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贾家的事情,昨天上午贾张氏.”
王主任将贾家大闹街道办是事情讲了一遍,把重点放在了贾张氏态度的突然变化上。“我太了解贾张氏这个人了,她就是属老鳖的,只要咬上了肯定不会松开。昨天怎么突然就道歉了呢?”
王主任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明白,这才来到机务段找李爱国讨要主意。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遇到了难题,现在竟然不自觉的会想到这个火车司机。
“我说易中海怎么没帮贾张氏募捐.”李爱国思忖片刻,沉声说道:“王姨,您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们应该是另有打算。”
“您的意思是”王主任脸色骤变。
李爱国抬头看看天边被朝阳映衬得金灿灿的云朵,缓声说道:“易中海和贾张氏虽然不讲理,却不是没头脑,他们之所以敢到街道办闹事,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王主任也是老主任了,对街道办内部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名字。
“爱国,我这边知道该怎么做了。”
闻言,李爱国也放下了心。
那帮魑魅魍魉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是因为他们潜伏在暗处。
要是放在阳光下,他们压根没有胜算。
这时候,发车时间到了,李爱国跟王主任告了别,正要登上火车头。
“哎,我忘记告诉你了,两天后区里面举办赈灾表彰大会,你作为义务救援队的队长,也在受邀之列。”
“两天后我正好休息,到时候肯定准时出席。”
对于接受表彰的事儿,李爱国素来不推辞。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四合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时间一眨眼,来到表彰大会召开的日子。
说是表彰大会,其实就是到区委领取一张奖状。
一大早,李爱国就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区委。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贾张氏带着秦淮茹还有贾东旭,跟身穿灰色中山装男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几人做贼心虚,看到李爱国连忙转过身去,看上去就不像是在干好事。
那男人似乎有些面熟,好像是街道办的马副主任。
这帮人终于忍不住要跳出来了吗?
李爱国觉得今天有好戏看了。
秦淮茹进到威严的区委大院,感觉有点害怕。
待马副主任离开后,她忐忑不安的说道:
“娘,这里可是区委大院,咱们在这里闹事,会不会惹大麻烦?”
贾东旭挺起胸膛,气势汹汹的说道:“区委大院又怎么了,我还在铁道总局门口大闹过呢1
“你忘记被关了多少天了?还连累了我跟娘。”秦淮茹幽幽的说道。
贾东旭顿时不吭声了。
自打被放回来后,大院里的住户就像躲瘟神似的躲着他们一家。
平日里就算是想借两斤白面,也没有人给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动摇军心,有些不满的说道:“秦淮茹,咱们是闹事吗?”
“咱们这次来,是找领导反应情况,是申诉冤屈。”
“就算在前朝,老百姓也能到衙门口击鼓鸣冤。”
“现在解放了,咋地,还能堵住老百姓的嘴巴?”
秦淮茹清楚贾张氏的心思。
昨晚上马主任找到贾张氏,给她塞了一笔钱。
具体数目不清楚,却足以让贾张氏动心。
见拦不住贾张氏,秦淮茹只能做好随时撤退的打算。
贾东旭有告状经验,并没有直接进到办公楼里,而是带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躲在大门口旁边的绿化带里。
片刻功夫之后,一辆小轿车从外面驶进来,见保卫干事们恭敬的态度,贾东旭清楚里面坐的肯定是领导。
“娘,领导来了,咱们该上了。”
贾张氏想到那一百块钱,咬咬牙,解开衣领扣子。
将头发挠得乱糟糟的,又用泥巴涂在脸上,将自个弄得脏兮兮的。
呸呸。
吐两口涂抹,抿在手心里,抹在眼角处。
“昂1
大哭一声,贾张氏踉踉跄跄的冲出去。
拦在了小轿车跟前,挥舞着双手,喊道:“领导,领导我要告状。”
轿车里坐的是高区长,驾驶员眼疾手快,刹住了车辆,他身体前倾差点摔倒了。
“怎么了,小马。”
“区长,有人拦车子。”驾驶员看看贾张氏,迟疑道:“好像是告状的。”
高区长微微皱起眉头:“走,下去看看。”
高区长下了车,贾张氏连忙冲上去,哭诉道:“领导,我要告状。”
高区长问:“大娘,你要告谁啊?”
“南铜锣巷街道办王主任1贾张氏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道:“我家里受了灾,王主任不管不问.”
不得不说,贾张氏也是老演员了,将一个被欺压的老百姓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再加上有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个气氛组烘托成员的卖力演出。
围观的群众和领导们都紧紧皱起了眉头。
人群中,马主任激动得攥起来拳头。
这事儿啊,成了!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是,一向嫉恶如仇的高区长,在听完了贾张氏的控诉后,竟然没有暴跳如雷,甚至连脸色也没有发生变化。
就好像他早就了此事。
这边贾张氏也感觉到不妙,扯着嗓子大哭:“领导啊,都说你们是为人民当家做主的,我们也是人民啊,你们怎么不管我们了。
还有那个王主任,勾结四合院里的李爱国,欺压我们这些老实住户。
您可不能不管啊1
闻言,高区长眉毛轻轻挑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沉声说道:“正好今天有个会议要召开,你们三个就跟我来吧。”
贾张氏虽不清楚,她明明是来告状的,为何要开会,此时也只能跟在后面。
秦淮茹意识到事情不对,一双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区长走了两步,突然扭过头在人群中找到马主任:“老马,你也来开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