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缤网要回话,就见那下面的颠仙玉清已都收功站起,双双腾到空中,玉清接口道:“这话还是我来解释吧!叶道友刚刚才到,对眼前之事也如扬道友一般同是不解详情。”
叶缤扬谨自是无有异议,便听玉清解释起此间之事来。
原来适才那绿袍忽然出现。破了紫云障令得群仙突入搅得江心大乱,令雪山老魅伤了颠仙夺了铜符远遁脱身后,老魅脱身之余还不忘遥遥给谷辰和白骨真君传信,让他们也快些脱身。
那妖尸和白骨真君听了老魅之言后。两人便尽展神通强行脱身,因这两人都是修为数百近千年的级魔头,真个一心脱身起来,便是玉清有离合神光和乙休的降魔旗阵也都困其二人不住,眼见就要被他们无碍脱身时,正亏得叶缤赶了过来。
叶缤一至,见此间情形紧急便也顾不得别事便施展神通法宝迎敌,依仗一盏佛家至宝散花巢所放出的心灯佛火,连击之下那妖尸却是受了重伤急急逃去。白骨真君更是几百年道行毁了大半方得断尾逃生。
不过,叶缤虽仗着那可媲美绿袍兜率神焰,圣姑乾灵金灯的散花玉祟连破二魔,但斗法间她自己元灵聚炼数百载的冰魄神光却也被妖尸震破流散。故此她才借散花祟之力在空中回收神光。
自然,神光一散必损威能。即便收回九成,但没个数年时间重新聚炼却还是难以应用。这还只是事,真正的大事在于颠仙的右臂及那铜符之失。要知道那铜符乃是长眉真人专门破除金船禁制所炼,此物一失,在没有更好的破禁之法前,即便峨眉三仙佛道大能也不敢再轻易再吸金船出水?否则那金船禁制倒非不能破除,只是怕破禁之法不对会损折内中藏珍。
如是,一夜下来正魔双方各有所失,真个比较起来,谁胜谁败哪方得利还真是不太好。且玉清讲完话后见那叶缤扬谨同是轻声叹气,为铜符失却惋惜更为郑颠仙右臂磋叹,她的心中便更有一番思量没有川讲。
玉清的思量不是别事,正是那百蛮绿袍。早在白天庵堂商议时,她那灵觉警兆便令其隐隐不安。只是连算多次,她却始终没有往那近两年多都少有声息举动的百蛮绿袍身上去想。不料偏偏就是这个百蛮板柑沉寂两年后一遭出午顿就破了长眉真人的仙札仙示。驯饥心得女尼心中更是不安,直觉对方今日之举似只是开始,恐怕这沉寂许久的老魔,从今日起又将重新令己等正教之士开始头疼了。
而郑颠仙这边听得那叶缤扬谨因自己之事磋叹,询问自己伤势。脸色苍白的颠仙便轻叹一声声音暗哑道:“我的伤势倒是无甚要紧。虽然那老魅爪上所含的阴寒丹气颇是阴毒,入体不易驱除。但有玉清道友以其元灵真气助我压制,日后也尽想得到办法驱除,断臂也可设法重生接取。只是那古铜符在我手中失却,却令我这心中颇觉无颜面对峨眉派的诸位道友了。此物乃是长眉祖师所遗,蒙妙一掌教信任交到我手,偏偏今日却被那老魅所夺。如此,我却如何向妙一掌教及峨眉诸位道友交待呀!”
言罢更是叹气连连,神情衰败黯淡。
见她如此,那扬谨玉清二人四目相对间,也都不知该如何安慰。要知道那长眉祖师的遗宝对于峨眉排意味着什么众人皆知,更何况此物更关系到金船取宝之事,更是珍贵的无法形容,此时一遭在颠仙手中失却,便是她们三人同在元江之事当中,也都是颇觉面上无光,同样不好去面对峨眉诸仙。
但毕竟事已至此,再是磋叹那铜符也都同样失却,眼下之计还是想办法寻那老魅夺回至宝,不然真个等时间久了,万一那老魅把铜符毁去,那才是真个无法挽回了。
玉清便强提心气招呼一声颠仙,便要出言安慰于她?可这边她这里话还没有想好怎样去讲,忽就见那东南天际又是霞云忽闪,众人举目望去。就见一片金霞祥霄须臾近前处,内中现出几个仙风道骨的男女众仙来。
为的一人羽衣星冠面白如玉,微微含笑行至玉清等人面前头招呼,不正是峨眉派掌教真人妙一真人齐淑溟还有谁来?而随妙一真人同来的,则是玄真苦行朱梅白谷逸及一位姿容无双的掌教夫人芶兰因。
这六仙一至,玉清等人自是连忙匕前招呼,叶缤还好,此间之事与她关系不大,她只是看在前生好友扬谨的面上助她们对敌,不但以散花祟出了大力伤了那二位魔头,且连自己元灵聚炼三百余载的冰魄神光也都搭了进去。故此时面对峨眉六仙。她便只有助益却无亏欠,自用不着因铜符失却之事而觉什么愧疚无颜。
可那玉清颠仙扬谨三人见得峨眉六仙之的,这三人脸上便不由得都现出愧疚之色,毕竟此间之事乃是由她三人主持。即便扬磺,也是奉了师尊芬陀之力前来相助,没想到不但金船取宝不成,且连铜符也都失去,这般一来脸上自然无光,面对妙一真人等自也就少了几分底气。
但再是无颜,可眼前之事也总要面对。郑颠仙便强持镇定上前一步,哑声开口便要向妙一真人等致歉赔罪。
不过妙一真人等六仙又是何等心性之辈。既然亲身来此,对此间之事又哪能不知?不等颠仙开口,芶兰因便急忙上前两步,满面歉然的扶住颠仙道:“颠仙,今日之事是我峨眉愧对道友你了,为助我峨眉辈获取些许宝物,却累得道友失却一臂身中奇寒,全怪我等分身不及虑事不周,亏欠之处还请颠仙谅解才是
着话这妙一夫人松开扶着颠仙的手,稍退一步正容向颠仙施了一礼。且不只是她,就连其身后的妙一真人等五人,也都正容随芶兰因微微,向颠仙表示歉意。
“这”颠仙唇角颤。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直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好。
但她不知如何回话,芶兰因一礼施毕。便又上得前来握住颠仙的左手,用力握了握诚挚道:“别事暂且不谈。颠仙失却的这条右臂我峨眉一定负责给道友接上,只待峨眉开府之后。我与外子便尽遣门下弟子去寻灵丹妙药,无论如何也给颠仙接臂续骨。我记得那北极陷空岛的陷空老祖处,却正有两种特产仙药合用,此事由我峨眉负责,请颠仙放心
“我唉!”颠仙叹了口气,也用力回握了握妙一夫人的素手,愧疚道:“兰因道友如此,却令我更是无地自容呀!”
妙一真人在后一笑,接过口道:“颠仙不必如此,此间之事我等尽知,内子所言不差。真要细论起来,此事还真是我等虑事不周连累了颠仙才是?不过我等同道志趣相合,也用不到太过客气显得生分。此地不是话的所在。就请颠仙带我们去贵庵坐,慢慢细谈如何?。
颠仙自无异议,众仙再互相礼让几句,一行人便直往颠仙的庵堂去了。而不妙一真人等众仙齐去庵堂商议对策?转头再看那夺了铜符却失臂断足的雪山老魅,此时他在距离元江西北约有三千里外的一座深山峡谷的半空之中,却正凶睛乱转的看着周身四外围着的一个白衣道姑及十几位少男少女厉声怪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把我逼落在这峡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