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真是无法理喻,你可知,当初咱们的祖父买此田地花费几何?足足两千四百两,赎回田地你可知蔡家愿意付出多少?”
徐食书听了大哥的话,问道:“他们愿意出多少?”
“哼!他们只愿意出九百两。如果我答应他们,那先人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哎!”
徐食书看着大哥那悲痛的样子,小声道:“如此说来,那和蔡家结下梁子,也不能全怪筱儿,和……和你也有些关系。”
徐食田看了看徐食书那不忿的表情,无奈摇摇头,自己也明白此话确实无法反驳。
过了一会后,徐食田说道:“前些时日,我也曾让徐奉暗中观察筱儿,筱儿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依我看这筱儿的脑疾不仅痊愈,反而比以前更加聪慧,办事也和以往不同,也多了一些杀伐果断。”
听到大哥的话,徐食书脸上又露出骄傲地小表情,得意的说道:“那是,以前我和他娘去观音寺,一个和尚曾经说过筱儿,说筱儿大难之后必有大福,说筱儿贵不可言,呵呵!”
“哎,你我都已在此囹圄之地,还有心笑,也不知你的筱儿,这会儿逃到何处了?如今,你我又该怎么渡过此劫?”
一旁的徐食书喃喃道:“听说咱们所犯之事,就是那些文人口中说的那……什么……什么‘文字狱’,就算没有丢掉性命,估计咱们也被抄家充军,筱儿不用再担心,可是我的润儿怎么办呢?”徐食书说完,把一旁的润儿紧紧搂在怀里。
“爹!哦,伯父!”
安静的监狱之中,突然响起清澈的叫声,蹲坐旁边昏昏欲睡的徐食书,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后,顿时来了精神,转头向牢门外看去。
只见一身黑色长衫,满脸污渍的人,此时正扒着栅栏看着自己。
“筱儿!”徐食书小声问道。
“爹,你们还好不?”
听见徐筱的话,一旁的徐食田插话道:“这里能好吗?你爹还受了不少刑罚,为你受了不少伤。”
“大哥你少说一句,我说筱儿,你不赶紧逃命,还回来做什么?我们徐家这次是大难临头,无法全身而退,爹只希望你能远遁他乡,安稳一生爹也就无憾了,哦,只可怜……你这弟弟,年龄还这么小,就要跟着我们受苦。”
听了老爹的话,徐筱看了看牢门方向的师爷,小声道:“爹,我可以带你们出去,还有伯父,你们要出去吗?”
“哼!”徐食田听了徐筱的话,冷冷哼了一声,对于这种无脑的话,徐食田懒得理会,如此戒备森严的牢房,怎能任凭一个还未及成年的小孩子随便带人出去。
徐筱看伯父一脸的不屑,便无奈的看向老爹,又问道:“爹,时间不多了,你和润儿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