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用强暴,又有些言之过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在透也的同意下之性交。
反正,透也就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为了防皮肉之痛,把理性抛开,沉浸于快乐销魂之境地,一切都顺穗高之意,把自己的身体打开,迎接了穗高,任其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这在过去也曾经有过。只是,那晚的穗高太过于异常。
他不仅凌辱透也的肉体,也严重伤害到他的自尊。使透也的心情随着七上八下。
事实上,透也到现在仍很爱穗高。而且,即使穗高不按常理出牌的对待,透也对他亦丝毫没有憎恨之心;然而,他的爱情方式,让透也十分恐惧。
透也当然不能接受。
被如此沉重的爱情压着,透也快要喘不过气来,甚至会窒息而亡。
就这一点,使透也深受煎熬。
被恶意的谣言中伤,还要承受被穗高换下负责编辑的命运,及他对自己强奸性交的行为,再再都伤害着透也的心。
这样的自己,又怎能担当穗高的情人?
透也一点也不了解穗高的心情,更不明白要如何为对方设身处地。都已经二十八岁之龄,所表现出来的,却尽是懦弱、愚昧、无知。
可能是那一晚导致的后遗症,现在,只要是被同年纪的人触及,透也便会似刺猬般防卫;所以,他也不喜欢搭乘拥挤的电车,以免与他人有肢体接触。
“……”
透也忽然想呕吐的感觉,他赶快用手捂住口。
透也小声的对棋原说了一句“失礼”后,便走向厕所。他想到那边去吐。
其实也没什么可吐。但能把胃液吐掉,至少会舒服一点。也可以让他身心的苦痛解脱吧?
他在漱着口中,看了镜子的自己,发觉脸色有点苍白。
‘孵化’的销路仍然见好。
透也承认‘羽化’与‘孵化’二本作品,是他引以为傲的努力之结晶。
但当自己拿来阅读时,却让他苦不堪言,也让他深刻的领悟到。
他真的无法理解穗高。
那晚冲击着透也的景象,是如此的真实。在毫无对策可以解决现实的问题下,使透也实在坐立难安。这样的自己,就不配当穗高的恋人。与穗高匹配的,是可以昂首阔步于阳光下,很‘特殊’的人吧?
这些想法,让透也的心胶痛。
只要自己拥有这些条件,就能吻合穗高这个人,且也可以与他走在一起吧?
但当他惊觉这一切已是过去式时,他更呆然。
啊,他没办法把心中暧昧不明的语言表达出来。
但透也已明白,存在内心的是什么意思。
他对与穗高的恋情,虽然还有眷恋,只是已不能持续下去。穗高也一定有相同的念头,所以他才会这么折腾透也。
对于那晚所发生的事,在思前想后下,他只有理出这条思绪。
换言这,他和穗高的恋爱,已经结束。至于穗高到底对透也有何要求,透也至最后依然不解。
“您要点什么?”
被调酒师小心徵询着,透也才抬起深重的表情。
“我要……莫斯料缪尔酒。”
“是。”
现在时间是七点五十五分,透也比约定的时间早到,穗高则尚未出现。
穗高会约在这个饭店的酒吧见面,是有原因的。
因为穗高感觉他自己的房间,和这个酒吧有相同的气氛存在。但在吧台坐着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尴尬。
“欢乐光临。”
透也还未来得及回头,穗高便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的位子,然后向调酒师点了他要的威士忌。
“你最近过的好吗?”
向他寒暄的穗高,身上穿的是以黑色为主调;用深浅不同色的衬衫与夹克来搭调,有说不出的帅气。
穗高有矫健的体格,与美丽的外表,以及他本身所赋有之才能。
透也与他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托你的福,最近睡的很好。”
透也也听得出自己的嗓音,有些不自然。但现在重要的是结论,这些客套话可以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