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立刻僵住了。
既然是伤感的事,可这邱灵赋提起来倒是不忌口。
“邱小公子!你这话可怎么说的!”陈巍看不顺眼,终于逮到机会发发火气。
“哦!丁宫主,抱歉抱歉......我真是笨,伤心的事不要想了!今晚我们吃好喝好!好好欢闹一场,别管他了!”邱灵赋如此说道,便终于愿意下了楼来。
丁宫主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一看那烈老鬼又看着自己,连忙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道:“......不怪邱小公子,我丁某确实还没从那晚......那晚走出来,可这对于烈庄主陈盟主以及邱小公子来说,又是毫无关系的。大家别为丁某着想了,就同邱小公子说得那般,应该吃好喝好。”
烈老鬼安慰道:“丁宫主还请多保重。”
“哦,对了!”邱灵赋把丁宫主这抒发的感慨的忧思全都当做没听见,“我还有位朋友,丁宫主能不能把吃的也包了算了,不过一个人的饭钱。”
众人皆是鄙夷地看着邱灵赋,那丁宫主还在忧思重重,连那烈老鬼都得注重下场面话劝慰两句,这小公子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不经事。
丁宫主完全不知做出什么表情来,邱灵赋就朝那边喊道:“阿魄!阿魄!”
不多时一位挺拔修长的布衣少侠便出现在楼上,一双璀璨若星的眸子默默划过了楼下的一些人,最后落在邱灵赋的脸上。
这楼下的一片耸动人头里,有的是参与了当年白家之事的,有的是现在参与了白家之事的,这些人的面孔他通通不熟识,有的不过是在那日紫湘楼见过。
那些人也未曾见过自己,因为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把脸上泥污褪去,坦坦荡荡面对人。
可从十五年前到如今,却因为千丝万缕的关系,被联系在一起,聚在这狭窄的湘水楼里。
包括那同样仰头看着自己的邱灵赋,也许他母亲邱心素也在其中起了什么穿针引线的作用来,可......
可纵此一看,这密密麻麻几十张脸如此陌生,他们的眼里如此戒备,无论自己看向他们,抑或是他们看向自己,都是探究和意有所图。
竟然就只有邱灵赋身边那一席空地,能让自己觉得安全和安心。
即使这人多次想要毒害他,致死他,可阿魄最难忘的,却是刀光剑影中,他把那柄软剑交到自己手上时自己的心情。
他心甘情愿要与他站在一块。
楼下之人只见他忽然一纵,便稳当当立到了邱灵赋身边。
好身手!
在场的烈老鬼与陈巍皆是武学造诣不低的人,他们心中却如此赞叹。
“在下阿魄。”他道。
这夜里丁宫主果然是不含糊,大鱼大肉美酒通通上得满满当当,大家觥筹交错,举杯言欢,好不快乐!
那烈老鬼和陈巍可算是臭味相投,喝起酒来豪气又粗犷,说得话题也是东一句西一句,扯天谈地,自高自大,好像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丁宫主虽然插不上话,但也是在旁边陪着应和地喝着酒。
邱灵赋与阿魄自然是与年轻人们坐在一块,那陈巍有一位大弟子,名叫魏广峭,说起话来与那陈巍倒是别无二致,深得精髓,说话不到两句那鼻子里尽就出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