔺梦之,一手将一杯红茶放到柏卿面前,然后在柏卿对面坐下,柏卿看了看怀内的桓桓,又看了看蔺凝茗怀内的蔺梦之,“这兄弟俩真的很相似啊,可是茗哥哥,他们前年还有点你的影子,怎么现在反而更不像你了?”
蔺凝茗笑着看了看蔺梦之,蔺梦之甜甜地搂住他,“我觉得与曜湘相似也挺好,好可爱。”
“茗哥哥,看见你这样幸福,我真高兴。”
“柏卿,你特意来蔺氏,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柏卿点点头,放下了桓桓,任桓桓跑去搂住蔺凝茗,他喝了口红茶,叹了一口气,“茗哥哥,我想??我想??”
蔺凝茗也不催他,只将蔺梦之放在右腿上,又将桓桓放在左腿上,兄弟俩很高兴地拥抱,又将一大块牛奶饼干掰开,分着吃。
柏卿终于下定决心,语速惊人地道:“我想拜托茗哥哥下命令让陈珍不要再缠住我我吃腻了豆浆油条我吃得太胖了!”
“哦,好。”蔺凝茗将两只包子放在沙发上,然后按下电话,让人事部经理前来,人事部的张经理很快就进来了,他接过蔺凝茗交给他的文件,“张经理,陈秘书调职至b市的申请我批准了。”
“是,蔺总。”
柏卿惊慌地走上前,却拦不住步速惊人的张经理,他罕有地跺脚,“哥哥,我不是要陈珍走??真的,我只是让他别再烦着我。不是这样子??”
“陈珍主动申请的。”蔺凝茗接过蔺梦之跑过来递给他的海豚布偶,“我起初还在犹豫,但听你这番话,我就知道是该批准他走了。不过,我能问一句,你们是怎么了吗?”
“我们??我们??”
睡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和易感期!
睡了!!!
醒来后他一直在打陈珍,陈珍也任他打,他只大吼着不想再见到陈珍!但陈珍变本加厉地围在他身边转,说要对他负责!他气死了,陈珍对他很好,做爱戴套也无标记,他不需要他负责!负什么责?柏卿想赶他走又下不了决心,挣扎了七天,避了陈珍七天才来找蔺凝茗,可是如今听到陈珍要走,他怎么——他怎么就——
柏卿气急败坏,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蔺凝茗,只头痛欲裂地“唉!”了一声,然后就跟蔺凝茗道别了。
“小爸,你为什么那么开心?”蔺梦之拉了拉蔺凝茗的西装裤腿,昂起首来,蔺凝茗又抱起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小臂上。
“小梦之,我来问你,想要抓到小鸟,该怎么做?”
桓桓搂住了蔺凝茗的腿,“小爸,喂喂小鸟牠自然就来了。胖小鸟都贪吃。”
蔺凝茗笑了,伸手从点心盒里取了一颗奶糖放入桓桓的嘴里,“你说得对。”
“小爸,我觉得要躲起来,不要吓坏小鸟,让小鸟走近我,走近我的陷阱??,这样才能抓住牠。”
蔺凝茗笑得更高兴,“你也说得对。”
胖小鸟柏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半个月,他打了好多通电话给陈珍,陈珍不接也不回覆,柏卿气极了,直接发语音给他:“陈珍!你就死在b市!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发泄了,出气了,可是每天早上没有人再为他送上一杯暖豆浆,柏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空了一大片,他顶着严寒,戴着口罩,赶到那间驰名的豆浆店,到达的时候,老板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收铺了。
“老板娘,豆浆都卖完了吗?”
“早就卖完了,豆是自家农场种的晒的,数量不多,每天早上六时前就卖完了,小伙子,油条就剩下我留下的一条,还要不?”
“六、六时?”
“是啊,先前有个傻大个几乎每天五时就来了,真有恒心呢。不过怎么最近都不见他?”
柏卿鼻子都酸了,“他去b市了。”
“哦哦,我就说呢,怎么不来了?他说他的老婆最爱喝豆浆了。”
柏卿终是发现自己辜负了陈珍,他终是明白到自己为什么怅然若失,他终是决定在假期赶到b市,找到陈珍。
据蔺凝茗说,陈珍就在蔺氏分部工作,柏卿不想被人发现,就在夜里躲在大门外的一条铜柱旁,等着陈珍下班。
夜风极寒,柏卿被吹得发抖,口罩冰住他的脸,可是他没等到陈珍自然不能回去,他就捱着冷,直至九时,终于见到陈珍了。
那个傻人,还是没变,依旧那么傻。
柏卿上前去想打招呼,却发现陈珍旁边还有一个极为娇小的男性oga,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忽然就无名火起,“他是谁?”
陈珍此时才看到柏卿,柏卿虽然包得自己毫无破绽,但他也认得柏卿,只是没料到会在偏远的b市碰面,所以有些惊讶。
“你说要对我负责,就是这样负责?”
“我记得,你说不用我负责。”
墨镜挡住了柏卿的红眼,“我现在要你负责不行吗?”
陈珍还未开口,旁边的小oga就上前牵住了他,“哥,我等了你一整天,饿了。”
“嗯。”
“明天早上还能和你一起买豆浆油条吗?”
“嗯。”
柏卿只觉得热血冲上去击昏脑袋,但他只低下头,也跟陈珍一样沉默,因为他做不了泼夫,也当不了天使,他选择在风中沉寂,然后让陈珍跟着小oga离去了。
夜深,柏卿无法入眠,只能在被窝中滚来滚去,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样去哄回陈珍,陈珍追了他快将十年,他不相信陈珍这个实诚人会变心变得那么快,他想大概是他伤了陈珍的心,才会让他们如今生疏如路人。
柏卿想弥补,但毫无恋爱经验的他只能想到学陈珍,结果想送餐,才发现他不知道陈珍喜欢什么;想送礼,又不知道陈珍喜欢什么。他一点都不了解陈珍,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桓总,我心好苦,能想到的只有你,你能教教我吗?”
电话屏幕上的桓曜湘特意去排队买了杯珍珠奶茶,吸了一大口,大口地吃着糖珍珠,他笑了笑,“柏卿,你不是曾经口出狂言,说如果茗茗喜欢你,你不会犹豫,你会直接求婚吗?怎么你现在做了缩头王八?”
“我——”
对啊,为什么他会这么犹豫不决呢?他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被陈珍拒绝?
那时他追着茗哥哥,他根本没有这种怯懦!
“啜——啜——啵——”电话的画面换成了街道景色,又传来好几下亲吻的声音,“茗茗,别推开我——再亲一下——啵!”
“你等一下,等一下再亲!”电话荧幕换回了蔺凝茗,他的脸颊被亲得红了一片,“柏卿,因为爱,所以才会胆怯,因为爱,所以才会懦弱。再高再大,再刚再强的人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只会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流露本我,柏卿,我如此,你也如此。”
“茗哥哥??”
“柏卿,你会回来吧?我记得你还要参加颁奖礼。”
“嗯,我一会儿就去机场。”
“好。”
电话挂断了,但柏卿不再迷惘,他坚定地踏上归途,心终于安稳下来。
“第五十届金猪电影节金猪奖最佳男主角——柏卿!”现场掌声欢呼声此起彼落,人人都恭贺柏卿,主持人继续念道:“柏卿于《五行属木》这部电影中扮演一个无法用五官表达情感的杀手,最令观众深刻的莫过于临死前的莞尔一笑,这一幕在网络上掀起了极大回响,柏卿演技实在精湛!”
柏卿这夜装扮得完美无瑕,化妆师在他光彩明媚的装容上添了闪石,让他的眼角更为夺目。站在舞台上,灯光聚在他一身,他就是最亮的一颗星。
柏卿挨近咪高峰,台下的掌声渐次低下去,然后安静下来。
“感谢牟星,感谢蔺氏,也感谢王导信任,给予我机会,演一个与我自己截然相反的角色。”柏卿抿了抿唇,“《五行属木》的男主很木讷,却很温柔,他的感情深藏于心,无法外放,我曾经以为木无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后来观察我的心上人,我才知道,木头人的情绪在于眼神、肢体与灵魂,而不是片面的脸部表情。”
台下开始起了细碎的讲话声音,柏卿没有理会,继续道:“是,我能得奖,是因为我的心上人,所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直播。”
柏卿深呼吸,咪高峰收了他的气音,“我错了,是我没有细思我与你的感情,我一边觉得你呆,一边索求你对我的好,我真幼稚,以为你不会疲惫!可如果你真是个木头人,你怎会这般爱我?在你走后,我才知道,我的任性我的狠心我的无理取闹一直消耗你,一直伤害你,我还那么懦弱,连发现自己爱上你,当面表白都不敢。”
“椰子味道的你,听着!今天,我借此机会,向世界宣布,我,柏卿,此生都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你追了我十年,那由今天起到未来十年,我要把你追回来,当然你可以不给我回应,如果你结婚了,那我就守着我的豆浆油条过完下半辈子,请全球的观众为我作证!”
网络上因为柏卿那豪迈不羁的爱的宣言炸锅了,有粉丝哭着说要脱粉,有粉丝却欣慰于儿子有了对象,也有人开始寻找“椰子味道的你”到底是谁。记者访问桓曜湘对于事件的看法,桓曜湘只笑道:“我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惹起风暴的主角——柏卿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买了一大堆干粮扎营在蔺氏员工宿舍门外,摇摇欲坠的营帐外贴着一幅横幅“搜集陈珍情报,报料者重赏100abo币!”
蔺氏不少职员就在排队进帐,柏卿就在营帐内抄下职员提供的情报。
“我看见陈珍走入便利店,买了一包纸巾。”
“你是想骗钱呢?过!”
“陈珍习惯在早上跑步!跑完要打三个呵欠!”
“很好!给你100!”
“陈珍上厕所后一定会洗手!”
“这是没用的情报!滚!”
“陈秘书喜怒不形于色!只在收到蔺总的坏消息后才会大叫‘靠’!”
“嗯,不错,给你50。”
“陈珍的内裤是四角的!”
“不对!明明是三角的!你这个骗子!”柏卿气愤地骂走了人,然后低头整理资料,“下一个!”
有人坐到柏卿跟前,柏卿熟练地问:“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嗯。”
“快说——”
“柏卿。”
听到熟悉不过的声线,柏卿昂起首来,看着眼前的陈珍,他才发现其他职员早就撤退了,“陈、陈珍??你不是、不是不住在宿舍吗?”
“嗯。有人说你在这,所以我来看看。”陈珍仍然看着柏卿,“你在直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哦??嗯??就,就是这样,我在这里是得了茗哥哥的许可的,别想赶我走。”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柏卿皱了眉,咬了唇,但很快他就豁出去了,“你喜欢什么?”
“柏卿。”
“你喜欢什么?”
“柏卿。”
“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什么!别叫我!”
陈珍认真地凝看着柏卿,珍重地念着:“柏、卿。”
柏卿。
喜欢什么?柏卿。
柏卿终于明白陈珍的话,他把身前的桌子推开,一下飞扑到陈珍身上,可怜兮兮地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陈珍没有回答他,只一下将他吻住了。
职员宿舍的三楼,有一个娇小得很的男性oga站在走廊上,跟电话另一边的人详细报告:“营帐具有节奏地摇晃,摇晃的速度大概是一秒两下,前后左右的,已经摇了半小时。是,我能嗅到椰子与草莓的味道,嗯,没有人偷拍的,我让他们都回避了,嗯,请放心。”
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句什么,oga便回应:“好的,我会让全部职员今夜都到旁边的酒店休息,嗯,嗯嗯,我也有?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念两句台词很简单,我的丈夫也很开心我们能帮到您!”
电话另一端的人又说了句什么,oga便笑道:“好!那我们就不推却了!谢谢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