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意这么伏低做小,还不是冲着有架打?
中原人就是不好哄。
心思还多。
阿布可蒙叹了一下,继续哄杨暄跟他打架。
别的话题都略危险,不知道哪句会戳到大安皇使的点,他干脆继续说妹妹:“我那妹妹,长这么大了也不嫁人,可愁死我了,都是叫你们大安男人给勾的……”
杨暄脚步更快。
他并不想听别人说妹妹。
阿布可蒙也加快速度,跟的特别紧,嘴里不停说。
人在专心干一件事,态度特别急切时,很容易有失误。
阿布可蒙就是。他上蹿下跳的跟着杨暄,脚步肯定不会紧紧跟着杨暄,而是一会儿蹿到左,一会儿蹿到右,一会儿蹿到前,一会儿蹿到后,然后,他就悲剧了。
他一时不察,踩到一处不知道是谁挖的陷阱!
若只是一般陷阱倒也罢了,无非掉个坑,吊个树,结果蹭破点油皮,丢点脸,没什么了不得。可这陷阱设的特别巧妙,看起来哪哪都不利,只一个方向平稳,可以跃过去。一旦你跃过去,就发现这是故意导向。
地势原因,方才中陷阱时,只能看到这处平稳,真跃过来便会看清,这里哪里是平稳好地,明明是悬崖!
一旦掉下去,不死,也得赔上半条命。
阿布可蒙第一次后悔大意了,他辛辛苦苦,只想打几场架,没想送命啊!
既然到这境地,只得认命,阿布可蒙一边往下掉,急急掏出身上东西,用尽本事减缓速度,一边想朝杨暄放话:“等我回来再——”
话还没放完,突然腰间一紧,被一截鞭子卷住了。
抬头看,正是大安使那略滑稽的熊面具,以及面具下一双冷冽修长的眼睛。
阿布可蒙的思绪模式里,男人要强大,任何事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遇到意外,第一想的从来不是求别人帮忙,哪怕别人在身边。
别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而且,大安使还不是他的朋友,甚至很讨厌他。
他真没想到,大安使会帮他。既然讨厌,借此机会甩开他不是更好?
杨暄看着下面愣愣的大傻子,轻啧一声:“自己拽好了。”
阿布可蒙这才发现,腰间鞭子有点松。
方才时间太紧,大安使只能匆匆将鞭子甩过来,却没来得及用巧劲给鞭子打个结。
阿布可蒙怔怔抓住了鞭子,被杨暄钓鱼一样钓上岸来。
“你这是……答应同我打架了?”
不答应怎么会救他?
杨暄嗤笑一声:“白痴。”
转身就走。
阿布可蒙觉得很开心。他想,他可能有这辈子第一个朋友了!
尽管这个朋友并不是那么喜欢跟他打架。
“我真想同你结盟了!”他追上杨暄,“以后我是靺鞨部落长,你是大安皇帝,兄弟一体,荣辱与共,再每年订个日子,好好打几架!”
“闭嘴。”
杨暄终于受不了了,冷冷看着他:“打架也罢,联盟也罢,以后再说如何?眼下,需得先争风云会头名。”
阿布可蒙一拍脑门,好像现在才想起来:“对啊,头名!我都给忘了,你下了那么多赌注!”
其实哪里是忘了,是不在乎,不是朋友,只想比武,没想那么多,如今是朋友了,当然要替对方着想。
阿布可蒙歪着头,晃了晃小辫子:“行,那我不缠你了,我帮你!我帮你搞奴兵,搞猎物,你应承之后要好好同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