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安手顿了顿,皱了皱眉,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家夫人的睡颜。
但他也知道阿姝向来娇弱,又性喜洁,最闻不得酒味和杂味,而自己千里迢迢从闽地回来,身上灰尘慢慢,刚刚又饮了不少酒,的确身上各种味道混杂,便只得耐了性子依了丫鬟之言先去沐浴了一番又换了寝衣这才回到睡房来。
也许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也许是沐浴后酒意上来,沐浴后的他并未清醒一些,反是更添了些许醉意,那对自己夫人的思念之情愈盛。
他上了床,小心拉开了锦被,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睡得香甜。
只见她云鬓散乱,可能因着天气微热,此时额头有隐约细密的汗珠,肌肤绯红,如水润的桃瓣般润泽,红唇水艳,隐隐闪着水光,似在作着无声的邀请。
凌修安心头万般柔情,就算之前没想惊扰她起身,此时也终是没忍住抱了她入怀,借着醉意细细密密又缠绵的吻着她,从脸颊到脖颈再往下,越吻心中柔情越甚,只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揉搓了好入腹。
怀中之人似乎感觉到被打扰,嘤咛一声,凌修安低头温柔含笑看她,却发现她并没完全醒来,只嘟着红唇低吟了声“修安哥哥……”
凌修安顿时那心酸软到一塌糊涂,平日里阿姝拘谨得很,甚至不喜他靠近她的身子,对房事更是抵触,何时这般娇娇软软在自己怀中柔情似水的唤过自己一声“修安哥哥”?
他心中愈加柔情蜜意,吻得也是愈发缠绵,身下的人虽是半梦半醒,却全身软绵,若有似无的回应,如此越发激得凌修安性--起……
两人如梦似醒之间如此激烈的缠绵悱恻了半宿,凌修安惊喜得发现半年未见,自己的夫人竟然变得这般身娇骨软,和自己能如此入得佳境……
他们虽然已经成婚两年多,但阿姝向来对云雨之事很是抗拒,新婚时他怜她尚幼又十分不能适应,并不曾有过几次,之后她又有孕,更是不许他近身,接着是意外小产伤了身子,大夫说她身体弱很可能再不能有孕,只能慢慢养着,又不得有房事……再接着他便去了闽地平乱……
这成婚两年多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她有了这般的鱼水之欢,让他激动不已,这一夜之间竟是再无理智,要了她多次……
翌日,凌修安醒来,想到昨晚的荒唐,一时心中万般柔情,一时又有些担心自己孟浪,不知夫人的身子如何……
思及此,他伸手将怀中之人拉了拉,低了头去细细凝望自己的心上人。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就惊掉了半条命。
他怔然了片刻,然后猛地推开怀中之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失声问道:“唯,唯嘉?怎么是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姝呢?”
容唯嘉被猛地推到床侧,茫然的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裸-着上身的凌修安,她似乎也怔了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此时的状态,感觉到身上传来丝丝不适,又不知所措的低头看自己。
却见自己身上也是未着寸缕,身上片片如串串桃花般的红痕蔓延开来,在雪白肌肤上格外显眼,妖艳又妩媚。
容唯嘉顿时忆起昨日的翻云覆雨,脸上飞起片片红晕,双手欲盖弥彰的掩在了胸前,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的娇怯唤道:“修安哥哥……”
这一声简直让凌修安如遭电击。
昨晚缠绵悱恻时,不就是这样柔柔切切的声音一直唤着自己“修安哥哥”,让自己神销魂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