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确——有人冒充邱心素刺杀白家下人。
这散布消息的人说起这紫湘楼的血案来,可不是按照“这紫湘楼白家下人被杀,而后杀手是一疑似邱心素的人”这个顺序说的。
而是先指明有人假扮邱心素白衣穿着,再言白家下人被杀害。
期间还大肆翻起了当年邱心素在花雨叶时济世救人的事情来,说这邱心素,如何心善,如何侠骨柔肠,怎么会杀无辜的人。
更把饭酒老儿在紫域撒下的半真不假的言论拿出来一块说了,把这满紫域的舆论引向了这样的方向:有人利用饭酒老儿的言论,假扮邱心素杀害白家下人,以此栽赃陷害这邱心素,摆脱自己的嫌疑。
而此举意在掩饰白家当年的真相,凶手直指当年参与白家屠杀的六大门派。
这样的说法在百姓之中与江湖上越吵越热,最后竟然也能在历经此事的江湖人中动摇人心起来。
六个门派中那夜在紫湘楼的四个门派,也都各怀心思,而其他门派心中似乎也能够接受这传闻的说法,看那四个门派的眼神也都怪异起来。
不仅这些门派心中有所动摇,就连散布谣言的人,心中都快被自己说服了。
“怎么办?我都快要相信了。”邱灵赋在床上唉声叹气。
含嫣对这厚颜无耻之徒实实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湘水宫之事与白家之事,自己没事就在床上想,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开始觉得自己胡编乱造的消息都有可能来。
这铺天盖地的言论如此迅猛,以至于湘水宫再想改变已经很难。
此乃丁宫主这忧,而这喜......
“湘水宫想动用武林力量捉拿你娘,我效仿你,出动花雨叶力量散布消息无可厚非,可你非要大肆吹捧那湘水宫在江湖如何严于律己不问江湖......还要赞扬他姓丁的如何为了湘水宫客人安危,明哲保身不涉争端,此次之事在湘水宫纯属意外......你疯了吧?”
含嫣咬着苹果,在邱灵赋床边椅子上摇着,满脸不理解。
“你懂什么?江湖有言,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还是别想了,看我到时候怎么办就行。”邱灵赋趴在床上,自鸣得意。
那伤口已经结痂,穿上衣服也已经无碍,那羽天罗便被他拿在手里破布似得玩耍,一会儿扎成死结,一会儿变成绳。
“搞不懂你。”含嫣咔一声脆脆地咬了一口苹果,吞下,“你这伤好了没有,过几日就是花朝会了,你伤就是没好也得赶路,我们花雨叶可不等人。”
邱灵赋听到花朝会,看着手里的羽天罗,眼睛就一转悠,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花雨叶邀请来的人都有哪些啊?”
自小就玩在一块臭味相投的含嫣,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眼神不对劲:“问来干嘛?你又有什么计划,我也要玩。”
邱灵赋催促:“快说,耽误我想法子,就怪你。”
“广邀天下江湖大派,名门望族,富贵人家,文豪墨客,名媛美人......你还想有谁?”
“王朝权贵呢?比如艳意王妃。”邱灵赋问道。
“王朝权贵要来自然不敢拒绝......至于艳意夫人来不来,我怎么知道?”含嫣抓着头想了一会,泄气道,“这你得问衔璧,这都是她负责,我怎么懂!”
含嫣虎头虎脑的毛病又犯了,邱灵赋摇摇头,就知道问她没用。
“那......乞丐呢?”