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子!他收我做第六弟子!安的什么心?如此厚待于我又有何算计?”一时间司徒平呆愣不语,心中只在思量此变,思量着老祖的用意。
他不是笨人,能在五云步那等同门相恶师尊不喜的环境下保命存身,对别人待己喜恶如何,事实上他较常人更要敏感的多。
从当日拜了老祖为师,司徒平心中就已然清楚,这位凶名远播的再拜师尊对己是颇有不喜,怕日后的处境要比五云步还差。毕竟五云步只有许飞娘和其徒薛蟒两人,便再是待己不公间或也可避其一二。而百蛮山呢?同门众多师尊嫌恶,若真待得久了被那些同门看出老祖的意思,那日后这日子就要难过了。
故被安置到前山后,他便大多闭门不出,在居处静自修炼少惹事端,避免引旁人对己多加关注。当然少惹事端并非对处身环境不闻不问,其实间或有时外出,他也有意无意寻了那些看上去较易话同门旁敲侧击打探过山中情形。所以他也知道,那老祖近月来却接连收了几位新徒,待其等独厚破格排序,一个个后来居上序齿都在原有弟子之上。
且这些新进弟子入门后也不与原有弟子同住,都在别处另行居住另行传授,似乎名虽百蛮山弟子却要另起一脉。
此时听得老祖忽把自己排序在六,又将让自己留此同居另行修炼,司徒平这忐忑不安的心中,隐隐便也生出些许窃喜。此与正邪无关,他心中还是慕向正教,但能得处身环境更易,换个更好的地方容身,但凡是个心性正常之人也都要为此欣然了。
而频起此多杂念,对老祖的话司徒平却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脸色虽未变幻,但目光微有闪烁。
绿袍转目看了一眼,对其心思虽未洞察但也无心与其计较,招呼众弟子一同进了精舍来到大厅。自然司徒平便也回了过神,面色微窘的跟了进来。
居中高坐,吩咐众弟子在下分坐,绿袍打量了一下五名弟子,便徐徐道:“为师今日此来,一是为了送你们六师弟过来,二也是想看看你们修炼那图解进展如何?现在师弟你们也都见过了,熟悉之日还在后面,便先给为师都修炼得如何了。胜男,从你开始吧!”
“尊师命。”坐在左上的胜男站起身来,高大却不蠢笨的身子向老祖微微一躬,脆亮回道:“弟子近月来按图习练那白阳图解,三日前已将三百六十四图尽都练过一遍,从三日前开始,弟子已是第二次从图开始重新习练了,现又已练到第十三幅了。”
“哦?”绿袍颇觉欣然,运神目聚目力向胜男观去,果见其神莹内宣道气上脸,虽功行尚还浅薄,但若有合适法宝飞剑已可施用无妨,根器更较古庙初见时增厚数倍,前后不可同日而语。
了头,老祖含笑道:“不错,胜男的修为确是长进了,为师很是欢喜,坐下吧!”
“谢师尊赞誉。”胜男回了一句,美孜孜的坐了回去,以其心性倒也不会那些谦虚收敛的话,好就是好,得了师尊夸奖就是欢喜,真情流露一派质朴,倒让老祖看得更是喜爱。
然后是阿莽,这男巨灵与其姐姐向来一样,心性资质全都相仿,修为进度自也一致,也被老祖赞了两句坐了回去。当然他与其姐所坐的椅子,都是来此后两姐弟自行伐山中古树自制,否则也经不住他们之坐。
接下来唐石不在此地,依序排列自就到了黑衣道姑米明娘。而这米明娘刚一站起,老祖看去顿就是万分惊喜。为何?原来不等她开口自报修为,老祖却已看出,此女的功行倒比那半月前直暴增了一倍有余,差勘与当日慈云寺所见的女昆仑石玉珠仿佛,神光足满道气盎然。
原来这米明娘与他人不同。此女本就修行多年,虽习得是旁门异术,但一身法力原就不低,句狂妄的话,此女的修为更远在现时那许多峨眉二代弟子之上。只是因功法不好法力不纯,故原本方要转拜到峨眉门下,拜齐霞儿为师,随其修行正宗佛道心法以求大道。
论资质,此女的资质更不弱于人,强要比较或只比那三英二云等人稍逊一筹罢了!同也是心灵湛定,基禀特异颇有宿根之辈。而今她拜入老祖门下,得其传授玄门正宗心法白阳图解,又有老祖与她的十余枚道家神品朱果相助,雪谷隐居二十三载日夜精修的苦功却一下厚积薄功行暴增,仅仅半月不见俨然一身仙光外宣,散仙在望。
见此,绿袍自是惊喜不已,没想到当日雪谷灵机一触,却给自己门下平添了此一得力高徒。大喜之下连声大笑,洪声道:“米明娘,你这一来可给为师一个大大的惊喜呀!如何?那白阳图解怕早都通慧于心玄奥尽晓了吧?”
“回恩师,弟子确已把那图解尽都悟彻,略有成。此成全赖恩师宏恩,以绝传仙法神品朱果多方成全,弟子铭感于心不敢或望,定当如当日拜师所誓,九死不悔誓护师门,以报恩师大德。”米明娘正色一席话,却尽把心中对老祖之尊崇显露无疑。单是称呼,她与别人便又不同,不称师尊而称恩师,此意之诚毋庸置疑。
再头,绿袍自然能辨其言真伪,心中欣然之际,面上也没有表露太多,只是含笑道了句:“你之心意为师了然,坐下吧!”
米明娘便坐了回去。
最后,轮到那苦命女子裘芷仙,见老祖目光看过来,这女子面上却是有些羞愧之意,低垂粉颈不敢目视老祖,柔柔低声道:“弟子……弟子资质愚鲁,这些时日来虽多得师姐师兄之助,但那图解仍只练到……练到十一幅上,第十二幅已经练了数日但觉阻碍重重难以通顺呢!”
讲到最后!她绝美的俏脸通红,声若蚊呐羞愧不已。因她也知道,这白阳图解最关键的就是第十二图。如能过去,此后修炼就是一片坦途。而若过之不去,那自己这修炼功行……怕也难有成就。
绿袍头,倒是并未失望,他知道此女为何筑基如此困难,无非就是因元贞早失,筑基不易罢了!那白阳图解正是玄门正宗,最讲究的就是童贞修炼。故此,即便裘芷仙资质本是不弱,但早失元贞的情况下,练这图解却也是事倍功半。倒是若让其转修魔功,反就无需顾忌此事了。因魔门讲求真情真性,无需禁欲苦修也可大道终成。
可惜,老祖所学中并无那级的魔道心法,而百毒魔功自不可令芷仙修炼,没的糟蹋了美资,心念一转,绿袍心中已有了算计。便一笑宽慰道:“无妨,你之情况与他人不同,意欲强行通关也不是办法。为师已有道理,稍后便会助你修炼,待功成之后再习图解自然无阻。”
“真的?”裘芷仙惊喜娇问一声,但随即觉自己失态,又羞红着俏脸低下头去。
绿袍一笑,头道:“好了,听得你们几人修炼进展,为师颇觉满意,现在你们都下去吧!明娘,你修为最深,可多多指一下你司徒师弟。芷仙随我来,为师助你通顺那十二图解。”
众人同声应是,随即其余四人便退了出去,大厅内只留下老祖与芷仙师徒。起身招呼芷仙随己往后堂行去,到后堂一间静室之内,挥手布下几道禁制关上房门,老祖便转过脸来,细目咄咄直凝视女徒道:“芷仙,为师向不喜虚言欺人,今日助你修炼筑基,此中关节却也要和你尽都讲明。因你身遭妖人捋掠元贞早失,故相比一众同门,你之修道一途却要艰难的多,少了修士之根本大半真元,若再讲的明白,就是男女之元阳真**气,你可明白?”
听得此言,裘芷仙的脸色更红的似要滴血一般,螓低垂死不抬头,微不可查的了头,心中羞怯欲死。
“故此,若想日后有成,就要想办法补足真元,令你匮乏的精气重新充盈,如此以你之资质修行起来便再无碍,成就也绝不会在那诸多同门之下,甚至更有过之。正巧,为师近日来新得了一般奇物天一真水,此乃太**精,用途奇广极是珍异,其中一项就可用之补益女子匮乏的元阴、精气,故将此物用在你身再合以为师施术相助,弥补真元却再合适不过。”绿袍接着道。
裘芷仙再头,悲羞之间仍是不语,虽面前话的是自己的师傅,可其外在面容也不过是位三旬男子,两人静处一室谈及这等私密话题,却让这位大家闺秀出身的绝美女子怎不羞愧难堪?但她也知此事关系到自己的未来,故强忍着也要听其把话讲完,却也是无奈之事。
沉默了一下,正当裘芷仙奇怪这师尊为何不在继续讲下去,抬头看时。绿袍已又正色道:“只是,此水此术施用时有些挂碍,等下施术时,你须持定本心莫疑为师别有用心方好。”
“挂碍?别有用心?”
正当裘芷仙秀眉微皱,不解师尊此言何意时。忽听得那老祖沉声道了一句:“芷仙,把外衣尽都去了吧?”
“什么?”裘芷仙大惊,俏目圆睁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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