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曹心月举着手朝罗一吐了下舌头。
最后罗一说服了他们全都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
他不想被人伺候着,如果因为自己让大家都停下工作照顾他,那他会内疚死。
妈妈他们走的时候把帘子拉上了,关了灯,此刻他这边就只看得到帘子上面和下面缝隙里从隔壁透过来的一点点光。
额头上据说豁了口,被缝了几针的地方一阵阵涨痛,而且非常痒,如果不是贴着纱布估计他就直接挠下去了。
盯着黑暗看了没一会儿,罗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尿意憋醒了。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睁开眼睛刚动了动手就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压着。
“怎么了?”压在他手上的重量顿时减轻,不过这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在做梦?
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哪儿疼?”
“……程雨?”罗一咳了一声,嗓子有点干。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把床头的灯打开了。
罗一眯了眯眼,还真是。
“……你干嘛?”
白天不是那么干脆地走了么,头也不回,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男人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俯身,微偏着头避开鼻子吻上了他的唇。
伸出舌头撬开他的齿关。
罗一感受着他的侵入,木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开始回应。
极度口渴让他本能地一个劲儿汲取他舌尖的津液。
男人的嘴里甜甜的,有股薄荷的清香……不过他自己嘴里的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晚上没刷牙,而且一整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男人的手从被子下伸进衣服里。
“别……”罗一推攘着他的唇舌含糊不清地说,自己在被窝里躺了一天,背上的汗都不知道把衣服染湿又烘干了几次了,黏腻得紧,曹叔叔给他带了换洗衣服来,但他不好意思让他帮着清洗,而且上了夹板的手也不好脱换衣服,就只好作罢。
程雨在他背上摸了几把,抬起头,“是不是不太舒服?”
“有点儿……”罗一咽了口唾液。
“等等。”程雨又在他嘴角亲了亲才起身出去了。
“小伙子我们是不是吵到你弟弟了?”罗一听到帘子外传来一个粗粗的女声。
“没有,他自己醒了。”
“那就好,你们别见怪啊,我们家老太太晚上没觉,就要人陪着唠嗑。”
“没事,不影响。”
下腹一紧,罗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憋着尿,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去上了厕所。
程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盆,手腕上搭着套病号服。
男人把东西放下从衣服兜里摸出把剪刀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