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近一半。倒是崔俣,因伤在关节附近,好起来比较慢。小老虎阿丑也坚强的活着,虽然没长胖一点,至少没生病。
午后热流滚滚,天气热的人心慌。
突然有飘忽人声从高处传来:“下面的……救命!少爷我是长安范家独苗,救了我,我爹一定有重谢!”
蓝桥听到了,这声音虽然有点飘,但很清楚,少爷一定也听到了。少爷没发话,他也就没问,继续赶着车往前走。
车内,小老虎挠了挠耳朵,打了个喷嚏。
杨暄视线滑过一下下轻抚小猫背毛的修长手指,以及手指的主人——崔俣肤色如玉,眸色清澈,神情没半点波动,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那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急,杨暄垂了眼,眸底墨色涌动,转瞬平静。
见马车没停下来的意思,远处的人大骂出声:“人家听不到!谢丛你个没用的,倒是跟着我一块喊啊,不然等着热死在这吧!快点,高声喊你是陈郡谢氏,虽然你没钱没权,但你爹你叔伯你爷爷叔爷爷都是牛人,救了必然重谢!”
陈郡谢氏……谢丛!
崔俣听到这几个字,眸底流光乍现,侧头片刻,敲了敲车壁:“蓝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吩咐完蓝桥,他想起什么,转头笑容温柔的,描补的和车内食物链顶端的人温声解释:“危险好似已经过去,然前路不明,多个人为伴……更佳。”
原来是担心他不答应。
杨暄眸色微敛,这人还是心软。
蓝桥速度很快,没多就跑来回报:“少爷,是两个被泥瀑困住的,一个姓范,衣着富贵,说是长安范家人,家财车马下仆全部折于泥瀑;另一个姓谢,也是下人全折,头还砸伤了。两人要回长安,起先不认识,遭难撞到一块,说前边路堵死了,他们好难才躲过……要救吗?”
崔俣斟酌了下,自家马车不大,多两个人,还是勉强能乘,但他最关注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们说前边路堵死了?”
“说是泥瀑卷着山石,冲势极大,把路整个截断,还埋了几个村子,要往长安,得取道渭水。从这往渭水河畔有点远,他们都是少爷,一个还带伤,没车走不了。而且……”
“而且什么?”
蓝桥面色有些担忧:“他们说渭水河帮近来械斗不断,多个人,也能多份力,若是咱们害怕……就算了。”
崔俣失笑,竟然用这么蹩脚的激将法,说这话的人,一定很年轻。激将法对他可没用,如果不是陈郡谢氏……他需要一块敲门砖,断不会理这两个人。
前路截断,渭水河帮械斗,看样子,这条路也不好走,老天真是给他找了一个重生好时机。
崔俣手指轻捻,视线不期然滑过杨暄,修眉高高扬起。
不好走也没关系,正好让杨暄瞧瞧他的本事!
“蓝桥,去搭把手请那两位少爷下来,就说——车陋人伤,招待不周,如若二位不嫌弃,可来一聚。”
作者有话要说:蓝桥(怒):你是不是想亲我家少爷!
杨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本来没想到,现在么……你的提议不错,孤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