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两旁的楼顶几道人影一纵而下,亮出了刀剑便朝他冲来。
邱灵赋心中正憋了几天的怨气无从发泄,从腰间把软剑抽出,一动不动警惕地看着人影如弦上的箭一般向靶子一般的自己飞驰而来。
等那些人刀剑就在跟前,邱灵赋的手忽然灵巧变幻,剑如长鞭一般被使得千变万化,护在他的身周,为他挡去不怀好意的攻击。
这不速之客总共六人,来势汹汹,功夫不浅,又有利刃在手,把邱灵赋死死包围。
密不透风的剑花从四周压来,邱灵赋一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才堪堪护住自己,却是难得钻着空子再去攻击他们。
邱灵赋一人对六人交锋,锵锵相交的剑声在夜空里响彻,邱灵赋步伐轻盈,总能轻巧避开袭击,这六人一时间也是拿他没办法。
邱灵赋呵了一声,看出了端倪:“你们要活捉我吗?那可有点难了。”
这些人中便有人对他粗声道:“这有何难,杀个半死不活,留着一口气,这不也是活着么?”
他这话说出来,其余五人的刀锋立刻又愈加锋利起来,攻势更甚,邱灵赋招架起来又更困难了些,可嘴上却还是硬道:“你们上面说捉我,怎么不派多点人来,就派你们这些个窝囊废,半点也碰不了我一根汗毛。”
那人却自信道:“呵,邱小少爷可别太自大了,你的功夫我们一人虽招架不来,六人却是足矣。”
这说话之人这么一说,手上一把弯刀就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邱灵赋忙不可支的软剑,砍了过来,犀利之极,邱灵赋左右都是意欲擒他的敌人,竟是避无可避。
忽然之间,天空突降一人,一把大刀像一块铜墙铁壁横在邱灵赋面前,风中钝重的破风声与身前被震开的人声混杂一块,邱灵赋一看,这居然是那日在紫域所见与阿魄一块的肖十六。
而身后一阵衣袂的声动,回头一看,一名女子手持长剑也把邱灵赋身后一意欲袭击之人击退,这眉眼形状恬静可神色坚韧的女子,不就是沈骁如吗?
两人也没和邱灵赋废话,便与那些人厮杀起来,可邱灵赋却是闲不住嘴,好似对此毫不意外:“你以为你们的行踪很隐秘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找我?”
那些人却不做声了。此时肖十六的大刀厚重有力,有人若是不小心撞了上来必定会被伤上几分,沈骁如剑法也不平庸,一招一式虽不霸道却是利落干净,与阿魄倒是有些相似。
两人一加入,那不速之客以多欺少的优势便不复存在,形势大乱,那带头的只能道:“走!”
那些人便嗖嗖回避,起了逃跑之意。
三人之时都是想到了一块,把那咄咄逼人的攻击收了一收,佯装是不小心把人放跑了。
尔后邱灵赋便要跟着上前追踪,却被沈骁如拦下,可那肖十六却已经起身前去。
“别去。”沈骁如劝道。
“凭什么?”邱灵赋想把她推开,可又碍于对方是姑娘家,不好太粗\暴。
“阿魄说你什么都能做,唯独一件事,我们得帮看着,就是别跟着不明之人跑了。”沈骁如说完,又好似觉得好笑,便也悄悄笑了,“他怕你太冲动,沉不住气,把自己害了。”
邱灵赋一听阿魄这两个字,心里一沉,又警惕道:“他让你们跟着我?”
沈骁如看得出邱灵赋眼里的敌意,解释道:“我们只是跟着他,他怕你危险,他不在,那自然是我们跟着你。”
“他是你们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邱灵赋看着那姑娘一派温和,想必是个好说话的人,便试着问了问。
这话里的试探之意,也不知沈骁如听没听出来,可她却毫不在意笑笑:“我们不是听他的话,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得的朋友,况且我还是他师姐,有同门之谊,互相帮衬帮衬,倒也没什么。”
“同门之谊?那阿魄不是乞丐么?性子又坏又没教养,也能有师父。”不过却也对他一身绝世功夫感到好奇,“你们师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