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骤然想起,当然那个狙击手就是后来给他指路的人。
对方身上有很浓的硝烟味道,他当时实在失血过多虚脱了,实在张不开眼睛看男人的长相。
但是那人的音色,他只要再次听到,就能找出凶手。
“那人长什么样子?”江衍鹤不在乎笨蛋小猫到底给了凶手多少钱。
为了保护礼汀的天真。
他从来不为了这些事和她计较,只是迫切的想要揪出这个人到底是谁的傀儡。
礼汀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想。
“啪——”
礼汀又被他打了一下屁股。
她羞愤地低叫了一声:“哥哥....你是混蛋!”
江衍鹤看着那片晕起来的红色,感到心痒难耐。
他喉结微动,说:“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害你。”
“他是我们的恩人,怎么可能伤害我,这次他还给了我一些纸币,让我坐船回来,叮嘱我在泷海下船。”
礼汀被他捉弄地一塌糊涂,脑袋都变得混沌起来了,但她没有感觉到丝毫受威胁的样子。
“我就在前往善都的船上坐了大概一两个站,然后就遇见哥哥了。”
她的语气很轻盈,有一种不韵世事的天真感。
就在那群豺狼虎穴。
绑架她的人,准备拍摄她不雅照的人,准备抢劫她财物的人,和即将会触摸她身体的人。
他的小乖,就这样一层不染地保留着她最初的天真,蜷在他怀里。
礼汀还在为凶手,也就是“恩人”给她的一百多块钱纸币愧疚着,觉得没有还给他,很是过意不去。
“真的很感谢他,那个人算是我们的恩人吧。”
“汀汀,只在报答我的恩情的时候,想过以身相许吗?”
他不想深究她有没有被男人触碰的问题,看见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他就知道没有。
“秘密。”
礼汀虚着扑闪着眼睫,恋慕地凝视着他:“在巴黎试婚纱的时候,我告诉了祁助理一个秘密,等到结婚以后呀,哥哥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今晚他给她准备了一杯没有乳糖的牛奶。
女生被他抱在腿上,很乖地依偎着他,一点点地喂她喝下去。
“哥哥,恭喜你当选。”
礼汀费劲地转过头想要亲他。
“别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
江衍鹤从上面压覆下来,他把手指从背后伸过来。
礼汀看不见她的脸,但那人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烟草香混着他的呼吸,就像汹涌的激流,肆虐,残忍,席卷她的所有意识。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蛰伏的野兽咬住脖颈。
她能感觉到江衍鹤身体的热度,他宽阔的胸膛和紧绷的肌肉。
“他们真的没有碰我,你相信.....啊...”礼汀雪白的脖颈仰起来,她触电一点弓起身体。
“相信。但还是不满意。”
江衍鹤用手指覆盖住她湿润的眼睫,把她抱得很紧很紧。
“礼汀,我已经失去耐心了。”
不知道牛奶里有安眠药的成份,还是今天实在太困了。
礼汀的意识变得很稠,她不知道那个坏男人究竟有没有给她放安眠药。
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他汗水跌落,性感地撑在她上方,肩膀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充满性诱惑力。
男人看见她翕开眼睛,很怜爱地吻她。
今天恭喜他的方式就是被做到几乎要让自己碎掉。
从那天开始,她就没有下过床。
她不愿意去见证他选举也没关系。
现在只用在家里陪她睡觉就好了。
之前细细的链子被他替换掉。
他也不是在玩什么情趣,而是彻底不让她出门了。
有的时候,礼汀被做到昏迷,会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