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领导正在带着保卫干事和医生们,清理那些尸体,被“强行”打断了工作。
他们跟着卫兵穿过走廊来到房间前,觉得这里面不可能藏人。
“里面没问题的话,为什么会挂上一把大锁呢?”
李爱国拿起大锁,用手电晃了晃:“地球牌最大号的铁锁,在供销社里一个需要八毛钱,一张工业券,能舍得把锁挂在门上,足以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了。”
周文忠小声问道:“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爱国道:“我家用的就是这种锁。”
周文忠:“.”
大铁锁的价值从侧面证实了这个房间有问题,现在只需要把门锁打开,就能搞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医院领导喊来了医院后勤处的同志,那位头顶地中海的老主任只是看了一眼,就给出了结论。
“这把锁不是我们医院配的。”
“既然没有钥匙,有铁丝吗?”李爱国问道。
老主任虽搞不清楚李爱国要铁丝做什么,还是喊人带来了一根铁丝。
“我跟一个老钳工学了一招,你们瞧好了。”
李爱国将铁丝弯了两下,把铁丝捅进锁孔里面,轻轻抖动手腕。
啪嗒
大铁锁应声而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周文忠看得双眼放光,司机同志还会这一招啊,等有机会的话,肯定得好好请教一下。
吱宁。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声音,屋门被李爱国推开了。
老猫和周文忠都举起了手枪,拿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明亮的光束胡乱慌了几下,很快聚焦到一个人影身上。
黑暗中突然有个黑影窜了起来,所有人都神情一凛,李爱国已经掏出了手枪。
躲在一旁的医院领导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气呼呼的走上去,训斥道:“老陈,你怎么躲在这里?
外面的冰早就化完了,你不知道吗?”
陈有才被关了好几天,整个人的反应有些迟钝了起来,抬起头看看医院领导。
“张处长,我”
“你啊,也是老同志了,咱们医院对你那么信任,才把你安排在这个岗位上,你怎么能辜负.”
医院领导正要罗里吧嗦的讲下去,李爱国走上前用手电照了照陈有才脚上的铁锁链。
医院领导的声音瞬间梗咽在了喉咙里。
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铁锁链上也能感觉到事情不对头。
“你们先离开吧,我们想跟陈有才同志谈一谈。”李爱国喊来卫兵,将医院的人带出了屋子。
屋门重新关上之后。
周文忠点上一盏煤油灯,李爱国借助昏黄的光线,拿起铁丝将铁链子上的铁锁打开。
陈有才被锁链锁好了好几天,脚腕早已浮肿了起来,疼得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坐吧,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不是进行人道救援的时候,李爱国将他扶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有才揉了揉眼睛,看看李爱国,再看看老猫和周文忠,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
“你们是抓迪特的人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周文忠拿出一份证件,在陈有才面前晃了晃:“我是大桥桥头堡守卫处的。”
在几人中,只有周文忠有正式的身份,每次跟外界联络都要由他出面。
李爱国接着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什么,把一切都交待出来吧。”
闻言,陈有才脸上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决。
他的眼睛在快速扫视,仿佛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借助的支点。
却只能看到一把乌黑的手枪。
手枪插在李爱国的腰间。
手枪泛起冰冷的光芒,刺入了陈有才的眼中。
“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我那不争气的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陈有才长叹一口气,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你哥哥?这么说是你哥哥把你关在这里,然后冒充你出去行动的?”李爱国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
陈有才知道事情没有办法隐瞒了,将他被陈有德李代桃僵的事情讲了一遍。
周文忠搞明白后,心中直叹陈有德的狡猾。
孪生兄弟的身份,保证了他不会被人认出来,然后隐藏在人群中随意发动攻击。
如果不是那边催的紧,陈有德也不会冒险炸桥。
李爱国关心的问题则是最后一个小组的踪迹。
“陈有德是你的哥哥,他就算是把你关在这里,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吧?”
“领导您猜想没错。陈有德也许还把我当成弟弟,也许是知道命不久矣,亦或者是想要劝服我。
在把我用锁链锁上之后,将一切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包括他在那边的情况,是如何来到吴汉的,以及他在吴汉藏武器的地点。”
李爱国问道:“他没有提起自己的同伙吗?就是跟他一同来到吴汉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