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便也过世了,这且是后话。
且说冬影到了静姝身边不过两日,就对静姝说有事回禀,却是她听碧蔓偶然提及自家小姐和那城西温家的亲事,不由得大惊。
原来冬影一路从北地过来,途中还救了一名少女,名唤周兰月的。
这周兰月父母双亡,也是从北地逃过来昌州城投亲的,身边只带了一个老仆妇,说是她母亲的乳嬷嬷。
她们一老一弱,途中被冬影所救,一路便和冬影同行至昌州城,一开始周兰月也未言明自家亲戚是何人,及至昌州城分别之际,她才告知冬影她要投的是她舅母家,她还和舅母家的表哥自幼便定了亲事,而这舅母家便是昌州城城西的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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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的寿宴便是在中秋节过后的没多几日,温夫人已打算过了九月重阳节便启程去京中,这日寿宴她便请了几家有些来往的夫人到家中吃酒。
温习元在昌州城中也算是名人了,又和白同知家的小姐定了亲,温夫人的社交也水涨船高,来往的也多是些官夫人或其他有身份有地位的。
这日请到温家吃酒的夫人就都是有些身份的,不仅白夫人陈氏,还有白同知一些同僚的夫人也到了,另有温习元书院几位先生的夫人,包括给温习元和静姝做媒定亲的恩师的夫人林夫人,最后难得的是温夫人的表妹知府夫人何夫人今日竟然也很赏面出了席。
中秋节过后陈氏一直未对温夫人一家去京城一行有所表示,又有了表妹何夫人在中秋的诱辞,温夫人心中已对白家的这桩亲事有所保留,不过她也是个有些城府的,这日里自然仍是言笑晏晏,和大家说着话,都是分外的亲热。
大家正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却有个嬷嬷上了前来,低声在温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温夫人听她说完,面色就是微变,皱了眉吩咐道:“不管是真假,都先领去后面歇着吧,待今日客人散了,再叫来询问不迟。”
嬷嬷正待下去,却听坐在斜对面坐在上席的白夫人突然道:“温姐姐,可是外面有事寻你,若是有事你还请自便,这边我们自且说着话就好了。”
温夫人忙挤了个笑容对着陈氏道:“无事,不过是个久未走动的远房亲戚投奔而来,想来长途奔波也是有些累了,我已经打发了人安排她先去歇着,稍后再去探望问候也不迟。”
因着嬷嬷说的并不清楚,温夫人此时也只当是个普通投亲的,所以便也没有蓄意隐瞒。
此话众人也皆是理解,谁家没个远房亲戚呢,听着这话也知大概是家道没落来投奔的,没得现在不顾宴席上这些贵夫人们就去问话招呼的。
这时座上的何夫人就调笑着插言道:“远房亲戚?表姐,咱们可就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妹,不知那远房亲戚是何人,可是我们外祖家那边的?”
语气中还带了些好奇,也不知是真好奇还是开玩笑活跃气氛的。
温夫人就笑道:“那倒不是,说是温家这边的,是从北地逃灾来的,具体是怎么样,还要等我回头问问清楚。说来这次北地的干旱……”
“咦,是那位周姓的兰月姐姐吗?太好了,周姐姐总算是寻到她舅母家了,原先没想到她说的她自幼定亲的舅家温家竟然真就是温夫人家,早知道,我早就求了小姐带她过来了,也不必她辛辛苦苦找寻。”
温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串清脆带了些异样口音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