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陡然就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哈萨尔就已经手起刀落,血光飞射,一根小手指就飞了起来。
宫天五淡淡的道:
“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所以你回话最好快点。”
谭德正捧着左手伤口在发抖,一时间还没说话,宫天五便转向了哈萨尔道:
“砍掉他的.”
“停!!停!!!”谭德满头冷汗,声嘶力竭的大喊了起来:“我想活,我想活!!”
宫天五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你是先天高手,不弄死你的话,你恢复了之后就能很轻松的杀了看守然后逃走,你说应该怎么办?”
谭德顿时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看起来只是个少年,性格却是如此的冷酷,凶狠,更是带着令人窒息的咄咄逼人!!
虽然谭德貌似是附近实力最强的人,乃是不折不扣的先天高手,可是若论个人的意志和果决程度,不要说宫天五了,就连哈萨尔都比他强得多。
谭德捂着断指的左手,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抬头看向宫天五,眼中既有恐惧,又有几分不甘。
“你你到底想怎样?”
谭德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
宫天五微微俯身,目光如刀般刺入谭德的眼中:
“我说了,你是个先天高手,我不可能放任你恢复实力后逃走,那是给我自找麻烦,所以,你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谭德咬了咬牙,低声道:
“我可以发誓效忠于你,绝不起二心!”
宫天五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发誓?誓言若是靠谱的话,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怨妇了。”
谭德一时语塞,心中愈发慌乱。
此时哈萨尔则是道:
“公子,小心养虎为患,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讲真,哈萨尔所说的乃是真心话,此时的他已经彻底依附在了宫天五的身边,并且享受到了比全盛时期更好的生活。
一旦宫天五这位侯府七公子一垮,那么他就要被打回原形,而那样仿佛野狗一样的日子他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过的了。
说到这里,哈萨尔则是目露凶光,直接拔出了弯刀对准了谭德步步逼近。
死亡的威胁瞬间悬挂在了谭德的头顶,他当然不想死,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在情急之下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痛苦的道:
“我有家人的!我的父母还健在,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和六个老婆。”
“这种事情我根本不可能说谎,你们只要将我的家人抓在手里面,难道还怕我有异动吗?”
听到了谭德的话,宫天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看,这不就是个好办法吗?所以说人都是逼出来的。”
紧接着宫天五对哈萨尔道:
“去接他的家人,要客气一点,并且安排好一点的待遇,不过有一点很重要。”
哈萨尔道:
“知道了,请您吩咐。”
宫天五看着谭德道:
“在这位高手的家人被安置妥当之前,不要给他治伤。”
谭德听到了这句话当中,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之意,面前这个少年真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啊,连自己最后的一丝翻盘机会都彻底杜绝了。
一念及此,谭德只觉得胸口传来的痛楚越发加剧了起来,一想到在家人被控制之前,自己还要被这样的伤势折磨,谭德就觉得未来的几天估计会很难熬。
***
翌日,
侯府书房当中,
陈云胜站在山河舆图前,指尖沿着玉门关的轮廓缓缓划过,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两声轻咳,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陈云胜语气冷淡,头也不回地说道。
走入的是一个一瘸一拐的男子,他叫做老曾,乃是陈云胜的亲兵。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当中舍身护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左腿最后也没保住。
陈云胜驭下极严,但对待功臣却也极厚,直接将老曾带在了身边作为心腹,伺候自己的起居住行。
他走到陈云胜身旁,低声道:“侯爷,三夫人求见。”
陈云胜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她来做什么?”
老曾压低声音:
“三夫人说,有要事禀告。”
陈云胜沉默片刻,淡淡道:
“让她进来。”
老曾点头退下,不多时,很快的,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一位信少妇神情惨淡的走了进来,她就是侯府的三妇人吴兰芝。
与宫天五的亲妈不一样的是,吴兰芝的娘家来头可不小,乃是横跨了阆山国,于阗国,车名国的豪商,号称富可敌国的存在。
她一身素色长裙,眉目如画,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
一见到陈云胜,她便泪水涟涟,声音哽咽:“郎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陈云胜转过身,目光冷峻:“何事?”
吴兰芝抹了抹眼泪,低声道:
“郎君,崔记货栈的人欺人太甚!他们不仅抢了我家的生意,还杀了好多人。”
“甚至.甚至放话说要让我们吴家在三盛城再无立足之地!”
陈云胜闻言,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微微的嘲讽:
“哦?崔记货栈竟有如此胆量?”
吴兰芝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郎君,崔记背后有七公子撑腰,他们这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啊!妾身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求郎君主持公道。”
陈云胜冷笑一声,走到书案前,从抽屉中取出一迭记录,甩在吴兰芝面前:
“你说的应该就是田记商帮和崔记货栈的纠纷吧?你看看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