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站在金阁寺的河畔石头上,踮起脚尖想要亲他。
他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旁若无人地吻她。
夜雾缓缓着陆,镜池湖上就像笼罩了一层淡纱。
来往的人都对金阁在月下的美惊叹。
屋檐是纯金色,被月光照亮,在湖面飘飘浮浮地摇晃,建筑像是活过来一样,在雾里逐渐显现出自己的形状,好像是被金色的风或者火烧灼而成。
可是它没有江衍鹤美。
礼汀和他吻着。
远处的金阁的美渐渐地消融在眼前,只剩下那个人走势绝色的眼睛。
能让人一生恋慕和震撼的美,对很多人来说就是眼前的楼台,到处镶嵌着金箔,大火也摧毁不了它的神韵。
但对礼汀来说,他更美一点,水里来火里去,救下她的命,不是锱铢的好意,而是彻底的爱恋。
他是她的金阁寺。
就像《金阁寺》所言,“这种美无与伦比。我很清楚我那强烈的疲惫感从何而来。美正抓住最后的机会,像之前无数次用无力感将我束缚住一样,开始发力。我的手和脚不听使唤。方才刚刚距离行为一步之遥的我,如今再次与之相隔甚远。”
礼汀也被他吻得再也环不住他,就像两人无数次抵足而眠。
他没有进入她,没有给予她。
她也在患得患失之前没有彻底拥有过他。
她这一生的美和暴烈,也在这么近那么远的地方。
“江衍鹤美过金阁。”的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刹那。
礼汀觉得她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她深切地爱着他并把他当信仰这回事。
已经像一蔬一饭,融入她整个身体发肤,成为彻底以及唯一的英雄梦想。
那些亭台楼榭再也吸引不了礼汀的眼光了。
她被他抱在怀里,一直吻他,细细碎碎地,却旁若无人。
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像鱼融入水中,成为一对最世俗的恋人。
周围的其他人,舀水净手,撞钟酬神,投币祈祷。
为希冀需要附身的住所,急不可耐地拜神。
礼汀揽着他,像小猫一样圈着他的脖子,被他扶住后背撑起身,有一搭没一搭地吻他。
她心脏悸动地跳跃着,已经感受不到羞耻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动。
周围澄澈的寺灯,把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映得格外柔和。
她想起他在雪山上的话:“那就只看他一个人。”
礼汀彻底地做到了。
反正这里无人知晓他们的名字,可以肆无忌惮地宣告全世界他们多么相爱。
她只相信他一个人。
她的神正把她揉在怀里。
他无所不能,她根本无需再去祈求任何旁门左道的力量。
两人不管在何处,都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对彼此的爱。、
呼吸接触,手指交缠。
可能因为实在是太亵渎。
所以待到两人行走到抽签处,一个人投下100日元。
礼汀小心翼翼地摇晃着签文。
那人从后面抱着她,微弓着身体,下颌垂在她肩膀上:“是什么?”
礼汀摩挲着手上细长的签,声音软软,滞涩了半晌,抱怨道:“凶签。”
“骗小孩的,凶签很多,让你去买御守。”他垂眼,照顾着她的情绪。
“不信你看我。”那人修长手指结果她手上的签筒,随意一晃。
把细长的木条递给她看,唇角带笑:“我也是凶。”
她深深地迷恋地看着江衍鹤,相信了他有改变运势的能力。
不然怎么会他说什么来什么。
礼汀担忧地扯了扯那人的衣袖:“你害怕吗,会不会寓意着接下来不顺利呀?”
“你不相信我会让你顺利?”寺庙的廊下,他笑得尤其好看。
“我不相信我会顺利,但我相信你。”礼汀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