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羽拖父亲的秘书选了一圈,在周围租下了一套别墅,合同签了五年。
屋主本来就有移民的意思,后来签合同的时候,态度也洒脱。
一来二去,霍鸿羽索性直接买下来了。
还附带了后面一小块山坡的土地使用权。
最近,他炫耀完他买的屋企,倒是经常提着孟丝玟烤出来的蛋糕胚,和高煜过来,找江衍鹤玩。
不然他在家和高煜成天打游戏,人都快发霉了。
几个人坐在木质廊下看雪品茶,千鸟香炉悠悠点着一截将断未断的长条檀香。
乔叔拿出青井户茶碗,冷泉水烧至滚烫,茶叶芽尖嫩绿,在水里转悠。
两人家中挂着桥本关雪的水墨画,起伏群山和雪中孤舟蓑笠翁,屋檐是振翅的鹤形。
江衍鹤对东瀛美学不怎么感兴趣,没依顺着日式松屋修建,反而在中庭挖了一方汀水,坐湖观月。
巨大的纸拉门横断在湖中倒影下来的月色尽头。
一下雪,雪便会照亮整个会客室,只剩下融化的静水流深,布满整个庭院。
院里种植着枫树,小神龛里供着仙鹤,镇压着修罗。
那人漫天神佛一个都不信,让他进神社说不定会到倒插檀香。
地狱恶鬼都没他以煞制煞,根本不在乎是否七杀命格。
他好傲。
让礼汀深深迷恋着。
屋外挂着乔叔的日本姓氏,高桥。
江衍鹤懒得用他自己有关的东西命名。
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写了一个j,再懒得往下。
日本的猫价格比国内稍贵。
小猫用细软的皮毛蹭着他的裤腿,他兴趣缺缺。
乔叔求他赐名。
那人懒怠地给串门的小猫取名叫,哪吒,石矶,申公豹。
叫哪吒的小猫特别活泼,就像踩着风火轮到处跑。
叫石矶是一只蓝猫,又肥又懒,每天瞪人。
叫申公豹的是一只豹猫,点纹看上去很霸气。
最后叫姜太公的猫猫,被霍鸿羽装在蛋糕纸袋里,带走捉去他家了。
礼汀笑着问他,“妲己呢?”
被那人拉过来,吻她手腕脉搏跳动的地方,说:“本王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怎么办?”
两人在摆放着横沟正史和涩泽龙彦初版线状日文书下面亲吻。
桌下扔着他刚看过一半的《切尔诺贝利的午夜》
在悬疑和绚丽的爱情故事之间,在末日恐吓和人类丰碑中。
两人带着相同指环的手指交缠追逐,一点点书写属于他们的爱情故事。
月色从窗棂里砸进来。
她宛如渴水的小猫般,舔.弄他搅动自己舌尖的手指。
灯影下空气里不像京域般干燥,飞虫和尘埃都隐去踪迹。
两人相拥到缠覆的地步,被子都成了阻碍,没日没夜地呼吸交融。
她是他的小猫,是他的妲己,
他愿意放弃天下,放弃披荆斩棘,和她在摘星楼的火海里殉情。
有时候亲着就抱成一团进入了午休。
这种神仙眷侣的日子,之前礼汀想也不敢想。
她时常担心自己真变成了妲己。
他黏她太紧,skype一天都不会打开,似乎她真是祸国妖妃。
礼汀心里惶然,眼里黑白分明,认真问他抛下国内的公司不管,会不会不太好。
说着,她脸颊红晕久久不散。
她也知道,他除了进入她,渴求她身体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完全形影不离。
那人埋在她颈窝里笑够了才起身。
他英隽的脸离她特别近,手指摩挲着她的鼻梁,刮了刮,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我爸回京域了,一切有他,我现在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