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清自嘲着苦笑了一声,他感觉整个人都失重了,头一阵一阵地眩晕:“礼汀,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能让我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不可以。”电光火石之间,江衍鹤威胁地眯了一下眼睛。
某人现在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侧头看向谢策清的神情充满了恶劣的挑衅感。
“她已经选了我。”江衍鹤抬起手腕给他看,眼睛里流动着胜利的光辉,残酷地说:“你的拉票时间已经结束了。”
礼汀心底甜丝丝的,只有她才知道她的肯定被他赋予价值的时候,是双向的喜悦。
但她还是拽了拽他的衣角,“哥哥,你出去吧,我只和他说一小会话。”
江衍鹤为难地蹙眉。
她撑起身,有点恼地伸手解他腕骨上的丝巾:“不乖的话,这个就还我。”
江衍鹤反手把她的手指攥在手里,男性的荷尔蒙往她鼻腔里扑。
他半撒娇地任性道:
“可是这不是你奖励给我的狗链吗,上面还有主人的香味——,简直是一种荣耀。”
他明知道,曾经她亦步亦趋地穿他的衣服和鞋。
随着时间的推移。
现在他对染有她气味的一切,也迷恋到疯狂的程度。
“啊你不要说了!混蛋,给我出去!”
礼汀羞耻地耳垂都要滴血,心跳加速:“讨厌死了,你在说什么呀,出去出去出去。”
江衍鹤被她推开也不羞恼,顺势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凶凛又强势地吻她。
直到她喘气不匀,有点摇晃地困在他掌中,溢满眼泪,才缓慢地牵出银丝。
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再回头看她的时候,眼睛有点邪:“主人,我只给你十五分钟。”
站在门缝里,还继续充满意气和威胁性质地冲谢策清一笑。
“他要是敢碰你,就叫我。”
江衍鹤顿了顿,又甜蜜地用手指触碰刚才接吻时,被礼汀咬了一下的唇角:“你是我的。”
蒋蝶跟在江衍鹤后面出去,乖巧地替他们关上门。
谢策清这才放心下来,和礼汀对视了一眼,感叹了一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事实上,我和他其他几个兄弟,从来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礼汀被江衍鹤用力宣誓了主权以后,现在不怎么好意思看向谢策清。
她只是淡淡地笑:“你有没有想过,兴许你也是他的例外,他只在你面前才不设防。换成别人,和我有关的事,他素来是找别人拼命。”
“你真的很喜欢他吗?”谢策清替她斟了一小杯子柠檬水:“你不觉得他很多行为很恶劣吗。”
“他的一切我都很喜欢。”礼汀接过杯子,捧在手心。
“这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谢策清无奈地调侃道:“我是没他坏?”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对我坏过,我的情绪更容易失控一点,他也许对仇人锱铢必报,但如果对象是我的话,他照顾到我任何情绪。”
“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谢策清问。
“对不起。”礼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当时接近你,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说起来,我和他两个人都很傻。一个疯狂想吸引另一个人的注意,另一个人却把对方往远处推。
“到最后呀,算是我成功了,他没有吧。”礼汀接着说,
“我真的太喜欢他了,甚至从未想过要和他分开。况且我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羁绊,他维系着我和世界的联系。并非爱情是我生命的全部,而是,江衍鹤构成了我的生命。”
“如果你有一点伤心难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哪怕是朋友,我也愿意。”
“我会带着他一起来找你的。”礼汀微微地笑:“你可以放心了。”
“你还记得你那天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海难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谢策清听完礼汀的话,他微微偏头,眼神带着遗憾:“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你在大雨里抱着猫出现在我眼前,我都没有认出你,你就是我救下的人。”
“没关系。”
礼汀说:“在童话故事里,王子应该先认出美人鱼吧,是我没有认出来救下你的我,反而把江衍鹤当成你。”
“那天晚上,你打电话问我,海难当天,他是怎么绕过你救下翡姗的。”
她和江衍鹤之间,永远隔着一角屏山,只要轻轻的推开,就能看见遥远的蓬山。
但是她不敢亲口问他,害怕知道当天的答案。
他也不会讲,担心解释真相会变得苍白无力。他真的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想哄着她,让她过得稍微甜一点。
“我也不想再逃避了。”礼汀点头:“是的,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谢策清陷入回忆,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她:“你当时,是在公立医院里醒过来的吗。”
“嗯,肺很疼,呼吸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